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要去找沈英歌，周婉婷臉一拉，還沒開口，又聽他語氣憤然：“她以前上學(xué)就模仿過我的筆跡，她又是收發(fā)室的主任，除了她，還有誰能干出這事。”

林建恒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只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到沈英歌面前問清楚，她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周婉婷表情緩和了些，只覺好像自己也沒那么生氣了。

她牽著林建恒的手：“其他的事以后再說，先把我們的問題解決。”

林建恒一怔，不自在后知后覺地爬上了臉頰：“我們的問題……不是已經(jīng)說清楚了嗎？”

“怎么說清楚了？”周婉婷反問。

林建恒噎住，竟然回答不了。

似乎還真沒說清楚……

躊躇間，他努力拼湊著字眼：“我……我在這兒挺好的，我們也已經(jīng)打了離婚報(bào)告，說起來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軍婚在公社打的離婚報(bào)告沒有用，我們還是夫妻。”

周婉婷面不改色，就像在做匯報(bào)般正經(jīng)。

林建恒愕然，辦手續(xù)時(shí)，徐慶也沒跟他說過啊。

空氣一下陷入寂靜，街道上人還不算多，只是周婉婷的軍裝很矚目，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林建恒抿抿唇，想打破這微妙的氣氛：“你怎么來這兒了？是出任務(wù)嗎？”

“我請了四天假，后天就得歸隊(duì)。”

面對周婉婷的回答，他心微微一動。

在他兩輩子的記憶里，周婉婷是從沒請過假的。

從陽山村到滬南，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車，也就是說她在這兒也待不過兩天。

“那你住哪兒？”林建恒下意識問。

周婉婷看著他，沒有說話，似是在等他的話。

林建恒也看著她，以為她在介意什么。

就在兩人對視時(shí)，林巖的聲音響起：“建恒，在這兒干什么，怎么不回家啊？”

兩人轉(zhuǎn)過身，只見他領(lǐng)著裝滿菜的網(wǎng)兜，從路口走過來。

見周婉婷也在，林巖面露詫異：“婉婷？你怎么……”

沒等林建恒解釋，便聽身邊的周婉婷叫了聲：“爸。”

林巖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叫自己，或許是常年被打壓，被一個(gè)營長叫‘爸’竟然讓他有些無措。

他有些緊張的搓了搓衣服，哎了好幾聲后看向愣住的林建恒：“建恒，帶婉婷回家吃飯啊。”

最后，周婉婷用車載著兩人回了家。

廚房里。

林建恒正洗著菜，余光卻時(shí)不時(shí)瞥向客廳沙發(fā)上的周婉婷。

她坐的筆直，雙手放在膝上，眼神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