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進,1970年出生,號景德山人,陶瓷藝術家,景德鎮市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
張榮進與友人
孤獨,離群,不善言辭,這是張榮進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
整整一個上午,我聽他聊家庭、父母、成長、求學,以及二十來歲左右辭親壯游、去國懷鄉的情形。
在他工作室的墻上,掛著一幅他剛剛臨摹完成的沈周《廬山高》,靜謐,空靈,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出自一個曾經熱血奔涌的人之手。
家中一角
別后多日,我仍時不時地想到張榮進。想到他與我走進山間的那個黃昏,想到他對著幾只蟋蟀忘乎所以,想到他跟我講少年時放蕩不羈的生活,而始終縈繞在我心頭揮之不去的一個疑竇是:無論怎樣,我都無法把“藝術家”這三個字和張榮進聯系在一起。
張榮進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這是我特別想揭曉的答案。
如果說他是一個藝術家,看看他現在的生活,蟋蟀才是他的最愛。如果說不是,看看他筆下的那些作品,就會知道,他對藝術有著火一般的熱情。
展廳
我甚而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或許我對“藝術家”這個身份的定義太過于刻板。憑什么藝術家就要天天在“畫什么、怎么畫”的問題上苦思冥想;憑什么藝術家就不能天馬行空,隨心所欲;憑什么,藝術家就不能發呆躺平,沉迷于自己的小愛好?
這樣想的時候,我似乎又理解了張榮進。有的人,在藝術上做出成績,靠的是勤奮,是日積月累,是苦盡甘來。
而有的人,靠的是天賦,一閃念,一杯酒,一場夢,都可以成為他們創作的源泉。很顯然,張榮進屬于后者。
看看他筆下的那些人物,濃睡不消殘酒的婦人;在琵琶曲中欲說還羞的少女;在婚禮上各懷心思的伴娘,幽怨自憐,如泣如訴。沒有一個是預定的人設,全部都來自于張榮進的“天馬行空”。
《大吉之喜》局部
或許,好的藝術正需要這樣的“天馬行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我希望張榮進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精神姿態,以帶給我們更多“天馬行空”的杰作。
本期主筆:姚陳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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