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5月15日,在接受德國天空體育的采訪時,薩默爾探討了其對足球哲學以及多特蒙德的看法。
第一部分
以下是采訪的第二部分
你剛才給我發消息說你還得去修剪草坪。這是真的嗎,還是開玩笑?
薩默爾:“這不是玩笑。我們有一棟漂亮的小房子和一塊漂亮的地皮。2006年我們搬到慕尼黑南部的時候,正好趕上房地產危機,我的妻子總是對美好的事物有很好的直覺,她找到了這里,這里有一塊地,還有一些草坪。我有一個坐式割草機,我用它來修剪邊緣,讓它們更整齊,然后用大割草機修剪剩下的部分,這樣坐在上面時,你會感覺到世界其實是美好的。這是一種放松,一種冥想。”
我想象你的草坪狀態一定很好
薩默爾:“是的,這其實是目標。我們的土壤條件不是很好,所以需要經常施肥。我有一個人幫我做這些。問題是,如果你靠近森林或者鄰居家,有時候會有一些雜草,這讓我很煩惱,但在自然環境中這是無法避免的。盡管如此,所有看到草坪的人都說,在不是足球場的前提下,這是一塊正常的草坪,狀態很好,我對此也一直盡力。”
既然談到園藝,薩默爾,當你看多特蒙德隊比賽時,你是否常常想,啊,我寧愿坐在我的割草機上?你有沒有想過,哇,這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薩默爾:“嗯,如果要評價這個問題,也許需要了解我的背景或多了解我。我成長的過程中,足球在我們家里一直扮演著重要角色。我父親曾經是球員,也是教練,有很棒的隊友。我在德累斯頓長大,受到良好的教育。我很幸運,我父親和他的隊友以及家人晚上比賽后會聚在一起喝啤酒,分享彼此的經驗和見解。從中我學到了兩件事:不要過多地談論自己,真正的品質在于別人如何評價你,給予你認可,而不是像現在在德國那樣貶低你。我父親打后衛,他的隊友們常常說,“大個子”(他的綽號)你在后防線上表現得多么出色,你贏得了球權,把球傳給我們,我們才能閃耀,因為你在后面穩住了陣腳。這激勵了我,并一直影響著我。我一直覺得這很棒,對我來說只有贏或輸。”
他繼續說道:“當然,過程中有一條路要走,但標準一直是贏得勝利和追求質量。這是在我成長過程中逐漸形成的觀點。如果標準是向最好的球員看齊,追求最佳結果,那么你可能不會經常感到滿足。但這種不滿足感也是我成長過程中學到的一個重要方面:批評是一個積極的概念。不幸的是,直到今天我仍然無法理解為什么沒有人理解這一點,批評總是被描述為消極的。但我學到了不同的看法,或者說幸運地學到了拿不同的看法分析問題。只有當一切都完成了,比賽結束了,結果已定且無法再影響時,我才能放松。但在此之前,標準始終是最高的,探討如何從‘還可以’變成‘好’,再從‘好’變成‘非常好’一直是我的樂趣和靈感。我不能要求所有與我討論的人都喜歡這種方式,但我從未將自己置于中心,也從未以自我為中心進行論述,始終是一個‘我們’。當你贏得比賽并掌控局面時,那對我來說是一種內心的滿足和美好,也是體育和比賽的意義所在。”
多特蒙德目前的領袖是誰?
薩默爾:“我認為,如果看看球隊的結構,盡管他目前受傷了,但像施洛特貝克這樣的人能夠為球隊帶來很多東西。作為顧問,我討論這些問題時總是小心翼翼,但我認識埃姆雷-詹自他16歲起。媒體對他的評價有時很苛刻,但我們必須了解他的長處。有時,他嘗試展示一些我在他16歲時就告訴他不重要的東西,只要他能在場上發揮自己的優勢。因此,這需要一些引導和領導。在多特蒙德,人們似乎不再理解團隊中需要有領導者來提供方向。平等的層級結構在任何地方都不存在,除了那些運作不佳的地方。無論是在體育界還是在社會中,平等層級結構意味著個體主義者可以隨意發言,而團隊成員可能會因不想承擔的責任而感到不知所措。在團隊中建立良好的秩序是非常重要的。”
他繼續說道:“如今,很多人以平等層級為借口,認為不同的意見總是帶有個人色彩。在德國的媒體中,個性化被過分強調,這種觀點在我看來是完全不尊重的。不同的媒體可能會有不同的表現,但這種個性化的強調削弱了信任、團結和團隊精神。你問我對社會的看法,我提到了施洛特貝克和埃姆雷-詹,我不想再多說,因為這不是我的職責。我們的問題在于,我們無法進行理性和實質性的討論。我們不再討論如何改進,而是僅僅根據職位或權力來討論。最好的論點應該總是被接受的,而不在乎它來自誰。我在拜仁工作了四年,那時有赫內斯、魯梅尼格、貝肯鮑爾和布賴特納。我進入這樣一個充滿個性和成就的俱樂部,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小齒輪,只關注比賽的勝利。我們應該關注團隊精神和團結,以此為社會的核心。”
里肯和瓦茨克說,與薩默爾一起看球并不容易。你能理解嗎?
薩默爾:“是的,也不是。情感方面有時會讓人煩惱,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不理解的是,無論是瓦茨克還是里肯,批評是為了改進。如果我害怕外界的一些人誤解并利用批評,那么我就無法取得重大成就。我想說的是,之前我們有一位名叫貝林厄姆的球員,他非常出色,從一開始就很明顯,但他有時會在比賽后看看周圍,而團隊已經走向南看臺了,他還在調整護腿板。我會提醒他,現在是時候了,他才會走向南看臺,與球迷互動。我的批評不是針對貝林厄姆,而是針對團隊,為什么團隊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這些是我的觀點,而不是說年輕球員有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我們需要討論教育、影響、團隊精神和價值觀。我們是一個整體,而不是個人主義。”
瓦茨克后來對這個問題進行了回應,他在公開場合表示,薩默爾有些過激。這與您所說的相矛盾,您對此怎么看?
薩默爾:“瓦茨克和我關系很好,我們性格不同,但合作愉快。瓦茨克作為CEO,需要關注整體情況。他在博洛尼亞發表的批評需要統籌全局,我也批評了沙欣的表現不佳。瓦茨克需要在俱樂部管理中起到平衡作用,指出問題,同時也要保護沙欣。沙欣當時面臨困難,我的批評雖然嚴厲,但問題需要時間和努力來處理。沙欣是俱樂部的一部分,需要被保護和重新融入團隊。瓦茨克需要在穩定中保持平衡,我對此非常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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