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你們人藝無論多大的腕兒,演出費都是1500元?”
“是,回到人藝,就得老老實實守規(guī)矩。”
這是楊瀾在節(jié)目中對何冰的提問,而何冰的回答,也道出了他一直堅守的信念:規(guī)矩,是演員的根。
最近何冰在《刑警的日子》又出現在大眾視線中,何冰是一位曾經出現在《大宋提刑官》《情滿四合院》《白鹿原》里的實力派演員,是一個戲比人火、演技驚艷的“老戲骨”。
可對真正了解他的人來說,何冰不只是演員,更是舞臺背后的修行者。他用幾十年時間證明:真正的表演,不靠流量,而靠沉淀。
何冰并非天生就是演員的命。
學生時代,他一度在母親的“高壓”教育下苦苦掙扎,甚至為了逃避棍棒教育而學會偽造家長簽名。
但也正是在這種壓力中,他找到了表達的出口——朗誦比賽中的一紙獎狀,最終把他引向了中戲。
那年,他借了小姨5塊錢,騎車去中戲報名,只因聽說“中戲不要求長相”。他成功考入了中戲與北京人藝合辦的表演班,一個為劇院定向培養(yǎng)演員的班級。
這并不是星光熠熠的開始。
他的同學已經開始拍戲拿主角,而他連一個固定角色都撈不著。
每月99塊工資,靠8塊錢一包的羊肉卷煮白菜湯過活。
日子艱難,但他從不抱怨。他跑龍?zhí)?,看劇本,讀小說,《白鹿原》那會兒他已經反復看過多遍,沒想到多年后,自己竟真的演上了“鹿子霖”。
轉機來自話劇《鳥人》。
劇中一個僅有7分鐘的“黃毛”角色,被他演得讓全場動容。
人藝的老前輩朱旭注意到了這個沉默又扎實的小伙子。
從那以后,他開始接觸到真正的舞臺角色,并一舉拿下中國戲劇最高獎項“梅花獎”“金獅獎”,成為話劇界實至名歸的中流砥柱。
但人藝的舞臺畢竟有限。
他知道,作為演員,光靠劇院無法讓更多人認識自己。他開始頻繁跑劇組,投簡歷、挨冷眼,甚至被人敷衍應付。
“受夠了”的他并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2003年,《大宋提刑官》籌拍,原定男主因故無法出演,何冰被臨時頂上。這部劇不僅成為他的代表作,也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38歲,他終于“紅了”。
一時間,劇組紛紛找上門,幾年內,他拍了700多集電視劇,連軸轉只為賺錢改善家境。
“我紅得太晚,父母還住著破房子,我不想他們一直過苦日子。”
可也正是在這段“爆產量”的日子里,他開始失衡,開始陷入“演戲=掙錢”的慣性中。
直到有一天,一個后輩演員以一句話點醒了他:“你演得很好,但你已經很多年沒有認真沉淀自己了?!?/strong>
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已經七八年沒讀過一本完整的書。
從那以后,何冰開始拒絕無意義的高產劇。
他不再“接什么演什么”,而是挑本子、沉角色,開始真正做一個“用生命演戲”的演員。
于是我們看到了《白鹿原》中那個讓人恨不起來的“鹿子霖”,看到了《情滿四合院》里憨厚可愛的“傻柱”,看到了《劉墉追案》中滴水不漏的清官劉墉。
而近幾年,他逐漸淡出影視圈,僅出演過幾部主旋律作品和文藝片,更多時間,則留給了話劇舞臺。
他沒有被時代拋棄,而是主動選擇“沉下去”。
如今的娛樂圈,小鮮肉、流量咖橫行,演技已不再是衡量演員的唯一標準。
誰能帶貨、誰能上熱搜、誰能創(chuàng)造商業(yè)價值,成了第一考量。
而像何冰這樣,靠作品說話、不炒作、不營業(yè)的演員,反而成了“邊緣人”。
金星曾說:“他絕對是實實在在的演技派,是大陸最被低估的男演員。”
陶虹也說:“他的演技,遠遠高于現在的名譽?!?/strong>
導演徐昂更是直言:“他的表演,讓我感到崇拜。”
這樣的演員,值得更多聚光燈。
不是為了他個人,而是為了讓這個行業(yè),重新記起什么才是真正的“演技”。
何冰并沒有“消失”。
他只是退到了更安靜的地方,繼續(xù)把演員這兩個字,做到極致。
他沒有迎合市場,也從未放棄信念。
他的沉默,是對浮躁的一種回應。他的堅持,是對表演的真正熱愛。
當喧囂退去,觀眾終會想起:那個在舞臺上、在鏡頭前,默默奉獻一生的老戲骨,叫何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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