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馬拉雅山的深處,有一個地方叫玉麥鄉,曾經是我國人口最少的鄉鎮,幾十年前,只有桑杰曲巴一家三口守著這片土地。就是這位普通的藏族老人,用自己的堅持和行動,把我國的實際控制線硬生生向印度那邊推進了5公里,保住了1987平方公里的國土。
從普通牧民到邊境衛士
1924年,桑杰曲巴出生在西藏山南市隆子縣玉麥鄉,那時候這里還叫“玉門”。他出生在舊西藏的農奴制時代,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像很多藏族同胞一樣,他小時候就得給地主放牧牦牛,賺點口糧糊口。山路不好走,風雪又大,生活艱難得讓人喘不過氣。可即便如此,他心里一直有個盼頭,希望日子能好起來。
1949年,新中國成立了,解放軍開始進軍西藏。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的消息傳到玉門鄉,桑杰曲巴算是開了眼界。他發現解放軍跟以前見過的軍隊不一樣,不僅不欺負老百姓,還修路建房,想讓藏族人民過上好日子。他主動幫解放軍帶路,翻雪山、走小道,還幫著運物資,在1950年代中期入了黨,成了共產主義的一份子。
1960年,西藏自治區成立,玉門鄉改名叫玉麥鄉,桑杰曲巴因為表現突出被任命為鄉長。這地方海拔3600多米,冬天大雪封山,夏天雨水成災,跟外界幾乎斷了聯系。村民們慢慢都搬走了。到1964年,鄉里就剩桑杰曲巴和他的兩個女兒卓嘎、央宗。可他沒走,因為他知道,玉麥鄉就在中印邊境的最前線,守住這里,就是守住我國的領土。
1962年,中印邊境戰爭打響,我國軍隊打了勝仗,可邊境問題沒徹底解決。印度那邊一直盯著藏南地區,想方設法占便宜。桑杰曲巴明白,自己一家人待在這兒,就是對國家主權的最好證明。他開始帶著女兒巡邏,守著界碑,盯著邊境上的動靜。1965年,他的妻子因病去世,醫療條件太差,沒能救回來。
從那以后,桑杰曲巴帶著兩個女兒開始了長達幾十年的守邊生活。他們白天放牧牦牛,晚上檢查國旗,每天都在邊境線上走動。
把家搬進爭議區,硬推進5公里
1950年代,印度趁我國忙著打朝鮮戰爭,偷偷往藏南地區滲透,想通過軍事和民事手段擴大地盤。在國際法上,誰實際控制一片地方、誰長期住在那兒,誰就有更大的主權依據。
1960年代末,他把家往南邊搬,搬到爭議區域去。據資料記載,他把住所往南移了大概5公里,直接進了印度聲稱控制的地盤。他收拾好簡單的家當,帶著卓嘎和央宗,趕著牦牛就出發了。搬過去后,他在新家門口立起國旗,每天檢查,確保它在風雪里飄得鮮艷。
搬家之后,桑杰曲巴的工作不只是放牧,更是守邊。他常年在新家附近巡邏,用石頭堆界碑,標明這是我國的地盤。每次發現印度士兵靠近,他都會記錄下來,跑到最近的解放軍哨所報告。隨著年紀大了,巡邏的事兒漸漸交給了卓嘎和央宗。有一次,卓嘎發現印度士兵越界,她趕緊跑回來告訴父親。桑杰曲巴帶著國旗趕過去,高舉著旗子警告對方,最后把人逼退了。
桑杰曲巴一家守在那兒,讓印度沒法否認我國對這片地方的控制。他們的家雖然簡陋,但就像個堡壘,擋住了外面的覬覦。解放軍也加大了對玉麥鄉的巡邏,跟他們一家配合得越來越好。幾十年下來,桑杰曲巴和女兒們硬是保住了1987平方公里的國土。
一家人的堅守,換來玉麥新生
2001年,桑杰曲巴因病去世,享年77歲。卓嘎和央宗開始接過父親的擔子,繼續守著這片土地。她們每天升國旗、巡邊境,把父親的信念堅持下去。
2018年,西藏自治區開始搞鄉村振興戰略,玉麥鄉作為邊境地區得了重點照顧。政府修了50公里的柏油路,通了電,還建了學校、醫院、公園。現在的玉麥鄉早就不是當年的“三人鄉”了,到2023年,這里住了200多人,管著兩個村子。2022年,人均年收入接近4.4萬元,人均住房面積40平方米,生活條件跟以前沒法比。
2019年,卓嘎被評為“最美奮斗者”,2021年又拿了“七一勛章”。她們說,這份榮譽不只是她們的,也是所有守邊人的。玉麥鄉的山坡上寫著“家是玉麥,國是中國”,每到國慶節,鄉里升旗儀式搞得熱熱鬧鬧,游客們都會被這種愛國精神打動。
桑杰曲巴用一家人的堅守,保住了玉麥鄉的土地,也讓更多人明白和平和領土有多寶貴。他的名字,就像邊境線上的一座碑,立在那兒,永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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