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皆知,皇帝將沈文惠視為掌中寶,心尖寵。
不僅用琉璃瓦和金絲銀褸為她建造宮殿,閑置后宮,更是在遇襲時替她擋下致命一刀。
但因她遲遲懷不上皇嗣,太后竟是用頭撞柱,逼他納妃。
無數(shù)次護(hù)在她身前,起誓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變了臉色。
“卿卿,只要她生下來,皇后還是你?!?br/>……
“讓開讓開!這可是皇帝親賜的特赦令牌,我家主子金貴著,磕著碰著小心你們的腦袋!”
高傲的聲音在宮內(nèi)響起,周遭宮女太監(jiān)紛紛讓路,就連沈文惠也下意識朝殿外望去。
翠竹怔愣一瞬,看了眼沈文惠,抬腳要出去。
“你是哪家奴才,這般不長眼,竟敢在坤寧宮外喧嘩!”
那宮女正要趾高氣昂回答,太醫(yī)來了。
翠珠連忙把太醫(yī)請進(jìn)來,卻沒聽到那聲“我家主子懷了龍嗣,自然金貴!”
坤寧宮內(nèi),老太醫(yī)隔著帳子替她把脈,緊皺眉頭摸著胡須,遲遲沒有開口。
沈文惠繃緊神色,把帕子抓成一團(tuán),心口越來越沉。
太醫(yī)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娘娘,您的身子并未患上隱疾。”
“至于為何多年未孕,下官也無法給出答案……”
一時之間,萬般難耐的情緒如潮水一般涌來,悶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明明身子無恙,卻偏偏三年未孕。
哪怕皇上從不怪罪,可她身為皇后,怎能不憂不患。
送走老太醫(yī),沈文惠紅著眼把手放在腹部,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
明明已經(jīng)用了無數(shù)法子,她卻這樣不爭氣。
一忍再忍,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帶著回憶一起涌出。
蕭柏堯還是太子時,就毫不猶豫把她娶回宅邸,獨寵她一人。
登上圣位后,對她更是呵護(hù)備至,視如掌上明珠般珍視。
沈文惠十八歲生辰那年,正值桃花盛開。
蕭柏堯特意命人摘下滿園桃花瓣,做成精美的桃花信箋,親手寫下對她的思念和愛意,共計99封,寓意長長久久。
待到封后大典,他更是請御工坊打造了一塊獨一無二的雙生玉佩。
一半刻著“龍”,一半刻著“鳳”。
“此生此世,獨寵文惠一人?!?br/>他親手把玉佩送給她,威嚴(yán)的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獨屬于她的柔情:“除你以外,六宮無需任何女子?!?br/>蕭柏堯的愛就像送來的萬兩黃金、華貴綢緞、名貴書畫那樣,只有多沒有少。
甚至知道她懷不上皇嗣,依舊把她攬入懷中,低聲安慰。
“懷不上又如何,過繼一個與你膝下就足夠。”
太后多次敲打,他堅定護(hù)在她身前,寧愿繼位給皇兄的孩子,也不愿往后宮塞別的女子。
沈文惠感動至極,卻又常常愧疚不安。
每日吞服苦澀湯藥,夜夜對著神佛虔誠祈愿。
宮中御醫(yī)翻遍典籍,城外名士問盡脈象,可三年光陰荏苒,太后的催生和朝廷百官的控告,壓在她心頭越來越重。
想到這,沈文惠強行壓下心中的情緒,紅著眼吩咐翠竹:
“去把燕窩湯拿來,擺駕乾清宮。”
蕭宴清已為她做得足夠多,她身為他的皇后,他的妻,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來支持他。
絕不能再拿這事徒添他的煩惱。
軟轎很快抵達(dá)乾清宮。
沈文惠才走兩步,就見蕭柏堯扶著一位孕婦上轎。
“陛下?”
她心頭一震,有些遲疑叫他。
蕭柏堯望見她,頓了一瞬,立即對大太監(jiān)招手,垂眸說了什么,才步履沉穩(wěn)走到她面前。
沈文惠疑惑了一瞬,下意識詢問:“那是哪位人家?”
蕭柏堯臉上毫無異色:“太后召進(jìn)來陪說話的女眷,無須在意。”
可她在他身側(cè)多年,他從未觸碰過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子。
更何況天子之軀,九五之尊,怎會讓他去扶。
不等她思索,蕭柏堯目光柔和攬著她往殿內(nèi)走。
“太醫(yī)如何說?”
沈文惠眼眸暗下,才壓下去的情緒再次浮現(xiàn),登時紅了眼睛。
見她這般反應(yīng),他眼中閃過一抹心疼,立即擁她入懷中。
“不過是皇嗣罷了,外人的讒言不必理會,朕心里只有你一人?!?br/>他抬手幫她拭淚,哄了又哄:“心肝別哭,哭得朕心口痛?!?br/>沈文惠點點頭,緩了好一會兒才撫平情緒,同他進(jìn)殿。
還沒坐下,就看見大宮女柳兒跪在主殿。
她頓時白了臉。
這是太后娘娘派來督促的差使。
哪怕被蕭宴清趕走過無數(shù)次,也要不停地逼迫。
不等柳兒開口,蕭柏堯沉下面容,目光銳利如箭。
“滾出去!”
柳兒重重磕頭,直挺挺杵在原地。
“陛下饒命,皇后娘娘開恩!”
“太后讓奴婢隔著屏風(fēng)聽喜,若是違抗命令便是人頭落地,奴婢發(fā)誓絕不打擾……”
堂堂皇后,竟要被宮女“聽喜”。
陣陣屈辱感涌上心頭,沈文惠唇瓣都幾乎被咬破。
蕭柏堯面色冷峻,淡淡掃了地上的宮女一眼。
“拖出去,斬了。”
沈文惠心尖一顫,望著柳兒發(fā)抖的身子,還是按住了蕭柏堯驅(qū)趕的手。
“阿晏,今日求子時不能殺生,且讓她待在門外罷。”
蕭柏堯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嘆息一聲帶她進(jìn)臥房,拉著她的手說:
“朕怎能讓文惠去忍受這般侮辱?”
沈文惠沒有回答,一雙眼卻紅了。
她踮腳去吻他的唇,去解蕭宴清的衣帶。
男人呼吸一緊,扣住她的腰窩用力廝磨,直到她喘不過氣,才沉下嗓音。
“文惠,你不必如此,朕不在意這些。”
沈文惠紅著臉把手滑進(jìn)他的腰腹。
蕭宴清喉結(jié)滾動,大手一扣,壓她在榻上,英挺的鼻尖蹭著她的臉,吻得似乎快要把她揉碎在懷里。
就在臨門一步時,門外傳來下人顫抖的喊聲。
“陛下,有人求見。”
沈文惠從失神中回落,連忙推了推他:“阿晏……可是急事……”
蕭柏堯扶著她的后腦勺,將她傾向自己。
“無需理會?!?br/>門外傳來下人磕頭的聲響,害怕得聲音都在顫抖。
“陛下……是宮外的消息!”
文章后序
(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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