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戰爭年代被捕了,我肯定會是一個叛徒!”這是我在看完《紅巖》這部電影后腦海里閃現的第一個念頭。電影里江姐在接受刑訊時,被五根竹簽扎進手指后,她出現了失禁、昏死等神經性損傷,這一片段看的我渾身發抖,如果要是刺進我的指甲縫呢?我想我肯定是扛不住的。
這種自我懷疑一度讓我感覺非常恥辱,但它又是正常的。因為那種能承受極限折磨的意志力,遠遠超出了常人想象的范疇。要知道,在1927年至1949年間,中共地下黨員被捕超過26萬人,其中約15%的黨員選擇了叛變,它直觀地展示了戰爭年代的殘酷,也揭示了人性的脆弱。
在民國特務橫行的年代,其實有很多刑訊方式都被詳細記錄下來了,殘忍程度令人毛骨悚然。其中水刑是最常用的酷刑,水刑導致的窒息,既能摧毀你的意識又不致死,平均4分鐘就能突破受刑者的心理防線,將其推向精神崩潰的邊緣。
而在1948年的渣滓洞,辣椒水灌入鼻腔的刑訊方式使得存活率低于30%,這不是影視劇的夸張,而是具體的記錄與見證。法醫在趙一曼遺骸中發現7處骨折痕跡,右小腿肌肉因電烙鐵反復灼燒完全碳化,這是對抗戰烈士精神承受力的極限考驗。如果換作現代生活中的我,大概率是要叛變了。
而叛變這個在戰爭年代頻繁出現的詞,既殘酷又現實。1931年,政治局候補委員顧順章在被捕后,甚至還沒等到老虎凳加磚塊,一聽說要動刑就全盤招供了。對于許多人來說,這種快速而徹底的轉變,或許難以理解。然而這正是戰爭年代的血淋淋事實。
更諷刺的是,在1946至1949年間北平地下黨叛變者中,燕京、清華畢業生占了67%。這意味著,在革命與生死的巨大壓力下,即使是擁有較高理性與信仰的群體,在面對燒紅的鐵鉗時崩潰得比誰都徹底。
而站在今天的立場上,我們不禁要問:如果我們生活在那個時代,會有同樣的承受力嗎?答案是否定的。在同樣的環境下,我們遠不如當時的戰士能堅持下去。這不是基因退化,而是生存環境劇變的結果。
我們每天躺在床上刷著幾百條短視頻刺激的大腦,早就把多巴胺分泌機制改造成了"即時反饋模式"。紅色特工姚依林曾在回憶錄里寫道:"恐懼就像滾雪球,必須在第一秒用信仰凍住它。"可如今連"信仰"這個詞都變成了我們手機里的表情包了。
人性本是脆弱的,北平地下黨能在酷刑中挺過來,靠的不是天生硬骨頭,還有他們心中的信仰在不斷重塑著自己脆弱的軀體。所以當我們在健身房練肌肉時,或許我們應當更加注重信仰的力量,塑造一種堅韌的精神防彈衣,畢竟真正的防彈衣從來不是長在骨頭上的。
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如果你生于戰爭年代,你能否承受住如同老虎凳般的酷刑嗎?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每個人都是否定的。但從歷史中汲取力量,或許能讓我們在面臨挑戰時,站得更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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