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辭是京圈出了名的太子爺,喝酒、賽車、打架,樣樣玩得風生水起。
直到和桑榆在一起,她一句不喜歡,他就把一切都戒了。
所有人都說他愛她愛得死去活來。
直到婚禮前夕的單身派對上,桑榆輸了真心話大冒險。
“說一個你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朋友們起哄。
桑榆晃著酒杯,笑著掃了一眼懶散靠在沙發上的周聿辭,扯了扯唇:“這樣的秘密,我有兩個。”
第一個,周聿辭昨晚剛從他秘書的床上下來。
第二個,作為報復,她勾引了他最好的兄弟。
當然,這兩句話她都沒說出口。
但光是前奏,就足夠讓全場沸騰。
“哇哦!”
“周少,你家乖乖藏得夠深啊,一個不夠,還兩個!”
周聿辭輕笑一聲,手臂一攬,直接將桑榆扣進懷里,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乖乖,不是說好我們之間不能有秘密的嗎?你還瞞著我藏了兩個,嗯?”
他尾音上揚,帶著一貫的慵懶和寵溺。
桑榆扯了扯唇,眼底卻沒有笑意:“那我今天就全告訴你?”
“洗耳恭聽。”周聿辭挑眉,“我的乖乖不能有秘密。”
桑榆剛要開口,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余光里,她看到屏幕亮起——是林晚棠發來的照片。
她穿著水軍制服,曲線若隱若現,目光清純又勾人。
周聿辭喉結微動,站起身:“公司有點事,我得去處理。”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派對也快結束了,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桑榆避開他的吻,“我還要在這兒見個朋友。”
周聿辭也沒堅持,揉了揉她的頭發:“別玩太晚。”
說完,他拿起外套離開了包廂。
桑榆盯著他的背影,直到門關上,她才抓起包跟了出去。
桑榆打了輛車,一路跟著周聿辭的保時捷,最終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
不遠處,林晚棠穿著緊身短裙,踩著高跟鞋小跑過來,直接跳到了周聿辭身上。
他笑著托住她的臀,低頭吻了上去。
桑榆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跟了過去。
他們太著急了,連房門都沒關嚴。
站在虛掩的門前,桑榆看到周聿辭將林晚棠壓在床上,修長的手指扯開領帶,嗓音沙啞:“想我了?”
他向來蘇得要命,連偷情都帶著一股慵懶的貴公子氣。
桑榆手指掐進掌心,正想推門進去,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將她拽進隔壁房間!
“砰!”
門關上的瞬間,她被抵在墻上,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熟悉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雪松香。
“商晏……”她偏頭躲開他的唇,“你怎么在這?”
他沒回答,只是掐著她的腰,再次吻上來。
這個吻比周聿辭的還要兇,還要狠。
桑榆被他抱到床上時,隔壁的呻吟聲正好傳過來。
兩間房的動靜此起彼伏,荒唐又諷刺。
……
第二天醒來,桑榆腰酸得像是被車碾過。
剛想下床,又被商晏撈回去。
他低頭吻她的鎖骨,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跑什么?”
“別來了……”桑榆推他,“真承受不住了。”
商晏低笑,手指摩挲著她腰上的指痕:“承受不住?當初勾引我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后果?”
“在那之前我也沒想過你一夜七次。”
“那怪我天賦異稟?”
桑榆懶得理他,起身穿衣服:“我要回去了。”
商晏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別回去了。”
頓了頓,他又說:“我是說,再也別回去了。”
“和周聿辭分手,跟了我。”
桑榆身子一僵。
“林晚棠懷孕了,三個月了。”他繼續說,“昨天我才撞見周聿辭帶她去做產檢。”
桑榆腦子嗡的一聲,雖然早知道他和林晚棠搞在一起,但聽到這個消息,心臟還是疼得發顫。
青梅竹馬二十年,周聿辭從小肆意不羈,唯一聽她的話。
十五歲那年,他為了給她摘懸崖邊的野花,摔斷了三根肋骨。
十八歲生日,他在她家樓下站了一整夜,說如果她不答應和他在一起,他就一直站下去。
二十歲,她發高燒,他急著飆車趕回來,闖了七個紅燈,被交警追了半座城。
如果不是半年前,她親眼看見他把林晚棠按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她真的以為自己很幸福。
后來她去查,才發現他們之所以糾纏在一起,也不過是很老套的劇情。
他在宴會上被下了藥,把實習生當成了桑榆。
可自此之后,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商晏又遞來一張機票:“商氏所有的產業都轉移到了海外,半個月后,我會去國外,并在那定居。”
“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桑榆盯著那張機票,忽然想起第一次勾引商晏的場景。
那是在周聿辭的生日宴上,她故意把紅酒灑在他高定襯衫上,踮腳在他耳邊說:“需要我去房間幫你擦干凈嗎?”
