942年,14歲的手冢治蟲在電影院里看到了亞洲第一部有聲動畫長片《鐵扇公主》。這次觀影,讓他放棄了從醫(yī)的理想,轉而投身動畫行業(yè)。38年后,名滿天下的手冢治蟲來到中國訪問,唯一的一個要求是:“我只想見一個人——萬籟鳴(執(zhí)導過《鐵扇公主》《大鬧天宮》)。”手冢治蟲創(chuàng)作的最后一部動畫就叫《我是孫悟空》,他在創(chuàng)作《我是孫悟空》時伏案逝世,留下遺言:我已經(jīng)成為孫悟空了。這個動人的故事是中國動畫巔峰時期的一個側影。也讓我們了解到,中國動畫與東方神話的羈絆,早在膠片時代便埋下伏筆。
1941年《鐵扇公主》誕生時,萬籟鳴用動畫技術讓孫悟空“活”在膠片上,用流動的畫卷向世界證明:中國神話的浪漫想象,天然適配動畫這種“造夢”的藝術形式。從《大鬧天宮》里京劇臉譜化的孫悟空,到《哪吒鬧海》中蓮花化身的悲壯重生,動畫賦予神話角色更鮮活的肌理——當靜態(tài)的文本描述轉化為動態(tài)的視覺奇觀,騰云駕霧、呼風喚雨不再停留于文字想象,而是化作直擊眼球的真實。
好萊塢用3D動畫壟斷全球市場多年,但《哪吒2》的破局證明:中國動畫不必模仿皮克斯的“萌系”審美。片中“水淹陳塘關”的12分鐘長鏡頭,將宋代山水畫的皴法融入粒子特效,海浪的每一次涌動都帶著《千里江山圖》的青綠質感。這種用數(shù)字技術激活傳統(tǒng)美學的探索,讓動畫既是娛樂產(chǎn)品,還成為移動的“數(shù)字文博館”。當海外觀眾為哪吒的“中國朋克”造型驚嘆時,他們記住的不只是票房數(shù)字,還有青花瓷釉色般的鱗甲、篆刻印章形態(tài)的法陣——這些細節(jié),正是文化軟實力的“像素級”潤物細無聲的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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