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時,傅煦時的鼻尖充斥著一陣刺鼻的消毒藥水味。
他動了動身體,才恍然發(fā)覺,自己躺在了醫(yī)院。
手腕的傷口已經(jīng)被處理包扎,手背上還連接著輸液管,輸液管中鮮紅的液體正流向他的體內。
病房門在這時被打開,進來的人是傅煦時的助理。
見他醒了過來,助理忙上前:“傅少爺,你可算醒了……”
“誰讓你救我的?”傅煦時的聲音毫無波瀾,淡淡打斷了助理的話。
助理一愣,盡管傅煦時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可他卻從傅煦時的聲音中察覺到了冷意,還有……一縷絕望死氣。
再開口,助理的聲音有些發(fā)顫:“不是我,是有人把傅少爺你送到了醫(yī)院,對了……醫(yī)生說那人送傅少爺來時,還給你帶了封信。”
“說是……楚河輕小姐留給你的。”
‘楚河輕’三個字仿佛就像是什么靈藥,只因為這句話,傅煦時眼底的那抹死氣便不見了。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那封信:“是不是河輕原諒我了?我就說,她怎么會離開呢?她就是惱我,騙我的……”
傅煦時絮絮叨叨說著,卻拆那封信。
盡管他手抖的連一封信都抓不穩(wěn)了,卻還是倔強的小心翼翼不讓信封被撕壞一點。
助理站在他的身邊,幾次抬手,最后還是收了回去。
信,終于拆開了。3
傅煦時揚著眉毛展開,下一秒,眼睛卻被信上的字刺的血紅。
楚河輕在信中說:‘傅煦時,我不恨你,是因為我沒了恨你的力氣。’
她說:‘你要好好的活著,活到我的靈魂消散。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不想再看到你,活著如此,死了也一樣。’
“啪嗒。”
一滴鮮紅落在了信上,給絕筆的信紙又增添了一抹悲戚的色彩。
助理大驚失色:“傅少爺,你的眼睛流血了!”
傅煦時僵硬著抬手擦拭,血卻像眼淚一樣流了下來。
助理火急火燎叫來了醫(yī)生,檢查過后,醫(yī)生給道:“傅先生這是顱內收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壓傷了視神經(jīng),血止住了,接下來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周圍的聲音就像是嘈雜的電音,怎么也傳不進傅煦時的腦海。
他的眼里盡是空洞,目光不知道聚焦在何處。
半個月后,傅煦時出院了。
楚母也清醒了過來,一見到傅煦時就抓著他的衣袖,顫抖開口:“我的河輕呢?她在哪兒?她沒有死對吧?”
傅煦時定定看著她,許久之后才啞聲道:“那只是一個惡作劇,河輕還活著,被我送去國外治療了。”
楚母一怔,松開了手。
隨后她自顧自點著頭:“沒錯,我就知道那是惡作劇,河輕怎么會死呢?”
可她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流。
她知道這是假的,但她還是一遍遍騙著自己:“河輕沒有死,我早就知道的,傅少爺,謝謝你送她去國外治療。”
派人安頓好楚母后,傅煦時離開了。
他開始同以往那樣生活,去公司,去處理文件,入夜了睡覺,再醒來,再重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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