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剝繭抽絲,如蛛網將魏顏婉纏住。
她愈是逼迫自己不去想,一遍遍拿那些話勸說自己。
江風寒是不屬于這里的異類、他搶了江景穆十三年。
他是奸臣,他的死只能怪他自己。
是他嫉妒、貪心……
然而,這些話填補不了她心里那塊的空缺。
“夠了!”
魏顏婉看著眼前這張怎么也抹不去的臉,怒然道。
江景穆被她突然的怒氣嚇了一跳,臉上的笑意也褪得干干凈凈。
他上前一步,開口:“陛下,今日大喜之日,您為何這般不高興?”
此刻溫和的聲音落在耳邊不似記憶里的模樣。
魏顏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壓抑著煩躁放緩了聲音。
“此事與你無關。”
她強迫自己從回憶中抽身,看向她的新攝政王。
他的臉上因自己語氣的緩和露出笑意,眸光中全是對她的依戀和深情。8
好似滿心滿眼只有她一個人。
魏顏婉望著他,卻沒有任何動作。
“陛下,時候不早了,我們……”
他好似不怎么習慣被這么看著,眼里已經染上了欲色。
話外的意思無需挑明,任誰都能聽得懂。
魏顏婉的目光一寸寸掠過他的眉眼,那滿目的愛意似乎從未變過。
她不知心中是何滋味,總歸是沒有洞房花燭的想法。
“朕乏了,今夜便早些休息吧。”
她別開眼睛,不再去看這張總能勾起回憶的臉,語氣更是溫和。
江景穆眼中情緒微淡,他直直注視著魏顏婉,再開口時聲音明顯不悅。
“陛下是在想那個已經死了的人嗎?”
死這個字眼如一根小刺,輕輕扎了一下魏顏婉的心。
面前男人的表情看似是在吃味,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與他臉上的神情仿佛割裂了一般。
昔日,他提及江風寒總是帶著兄弟手足的情誼,多的是勸她放過江風寒的時候。
眼下,江風寒一死,他的態度也驟然發生了改變。
“你在揣測朕的心思?”
魏顏婉眸光一暗,吐出來的字也逐漸變得冰冷。
她的目光落在江景穆的臉上,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看穿。
江景穆迎上她的目光,眼里真誠不假:“兄長死了,我是很難過,可是今日是陛下與我的大婚之日。”
“他破壞了你我大婚,難道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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