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女兒丟了?!”我手里的鍋鏟“哐啷”一聲掉在地上,顧不得滿手油膩,踉蹌著沖向門外,“媽,她才三歲啊,你怎么能一個人把她帶去菜市場?”
婆婆張翠芬臉色一白,支支吾吾道:“她自己跑丟的,我不是沒注意……你別這么大聲,街坊鄰居都聽見了,多丟人。”
我幾乎氣得發瘋:“你還有臉管丟不丟人?!孩子丟了你先擔心別人聽見?”
那天是個陰沉的下午,我剛在廚房燒好晚飯,婆婆說要帶妞妞出去走走,順便買點菜。妞妞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身后,扎著兩只羊角辮,穿著我親手挑的粉色小裙子,像朵歡快的小花。可就是這么一個小人兒,一個小時后就成了“走丟的孩子”。
等我和老公張磊趕到派出所時,警察正在調取監控,我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沖進屏幕里去把女兒抓回來。
張磊一邊安慰我,一邊低聲跟警察說:“我媽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也看不住孩子,以后我們肯定不讓她單獨帶了。”
我冷眼看著他:“你媽記性不好,那你怎么放心讓她帶走孩子?她弄丟妞妞,我不能離婚?張磊,你這是人話嗎?”
張磊臉一沉:“你冷靜點,妞妞還沒找到呢,你就想著離婚?”
我冷笑:“妞妞要真是找不回來,我不但離婚,我還要讓你們全家都過不好。”
這一句話,像石頭丟進水塘,泛起了劇烈的漣漪。
幸好,當晚十點,妞妞找回來了。
一個好心大爺在公園長椅上發現她孤零零坐著哭,穿得整整齊齊的,還沒被壞人盯上。那一刻我抱著她,眼淚一下涌出來,心酸得全身發軟。
可這并沒有讓我心里的火氣減少分毫。回家后,我第一時間把妞妞抱進臥室,反鎖了門,只丟給婆婆和老公一句:“以后不許你們再碰她。”
張磊敲門:“你太過分了吧,媽已經嚇得飯都沒吃——”
“那你們讓她也體會一下失去孩子的滋味。”我把妞妞抱得更緊。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咨詢了律師。
“弄丟孩子,還對受害人進行精神施壓,這樣的家庭環境顯然不適合繼續維持婚姻。”律師看完我提供的資料后點頭,“你有爭取孩子撫養權的優勢。”
回家的路上,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反擊。
我開始默默收集證據,婆婆如何迷信、不講衛生、喂妞妞生冷的食物;張磊如何對我不聞不問,吵架時把碗砸到地上、把嚇哭的妞妞甩到沙發上。我一樣一樣地寫下來,拍下來,錄下來。
我不是賭氣要離婚,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是妞妞的媽媽,不是誰家的兒媳婦,不是工具人。
這時候婆婆卻變本加厲。
“你要真敢離婚,我讓張磊爭撫養權,誰稀罕你這賠錢貨!”她在廚房和張磊大聲嚷嚷,根本不把我放眼里。
我站在門口,冷笑了一聲:“你兒子爭孩子撫養權?那你準備好,法官可是要看證據的。”
婆婆嚇了一跳:“你錄音了?”
我亮出手機:“不僅錄音,還有監控,我換了家里的攝像頭,你罵我的、你打碗嚇妞妞的,都有視頻。”
她臉唰地白了,轉身去拉張磊:“兒子,你快說句話啊,她瘋了,她要告我。”
張磊沉著臉,看我一眼,猶豫了半天,說:“媽,你少說兩句。”
婆婆瞬間像被潑了冷水:“你……你連你媽都不幫了?”
張磊沒說話,進了書房關上門。
那天晚上,我一邊哄妞妞睡覺,一邊流著眼淚給她講《小兔找媽媽》的故事。
“你知道嗎,妞妞,你的媽媽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
離婚的過程并不輕松,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張磊竟然沒有過多爭執,只是輕輕說了一句:“你早就決定了,對吧。”
我點頭。
“我以前也想過,跟你吵架的時候,覺得你煩、你倔、你斤斤計較。可現在我知道了,你只是太在乎妞妞。這個家,也許我真不配有。”
最終,我爭取到了妞妞的撫養權,張磊每月支付撫養費,婆婆從此搬回了老家。
有人問我:“你不后悔嗎?畢竟這么多年感情,還有個孩子。”
我笑了笑:“后悔什么?孩子還在我懷里,才是我最大的底氣和幸福。”
生活恢復了平靜,我帶著妞妞搬進了一個陽光充足的小房子,種了幾盆綠蘿,在陽臺擺了小桌小椅。妞妞每天畫畫、唱歌、跳舞,我給她拍視頻,上傳社交賬號,一邊做點親子內容賺錢,一邊陪她成長。
反擊不是為了報復,而是為了讓自己和孩子都不再生活在恐懼中。
而婆婆?聽說她有一天在村口曬太陽時,嘴里還念叨著:“那個女人,居然真的離了,還活得有模有樣……”
是啊,那個她口中的“賠錢貨”,終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樣。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