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梔年站在原地,身影顯得有些蕭瑟和孤獨。
她看著夏景逸越走越遠,直到從視線消失。
香爐中的紅綢已經燃燒殆盡,像是在宣告著某些事情的結束。
接下來的日子,在醫院,夏景逸也不再故意避開江梔年。
只是表情總是冷漠。
江梔年每天都是那副冷淡的樣子,所以同事們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
只是隱隱在猜測,兩人是不是吵架了。
夏景逸沒想到江梔年有一天會來找自己。
他垂眸看著桌上的方案,恍惚覺得回到了一年前,不過這次,兩人之間的角色調轉了過來
江梔年來找他幫忙做手術。
病人是她的父親,這臺手術需要兩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聯手進行。
夏景逸抬眼看她:“當年你拒絕了救我父親,憑什么覺得現在我會不計前嫌,來救你的父親?”
江梔年黑眸凝視著他,語氣沒有猶疑:“我相信你的專業態度。”
她頓了頓,想解釋些什么:“當年,我是有原因的……”
夏景逸伸手拿起桌上的方案翻看,不甚在乎地打斷江梔年:“我接。”
他眼睛直直地望進江梔年眸中:“你說得對,我不像某些人,會因為私人感情影響到工作,你的父親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而已。”
江梔年被打斷,也沒再將話繼續說下去,轉身離開了夏景逸的辦公室。
手術排期很快,夏景逸和江梔年在手術臺上配合默契,但兩人周身的氣壓低沉,整場手術下來,都沒有人敢閑聊。
下了手術臺,各崗位同事紛紛竊竊私語,稱這是自己跟過最難熬的一臺手術。
手術很順利,江梔年的父親在ICU住了幾天后,很快就轉入了普通病房。
這天,夏景逸查房時,被一個人叫住。
他轉身,是江梔年的父親,他們父女倆長得很相似。
“你和梔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有任何顧慮,和她安心過日子。”
夏景逸考慮到他身體還沒好全,受不得刺激,生生壓下已經到了舌尖的嘲諷。
轉而扯出個勉強的笑容來,敷衍地點了點頭。
轉身時就看到,江梔年站在了病房門口。
他演戲演全套地朝江梔年點了點頭,忽略后者眼中的柔色,走出了門。
江梔年跟了上去,卻聽到夏景逸冷淡的聲音傳來:“什么時候去民政局?”
她腳步頓了頓,仍舊是拒絕的態度:“不去。”
夏景逸猛地回身,正想說話,卻突然眼前一黑。
再醒來時,他就看到江梔年坐在他病床邊。
見他睜眼,江梔年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但神情欲言又止。
夏景逸視線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他眼尖地看到了她手中的白色紙張。
“我病了?”夏景逸撐起身子問:“我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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