商晏當時眼神暗得嚇人:“你知道招惹我的后果嗎?”
她當然知道。
可她不得不報復,因為被最愛的人背叛,太痛了。
如今半年過去了,痛苦和折磨,遠大于報復的快感。
“給我一個機會,”商晏捏了捏她的手指,“也給你自己一條生路,嗯?”
桑榆沉默了很久,最終接過那張機票。
關門之前,她留下五個字——
“半個月后見。”
商晏靠在床頭,緩緩露出一抹笑。
桑榆回到婚房時,天已經黑了。
她站在門口,手指懸在指紋鎖上方,遲遲沒有按下去。
這棟別墅是周聿辭親手設計的,從選址到裝修,他親力親為整整八個月。
她記得他獻寶似的帶她來看成品時,眼睛亮得像星星:“乖乖,這里每一寸都是按你的喜好來的。”
她當時感動得說不出話,只想每天都待在這里,可如今回來,卻成了折磨。
“咔噠——”
門突然從里面開了。
周聿辭站在玄關處,暖黃的燈光打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
“去哪了?”他伸手想拉她,眉頭微蹙,“電話也不接。”
桑榆不著痕跡地避開,低頭換鞋:“出去散步。”
“一個人?”
“不然呢?”她抬頭,嘴角扯出一個笑,“帶個男人回來?”
周聿辭眸色一沉,隨即失笑:“我家乖乖什么時候學會開玩笑了?”
他伸手捏她的臉,卻在看到她脖子時頓住:“這怎么了?”
桑榆下意識摸了下脖子,那里有個明顯的吻痕。
商晏咬的。
“蚊子咬的吧。”她神色不變,“這個季節蚊子很多。”
周聿辭眼神暗了暗,忽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桑榆驚呼一聲,本能地摟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蚊子咬痕不好看。”他低頭,呼吸噴在她耳畔,“草莓痕才好看。”
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桑榆有一瞬間恍惚。
十八歲那年,他們剛在一起,學校里很流行“種草莓”。
少年周聿辭青澀又笨拙,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紅痕,還緊張地問她疼不疼。
回憶戛然而止。
她的手指碰到了床頭柜上的東西。
薄荷味的安全套。
她最討厭薄荷,周聿辭知道,所以這不可能是買給他們用的。
桑榆渾身發冷。
“怎么了?”周聿辭察覺到她的僵硬,撐起身子看她。
桑榆閉了閉眼,抬手推開他:“生理期。”
周聿辭眼底的欲火還未褪去,他喉結滾動兩下,最終只是埋在她頸間深吸一口氣:“我去沖個冷水澡。”
他起身去了浴室。
很快,水聲響起。
桑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半晌,她拿出手機,調出監控軟件。
這套系統是她偷偷裝的,周聿辭不知道。
屏幕亮起,畫面中清晰地顯示出一周前的深夜,周聿辭摟著林晚棠進門,兩人跌跌撞撞地倒在沙發上。
林晚棠穿著職業套裙,卻解開了三顆扣子,露出大片雪白。
“周總……”她聲音羞得能滴出水,“別在這里……”
周聿辭低笑:“那你想在哪?”
他一把抱起她,“婚房當然要在婚床上。”
畫面切換至臥室,林晚棠跪在床上,俯身去解他的皮帶。
周聿辭靠在床頭,手指插進她的發間。
接下來的畫面讓桑榆胃里一陣翻涌,她關掉視頻,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
浴室門開了。
周聿辭腰間圍著浴巾走出來,水珠順著腹肌滑落。
他走到床邊,俯身想吻她:“還難受嗎?我給你煮紅糖水?”
桑榆側頭避開:“不用,睡吧。”
周聿辭不依不饒地抱著她,在她發間深深吸了一口氣:“乖乖,你好香。”
香?桑榆想笑。
她身上全是商晏的味道,雪松混著淡淡的煙草味。
可周聿辭沒聞出來。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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