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60年代末,一名女知青逃到蘇聯,并在蘇聯成為了一名特工,然而6年之后她身患重病,在臨死前用鮮血寫下一個字。
1968年5月的一個深夜,一名年輕女子在中蘇邊境的額爾古納河上掙扎前行,此時雖已是5月,但河水仍然冰冷刺骨,且不斷灌入她的鼻腔。
就在這危急時刻,對岸蘇聯游艇的探照燈正好掃過,她的身影幾乎被淹沒在雨幕中。
而這個冒險渡河的身影,正是剛滿19歲的天津女知青傅索安。
傅索安出生在天津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醫生,母親從事翻譯工作。1966年,傅索安成為首批紅衛兵時,她因組織能力強、表現突出被推舉為學校紅衛兵負責人,同年8月還受到毛主席接見。
而正是這個特殊的政治光環,讓她在1968年成為全國首批插隊落戶的女知青,目的地是內蒙古奇瑪村:一個距離中蘇邊境僅20公里的貧困村莊。
剛到農村時,傅索安主動承擔重體力勞動,憑借文化知識幫助村民解決實際問題,很快成為當地公認的"能人"。村里人記得,這個城里姑娘總愛搶著挑水、犁地,有次為爭農具把手掌都磨出了血泡。
然而,沒過多久,一場沖突徹底改變了傅索安的命運。
這起沖突的爆發源于兩村間的水源糾紛,奇瑪村與鮑家村因1958年修建的水庫分配問題積怨已久,1968年春夏之交的干旱讓矛盾激化。
根據檔案記載,傅索安帶人沖擊鮑家村水利設施,導致對方5人受傷,其中一人雙目失明。后來,這場械斗被定性為"聚眾斗毆",她本人遭到鮑家村村民的暴力批斗。
在持續數日的毆打中,傅索安的頭發被扯掉一縷,面部腫脹得幾乎無法辨認。工作組介入后,她被關押在村中的破舊倉庫,每日遭受村民的唾罵和毆打。據當年參與批斗的村民回憶,倉庫里堆滿農具,傅索安蜷縮在角落,眼神里既有恐懼也有倔強。
1968年5月的一個深夜,傅索安借著看守換崗的間隙,用磨尖的竹片撬開窗戶。她穿著單衣跳出窗戶,在零下十幾度的寒風中狂奔三公里,最終找到干娘準備的木船。
當小船劃到蘇聯境內時,她全身已凍得失去知覺。蘇聯邊防軍發現這個昏迷的少女后,起初懷疑是間諜,但經過審訊發現她只是想逃離批斗。
由于當時中蘇關系緊張,傅索安被送往莫斯科附近的克格勃訓練營。在那里,她接受了長達兩年的特工訓練,學習俄語、格斗、無線電操作和情報分析。
訓練營的教官回憶,這個中國姑娘的射擊成績總是名列前茅,能在零下30度的嚴寒中連續潛伏八小時。
1970年,傅索安以"李娜麗"的化名被派往日本執行首次任務。目標是一名叛逃的蘇聯武器專家,此人掌握著米格-25戰斗機的核心機密。傅索安偽裝成報攤攤主,在目標每日必經的擦鞋攤附近潛伏兩周。
行動當天,她故意制造混亂引開保鏢,用毒針完成暗殺后迅速撤離。這次任務的成功讓她獲得克格勃上尉軍銜,但心理壓力也與日俱增。據同期特工回憶,她開始出現失眠癥狀,常對著東方發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里寫滿中文詩句。
隨著時間推移,傅索安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1973年體檢時查出肝癌晚期,但克格勃為防止泄密隱瞞了病情。
1974年4月13日,在病痛和心理壓力等多重折磨之下,躺在病床上的傅索安用顫抖的手蘸著血在墻上寫下一個"悔"字后,用自盡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
而傅索安的死引發了連鎖反應,1979年,另一名從東北逃往蘇聯的女知青胡國瑛,正是受到她臨終"悔"字的影響,才選擇主動向中國駐蒙古大使館自首。
在哈爾濱中級人民法院的法庭上,胡國瑛供述:"看到傅索安的報道時,我突然明白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良心的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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