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男人當(dāng)了皇上,能給你封個啥?"
"滾妃唄,滾得越遠越好。"
這對話看得人直樂,樂完又心酸。多少夫妻處著處著,可不就處成這模樣?
張愛玲早看透了:"世上的感情都帶著傷",可咱凡人還是得往圍城里鉆。那些白頭到老的,哪是靠啥天生一對?不過是在雞毛蒜皮里守著良心過日子。
楊絳說得實在:窮日子試?yán)掀判模蝗兆域災(zāi)腥似罚搅酥心耆珣{良心撐著。剛結(jié)婚那會兒的甜言蜜語早被油鹽醬醋腌入味了,現(xiàn)在能半夜給你掖被角的才是真感情。就像老家磨豆?jié){的石磨,得兩塊石頭嚴(yán)絲合縫轉(zhuǎn)著,日子才能磨出漿來。
胡蘭成負(fù)了張愛玲七回,這姑娘臨走還留了句"因為懂得所以慈悲"。要我說這就是活明白了——情愛像三伏天的雷陣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能守著不越界的,全靠心里那道坎兒。兩個活生生的人擠在一個屋檐下,哪有舌頭不碰牙的?關(guān)鍵看碰完了是摔門出去,還是蹲下來收拾碎碗碴。
現(xiàn)在人總愛說婚姻要經(jīng)營,其實哪用那么多花架子?無非是雨天記得收衣服,吵架別翻舊賬,看見年輕姑娘別眼珠子發(fā)直。這些破事兒說穿了,就是拿對方的難處當(dāng)自己的疼處。
見過胡同口修鞋的老王頭沒?他媳婦癱了二十年,老頭天天推著輪椅遛彎。有回聽他說:"年輕那會兒嫌她嘮叨,現(xiàn)在倒盼著她能再罵我兩句。"這話比啥山盟海誓都實在。婚姻到最后,可不就是盼著有個說話聲兒?
說到底,兩口子過日子就像燉老湯。開始都是清湯寡水,得經(jīng)得住文火慢熬,受得了油煙熏眼。等熬到銀發(fā)滿頭,那鍋湯里早分不清哪是你哪是我,咕嘟咕嘟冒的全是年月攢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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