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把妻子從黑市贖回來,我拼命的賺錢,女兒因窮而長期營養(yǎng)不良患上了白血病。
我哭著東拼西湊向親戚朋友借了一筆錢給女兒化療。
可當我?guī)е畠喝メt(yī)院的路上時,身上的劇痛讓她大哭掙扎時不小心咬掉了舌頭,生生疼死在路上。
我抱著女兒的骨灰盒,去黑市用借的錢把妻子贖回來。
但剛進黑市,就聽到了姜知意與手下的談話。
“大小姐,陸斯言每月都會來交錢,為了能贖回你,他可是受了不少苦啊。”
而這時,姜知意的身邊突然出現(xiàn)早已喪妻多年的姐夫。
“知意,這么多年你為了不讓我受傷,給我黑道大小姐丈夫的身份,卻把斯言一直蒙在鼓里,這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姜知意眼里沒有任何對我的憐憫,冷哼道。
“公平的很!他從前擁有我這么多的愛,如今不過是受這一點苦算什么?”
“不過他等了我這么多年,我是時候回去了,不然他哪天發(fā)瘋又來找你麻煩。”
“如果他還算懂事,我會讓他和女兒的生活質(zhì)量提高點。”
這一刻,我明白了一切,緊緊抱著女兒的骨灰盒,哭到柔腸斷裂。
姜知意,你所謂的公平害死了女兒。
而我也不愿再等你了。
離開黑市。
我抱著女兒的骨灰?guī)е畠喝チ怂男哪钅詈芫玫挠螛穲觥?br/>女兒知道我賺錢不易,每當我攢到一點錢,下定決心要帶女兒去游樂場時,她都會懂事的拒絕我。
每次她都會期待的說要等到爸爸把媽媽贖回來后,一家三口一起去游樂場。
可是女兒等啊等,等來的卻是身患重病。
而她思念已久的媽媽被壓在黑市,也不過是對她的一場騙局。
悲傷到極致,我流不出一滴眼淚,麻木的帶女兒玩遍了每個項目。
天黑了,我抱著女兒的骨灰盒游蕩在江邊。
水中央突然噴射出一個屏幕,映射出姜知意的姐夫宋清野和他女兒的照片還有一段文字。
“宋先生的神秘老婆為他拍下了獨一無二的珍寶,并且為他們的女兒打造了亞洲最大的游樂園于一個月之后開園!”
我怔怔的盯著這些文字,再也繃不住蹲在地上悶聲大哭。
所有的情緒幾乎在這一瞬間爆發(fā)。
這么多年,我為了能贖回她,沒日沒夜的拿命工作。
女兒時常沒人照顧,三歲起就上了寄宿托班。
人人見了我們都要哀嘆一句命苦。
女兒的救命錢不過是宋清野女兒的一個玩具娃娃。
為了不讓姐夫受到傷害,姜知意五年來不曾回家看過一次。
我埋頭哭成了淚人,傷心過度時,嘔出一口鮮血。
我大口喘著氣,擦掉嘴角的血跡。
起身時,手機上彈出了很久都未曾見過的電話號碼。
接通后,那邊便傳來激動的聲音。
“斯言,我最近做工賣力,老大家里有喜事,她一時高興就把我放了,我等會就到家了。”
從前只要她有機會拿到手機,就會立刻給我打電話。
我會叮囑她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我會盡快把她贖回來。
可如今看來,她給我打電話不過是哪時突然想到了我,便施舍般的給我打個電話。
喉嚨里似是卡了刀片,我停頓了很久才開口。
“好。”
我反常的態(tài)度讓她感到一絲詫異。
她大概是覺得我做工太累,不愿說話。
隨后便帶著柔哄。
“好了好了,我們分開這么多年,等會和女兒一起吃個團圓飯。”
我隨便應(yīng)了一聲便掛到了電話。
坐上公交車后,手機不停的叮咚響。
是姜知意給我發(fā)的餐廳圖片。
這些飯菜,是我和女兒想都不敢想的。
平時一份炒咸菜都能讓女兒開心的哼起歌。
她長這么大,沒有一天是享受過生活的。
我曾一度以為,只要拼命賺錢就好了,賺到錢就能把姜知意贖回來,到時我和女兒就有人疼愛了。
卻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的騙局,我拼命的賺錢不過是一場笑話。
淚水啪嗒滴到骨灰盒上我才發(fā)覺早已淚流滿面。
我關(guān)掉屏幕,抹掉臉上的淚水后死死的閉上眼睛。
姜知意,我不想再陪你繼續(xù)演這場騙局了。
這一夜,我并沒有回家,而是帶著女兒來到了海邊。
女兒喜歡大海。
我和她拉過勾,等哪天媽媽回來我不用拼命賺錢了,就會經(jīng)常帶她去海邊。
第二天手機開機時,一下子彈出很多姜知意打來的未接電話和短信。
我沒有回電話,也沒有看短信。
而是去了我曾兼職的小店,一一辭去了工作。
不知不覺就跑了十幾家。
全部辭完后,我?guī)е畠鹤换氐搅顺鲎馕荨?br/>女兒不屬于這里,我要把她安葬到老家。
到家后,姜知意獨自坐在凳子上,身邊的氣壓很低,看上去一夜沒睡。
我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與姜知意再次見面時的情景。
我會激動?委屈?抱住她痛哭?
可現(xiàn)在這些情緒都沒有,除了恨意,我心淡如水。
但她卻不一樣,她扭過頭瞪著我。
“你去哪里了?手機為什么關(guān)機?為什么一夜不回來?為什么不給我回電話?”
她一連串的詢問竟有委屈和埋怨。
我看了眼姜知意,她有刻意的穿著寒酸。
但這么多年富裕的生活根本不是一件寒酸的襯衫可以掩蓋的。
她高貴的氣息與這個破出租屋格格不入。
與我這個皮膚黝黑的糙漢,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并不想與她有過多的糾纏,而是隨便應(yīng)了句上夜班。
可轉(zhuǎn)身時,姜知意快速的沖過來把我壓在了墻上。
她眼角有些發(fā)紅。
“陸斯言!這么多年不見,你不想我?就這種態(tài)度?”
我把頭深深的埋下去,不愿讓她看見我流淚的模樣。
她繼續(xù)說著。
“可我很想你!”
這句話像利劍狠狠的擊破了我內(nèi)心,眼淚最終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掉落。
想我?
想我就可以把我當傻子般騙,一連五年都不回家嗎?
想我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女兒受罪嗎?
我自嘲一笑。
或許,她一句想我也只是把我當傻子挑逗呢。
我低頭推開了她:“我累了,想先去睡覺。”
姜知意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單手叉著腰,心中沒來由的一股煩躁。
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我瞪著眼睛怔怔的看著窗外。
有多少年沒像現(xiàn)在這樣可以毫無顧忌的躺在床上了?
我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很久以來每天睜眼就要去上班,從來沒敢讓自己停歇過一刻。
破舊的門突然被姜知意打開了。
她給我遞過來一套西服。
“斯言,換上這套西服我們接上女兒一起去吃個飯。”
接女兒?上哪接?
還未等我回過神,姜知意就不停的催促。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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