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第一年,他熱烈付出,許我長廂廝守。
愛他第二年,他滿心虛榮,問我要這要那。
愛他第三年,他帶著青梅來到我們的訂婚宴。
“秦淑瑤,想讓我娶你,可以!但你只能給雨菲做小!”
“不僅如此,你手中秦家的股份也必須全部交給雨菲!”
“否則的話,我絕對不可能娶你這么一個沒有下限的舔狗!”
沉吟半晌,我拿起手機撥出電話。
“爺爺,這男的不行,給我換個聽話懂事的吧。”
我的話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了眾人耳畔。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望著我。
顧時宴更是臉色漲紅。
“秦淑瑤!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能給雨菲做小!那是我給你面子!”
“立刻給雨菲道歉,否則,從今往后你再也別想見到我哪怕一面!”
顧時宴嘶吼著,脖子上的青筋冒起,活像一頭憤怒的雄獅。
可望著他那歇斯底里的模樣,我卻忽然笑了起來。
三年前。
顧時宴只是一個剛入京城的大學生。
而恰在那時,秦家的產(chǎn)業(yè)爭奪已經(jīng)到了最后階段。
為了保證自己不提前出局,我只能隱藏自己的野心,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癡迷情愛的舔狗。
而初入社會,什么都不懂的顧時宴就成了我最好的目標。
那時,他還是個勤勉的少年,會因為公司的項目加班到深夜。
會為了回應我熱烈,從城南擠兩個小時的地鐵到城北,給我買我最喜歡吃的蛋糕。
那時的我還曾想過,若他真的如此之好,等我拿到了秦家的掌控權后,跟他一起治理秦家。
可偏偏我還是太年輕了,不明白什么叫做有持無恐。
愛他的第二年。
他開始虛榮了。
他知道我每個月有一百多萬的零花錢后,會要求我給他開親密付。
然后拿著我的錢,去買各種各樣的奢飾品。
他成了京圈異軍突起的大少。
成了無數(shù)女人愛慕的對象。
他開始飄了。
最后,更是將他的小青梅從鄉(xiāng)下接到了京圈,帶著他住進了我的別墅。
我至今都記得我第一次跟他小青梅見面時他對我說的話。
“雨菲以后就住我家里了,你平常沒事,還是少回來的好。”
當時我別提有多難以置信了。
可為了保持人設,我忍了。
卻不曾想,我的忍耐,竟讓他得寸進尺到了如今的地步。
我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令人作嘔的記憶。
看著臺前的二人,我揮了揮手。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千萬別食言哦。”
因為剛接手公司,很多事情我還不熟悉。
在丟下那句話后,我便轉身離開訂婚現(xiàn)場,朝著公司趕去。
路上,我給秘書打去電話,讓他幫我把曾經(jīng)和顧時宴一起居住的那套房子處理掉。
秘書接到任務后,很快便行動了起來。
剛到中午,他便將預付款打到了我的賬上。
正想下樓吃飯,可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顧時宴領著宋雨菲氣沖沖的堵到門口。
在見到我的一瞬,顧時宴登時朝我怒吼出聲。
“秦淑瑤!你憑什么把我房子賣了?!”
顧時宴一句話就把我給問懵了。
還不待我回過神來,他身側的宋雨菲就開口了。
“淑瑤姐,我知道你對我心里有怨,可那畢竟是我和時宴以后的婚房,你就算再缺錢,也不能把我們的婚房拿去賣了吧!”
她說的楚楚可憐,一時竟引起了公司員工的憂心。
幾個膽子大些的,更是在這時站出來指責起我來。
“秦總,您又不缺錢,您怎么能把別人的房子賣了成全自己呢?”
“就是!那可是人家的婚房!你就算是想掙錢也得要點臉,不能什么錢都掙吧!”
“秦總,您還是趕緊把錢還給人家吧,這事兒要是鬧大了,丟的可不僅僅是您的臉啊!”
一群人說著,儼然將顧時宴和宋雨菲當成了受害者。
可那明明是我的房子,什么時候變成他倆的婚房了?
“秦淑瑤,你從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可雨菲不一樣,她是農(nóng)村走出來的孩子!”
“像你這種千金大小姐,根本就不會明白她對家的執(zhí)念!”
“趁著我還沒生氣,把房子買回來,并且把名字改成雨菲的。”
“要不然,從今往后,你休想再見到我一面!”
又是這熟悉的威脅人的手段。
我實在是沒耐心再陪他胡鬧了。
“小劉,送客!”
秘書聽到我的話后,招了招手,兩個保安立刻就小跑來到了顧時宴的跟前。
見我來真的,顧時宴的臉上難得浮現(xiàn)了一抹慌亂。
“你們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我告訴你們!秦淑瑤非我不嫁!現(xiàn)在她只是在跟我胡鬧!”
“你們要是敢針對我,等我以后繼承了秦家的企業(yè),第一個就把你們給開了!”
他說的底氣十足,連一旁的宋雨菲都挺直了腰桿。
“秦淑瑤他就是我時宴哥哥的舔狗!”
“你們敢這么對我時宴哥哥!等秦淑瑤知道錯了,肯定會把你們開了的!”
秘書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揮了揮手,讓保安趕緊把這倆活寶趕走。
兩人叫嚷著被架出大樓。
直到他們的聲音徹底消失,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三年間,為了能夠扮演好舔狗的角色。
我無數(shù)次的縱容他。
在他跟他的小青梅約會時,我會提前為他們做好行程規(guī)劃,為他們買好票,訂好酒店。
甚至會因為他在國外給我打的一個電話,不遠萬里飛到巴黎,卻給他一款國產(chǎn)的避孕套。
我至今都忘不掉,那天他捧著我的臉滿厭惡。
“秦淑瑤,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豪門千金,變成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你賤不賤啊?”
他的話格外刺耳。
可那時,我已經(jīng)到了收購秦家股份的關鍵時刻。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只能裝出一幅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我傻笑著。
“因為我愛你呀,只要你開心,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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