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一則短視頻在社交平臺炸開了鍋。
前央視主播郎永淳對著鏡頭嘆氣:“哥大碩士畢業的兒子,投了上百份簡歷,連個面試機會都撈不著。”
評論區瞬間炸了,有人感慨“連名人的孩子都卷不動了”。
也有人扒出這位昔日“國臉”的人生劇本,從蘇北農村娃到央視主播,為救妻負債百萬,因酒駕蹲過監獄,再到直播帶貨的“鄰家大叔”。
54歲的郎永淳,活脫脫一部現實版《活著》。
1994年的南京中醫藥大學針灸科,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盯著報紙廣告發呆。
他是學生會主席郎永淳,剛發現針灸科畢業生連醫院門都擠不進去。
報紙上“北京廣播學院招主持人”的豆腐塊廣告,成了救命稻草。
揣著母親攢的2000塊錢,這個連普通話都帶著睢寧口音的江蘇小伙,硬是賭贏了人生第一局,零基礎考進北廣播音系。
央視實習第一天,他穿著借來的西裝播新聞,緊張得手心冒汗。
領導卻看中了他身上那股“白紙般的可塑性”,把他塞進新欄目《新聞30分》。
為了不露怯,他每天凌晨四點起床練聲,播完午間新聞蹬著二手自行車狂奔回學校,就為蹭食堂最后一勺免費湯。
十年磨一劍,2011年他坐上了《新聞聯播》主播臺,成了全國人民晚飯時間最熟悉的“國臉”。
2010年秋夜,郎永淳翻妻子吳萍的iPad時,手指突然僵住——搜索記錄里赫然躺著“乳腺癌轉移”。
這個在鏡頭前播報過汶川地震的主持人,第一次在醫院走廊抖得點不著煙。
美國醫生報出的賬單讓他倒吸涼氣:一次CT檢查1萬美元,抵得上他三個月工資。
他做了個讓所有人瞠目的決定。
2015年辭別央視,跳進商海撈金。白天西裝革履談生意,晚上陪客戶喝到抱著馬桶吐。
有次酒局上,客戶把茅臺潑在他臉上:“喝!你喝一杯我簽一單!”他抹了把臉,連干三杯。
2017年10月5日,代駕把他扔在小區門口跑了。
酒精上頭的他剛踩油門,就撞上“碰瓷專業戶”。
血液酒精含量207.9mg/100ml,超標2.5倍,這個數字把他釘在了恥辱柱上。
鐵窗里的三個月,他盯著斑駁的墻面想通了。
前半生總想拯救世界,卻差點毀了自己。
出獄那天,兒子遞給他熱包子:“爸,咱們重頭再來。”
2020年的直播間,粉絲們驚奇地發現,那個字正腔圓的新聞主播正舉著白酒瓶耍寶:“這酒比茅臺差?您舌頭該上保險了!”
曾經的“國臉”成了帶貨大叔,直播間背景是自家種的綠蘿,妻子吳萍偶爾端著果盤入鏡,抗癌13年的她,如今種花做飯,活得比誰都鮮亮。
他不再端著身段,抖音視頻里,他嗦粉濺得滿嘴油,為手機死機急得跳腳。
河北傳媒學院的課堂上,他拿自己酒駕當反面教材:“播音腔救不了場,敬畏心才能保命。”
如今的郎永淳早不是窮小子了,他創辦科技公司、擔任集團高管、直播帶貨風生水起。
可2025年春天,這個身家過億的男人卻為兒子愁白了頭。
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郎俁窩在家里刷招聘軟件,經濟學碩士+哲學雙學位的簡歷,投出去像石子沉入大海。
有次父子打球,兒子突然說:“爸,要不我也開直播?”
郎永淳愣了兩秒,把球狠狠砸向籃筐:“干!當年我能從針灸轉行當主播,你咋不能把哲學講成單口相聲?”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極了他當年蹬自行車趕場播新聞的模樣。
郎永淳的故事里沒有爽文套路,農村娃逆襲成央視門面,為救妻跌落神壇,觸底反彈時又撞上中年危機。
當不了懸壺濟世的醫生,就當治愈焦慮的帶貨主播;做不成完美偶像,就做陪兒子啃求職攻略的普通老爹。
或許這才是生活的真相,英雄主義不是永遠光鮮,而是在ICU繳費單、酒駕罰單和兒子待業的焦慮里,依然能笑著對鏡頭說:“這杯敬所有被生活揍趴下,又齜牙咧嘴爬起來的老伙計!”
正如他在自傳里寫的:“前半生總想改變世界,后半生才發現,能接住命運砸來的每一記重拳,已是凡人最大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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