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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棲處,青山未老》
——以春為契,以淚為墨,寫一封寄不出的情書
種春者與棲蝶人:以血為壤,以念為種
你總說,我是你親手種下的一萬次春天。
江南的梅雨季,你赤腳踩進泥濘的田埂,將一捧海棠籽撒向荒蕪。那時的我尚不知,你撒下的何止是草木的種子——
那是你半生漂泊的執念,是《長恨歌》里“宛轉蛾眉馬前死”的遺憾,是李商隱“春蠶到死絲方盡”的癡纏,被碾碎成塵,混著心血澆灌出的妄念。
“草木無知,怎懂人間情意?”我笑你癡,你卻指著抽芽的嫩枝道:
“你看,連風都愿意為它駐足,何況是我?”你教我讀《詩經》里的“桃之夭夭”,
卻偏要抬眼望我:“桃花雖艷,怎及得上這海棠的‘淡極始知花更艷’?
”那時我不懂,你眼中的海棠為何總洇著胭脂色,像被李清照的“試問卷簾人”染了愁緒,又像被晏殊的“昨夜雨疏風驟”揉碎了心事。
后來我才明白,你種的不是春天,而是將靈魂剖開,把最柔軟的部分埋進泥土。
你教我寫“賭書消得潑茶香”,自己卻咳在絹帕上,將血珠凝成帕角繡的“海棠春睡圖”;你帶我謄抄《東坡樂府》,自己卻獨愛那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仿佛真要為海棠守夜。而我,不過是那只偶然停駐的蝴蝶,貪戀你掌心的溫度,在《牡丹亭》的“原來姹紫嫣紅開遍”里與你共舞,卻忘了蝴蝶的翅膀本就沾著季風的薄涼。
荒山與知更鳥:以死為祭,以淚為詩
春天的知更鳥死在荒山的心臟,那日你站在墳塋般的山丘上,將一株枯死的海棠連根拔起。泥土混著血水從你指縫滲出,
像極了我們共讀《飲水詞》時,你咳在絹帕上的殷紅。你忽然問我:“你說,蝴蝶的眼淚落在春天里,會開出什么樣的花?
”我答不出,只看見你眼底的光,隨著那只死去的知更鳥一同墜入深淵。
后來你總在秋雨季擷取蝴蝶的眼睛——
你說它們的復眼里藏著整個宇宙的星芒,卻不肯告訴我,為何獨獨要取走那對最黯淡的。直到某個霜降的清晨,
我在你枕下發現一封未寄的信,上面抄著李煜的“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墨跡被淚水暈染成模糊的蝶影。信的背面,
是你用顫抖的筆跡寫下的《紅樓夢》判詞:“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我忽然懂得:
你擷取的從來不是眼睛,而是想在永恒的黑暗里,為我留一盞不會熄滅的燈。
你開始教我釀酒,說要用暮春的海棠、深秋的桂花、冬日的雪水,
封存在青瓷壇里,等十年后啟封。可酒未釀成,你已咳血成疾。那夜你倚在海棠樹下,指著滿天星斗道:“你看,
這星子像不像我種下的海棠籽?”我笑著點頭,卻聽見你低聲念著納蘭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見”,尾音消散在風里,像一片枯葉墜入深潭。
山鳥與魚,別后不逢:以路為碑,以夢為舟
我們終究成了“山鳥與魚不同路”的典故。
你執意要往青山深處走,說那里藏著《楚辭》里的巫山云雨,藏著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
藏著所有我讀不懂的孤絕;我卻貪戀一江春水的溫柔,總在《牡丹亭》的“良辰美景奈何天”里徘徊,在晏幾道的“落花人獨立”中沉溺。
最后一次分別時,你折了一枝海棠送我,花瓣上還凝著晨露,像極了我們初見時你眼角的淚光。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你念著這句,我卻聽見你的靈魂在哭喊——
那哭聲混著李清照的“物是人非事事休”,混著秦觀的“可堪孤館閉春寒”,震得滿山海棠簌簌而落。
你轉身的剎那,我忽然想起你教我寫的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卻終究沒敢喊住你,怕驚醒了這場蓄謀已久的告別。
此后經年,我總在紙飛機上寫信。
寫“此情可待成追憶”,寫“當時只道是尋常”,寫所有你教我的詩句。可紙飛機永遠靠不近月亮,
就像我永遠追不上你決絕的背影。直到某日,我在舊書肆發現一本殘破的《陶庵夢憶》,扉頁上是你清瘦的字跡:
“蝴蝶會在下一個春天的心臟長出一朵花,你與我再無關。”墨跡旁,還畫著一只振翅欲飛的蝶,翅尖凝著一滴未干的血。
驚鳥與未寄的春天:以風為冢,以雪為信
如今我成了那只驚鳥。
飛過你曾駐足的青山,卻不敢落腳,怕驚醒沉睡在泥土里的海棠;掠過你曾浣衣的春水,
卻不敢飲水,怕飲下你遺落的半闕相思。世人皆道青鳥是信使,可他們不知,驚鳥才是最忠實的守墓人——
守著一片荒山,守著一江春水,守著所有“無關”的誓言。
我在舊宅的檐角掛滿銅鈴,風起時,便聽見你當年念的“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我在海棠樹下埋下酒壇,
霜降時,便看見你教我寫的“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有孩童舉著紙鳶跑過,笑聲驚落一地花瓣,我彎腰去拾,恍惚看見你站在光陰深處,執扇輕笑:“小丫頭,這海棠該夾在《紅樓夢》里,才配得上‘開到荼蘼花事了’的句子。”
可當我伸手去觸,你已化作一縷墨香,消散在暮春的風里。
我開始收集所有與春天有關的意象:李煜的“砌下落梅風雪夜”,晏殊的“無可奈何花落去”,蘇軾的“回首向來蕭瑟處”。
我將它們繡在絹帕上,縫進衣襟里,仿佛這樣便能留住你種下的春天。直到某夜讀到王維的“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忽然淚流滿面——
原來你早已在某個春天里預見了結局:當蝴蝶的翅膀再也無法承載春天的重量,
當種春者的執念化作荒山的塵埃,我們終將在各自的輪回里,成為彼此的注腳。
青山未老,春深成繭:以繭為囚,以念為歸
今日路過舊宅,檐角銅鈴仍在叮咚作響。
我輕輕撫過你當年種下的海棠,枝頭新開的花竟是胭脂色——
像極了我們初見時,你為我簪在鬢邊的那朵。有老婦挎著竹籃經過,籃中是剛摘的青梅,
她笑著遞給我一顆:“姑娘,這梅子酸得很,可要配著糖吃?”我搖頭,忽然想起你教我寫的“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喉間竟泛起一絲甜意。
我在海棠樹下擺開棋局,黑子是你,白子是我。棋至中盤,忽見你執扇而來,衣袂翻飛如蝶。你指著棋盤笑道:
“小丫頭,這局該走‘天元’。”我落子如飛,卻聽見棋子落下的聲音,像極了那年你咳在絹帕上的血珠。
暮色漸濃時,有孩童舉著糖葫蘆跑過斷橋。他們的笑聲驚飛了滿樹棲鴉,也驚落了我鬢邊的海棠。彎腰去拾的剎那,恍惚看見你站在光陰深處,
仍穿著那件月白長衫,執扇輕笑:“小丫頭,這海棠該夾在《飲水詞》里,才配得上‘當時只道是尋常’的句子。
”可當我伸手去觸,你的衣袂已化作暮色里的一縷煙。
指尖觸到的,唯有海棠花瓣上凝著的夜露,涼得像那年你咳在我掌心的血。孩童的嬉鬧聲漸遠,棲鴉掠過水面,翅尖攪碎一江星子,倒映出你教我寫下的詩句:“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我忽然懂得——
你從未離去,只是活成了我骨血里的海棠,在每個春天抽芽,又在每個秋夜凋零。就像你種下的一萬次春天,早已化作我筆尖的繭;而我這一只蝴蝶,也永遠困在了你未寫完的詩行里。
后來,我總在清明折一枝海棠,供在斷橋邊的青石上。
有旅人問:“這花祭的是誰?”我笑而不答,只念起你教我寫的《葬花吟》:“質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
”花瓣隨風飄向對岸,那里有座荒山,山腳下埋著你未啟封的酒壇,壇身刻著兩句詩——
“青山未老春深鎖,蝴蝶來生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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