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陸柏瑾身后的江予鹿愣了愣。
她眨了眨眼睛,卻還是老老實實回答:“當(dāng)一名律師。”
但話一說出口,連她自己都笑了:“只不過我初中都沒有念完,就出來打拼了,這個理想可能永遠都實現(xiàn)不了了。”
因為出入社會得早,她不得不豎起渾身尖刺保護自己,以高傲掩飾心中自卑。
陸柏瑾驚了一瞬:“我怎么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眼前的江予鹿氣質(zhì)并不輸現(xiàn)在的名媛,實在難以想象她竟然那么小就輟學(xué)了。
江予鹿并不奇怪陸柏瑾不知道。
畢竟當(dāng)初他看中的只有她的這張臉,也只有在思念爆發(fā)的時候會去見她一面,但也僅僅只是見一面。
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甚至還沒有她和秦時月相處的要多些。
可陸柏瑾給她帶來的是好的生活和錢財,而秦時月給她帶來的是精神上的充盈。
“阿瑾哥哥,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我從前的事情?小時候,爸爸家暴,失手把媽媽打死了,但是因為有個我,所以爸爸沒有被判刑。”
提起從前,江予鹿的身上似乎籠罩了一層看不清的霧。
“在我14歲的時候,他因為再次家暴,我親手把他送進了監(jiān)獄,他被我氣的腦梗當(dāng)場死亡。”
“那時候所有人都把我當(dāng)成瘟神,我也從此踏上了社會,再后來的后來就遇到了你。”5
江予鹿看向陸柏瑾,她深吸一口氣:“我以為只要我一直乖巧,就能一直有飯吃有錢花。”
“但是見過時月姐后,我才明白,人是要有理想的。”
“阿瑾哥哥,我不想再當(dāng)另一個人了,我想當(dāng)自己,當(dāng)一名律師,幫助那些被家暴的家庭。”
陸柏瑾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江予鹿,
“好,我會讓助理安排的。”
他聲音嘶啞,這次的目光不再是透過江予鹿看到秦書意,而是真正的江予鹿,還有她的身上被秦時月培養(yǎng)出來,只屬于秦時月的性格。
從前的念想是時候該斬斷了,而他也該向前走了。
他想,秦書意一定不會怪他的。
將江予鹿送離北灣時,陸柏瑾站在門外:“這些年謝謝你,希望下次見面,你已經(jīng)成功考上了政法大學(xué)。”
“我會的。”江予鹿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個牛皮筆記本,“這是時月姐臨走前交給我,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
“但現(xiàn)在我要走了,還是把這個東西還給你,阿瑾哥哥,好好照顧自己。”
江予鹿揮了揮手,她也要像秦時月一樣,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了。
筆記本落在手心還有一絲溫?zé)帷?/p>
陸柏瑾翻開,上面記載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他的生活習(xí)慣,喜歡吃什么喝什么,討厭什么又對什么過敏。
筆跡從稚嫩再到有力,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歲月。
陸柏瑾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心中那名叫悲傷的海此刻掀起了狂風(fēng)駭浪,拍打著他的心岸。
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實在是太遲了。
助理匆匆趕來:“陸總,查到夫人的位置了!”
“監(jiān)控顯示夫人的車當(dāng)夜走上了前往恒市的高速,最終停在了恒市警察局門前!”
陸柏瑾眸光一凜,腦中浮現(xiàn)出秦時月掛在房間里那張穿著制服的照片。
又想起那天又是射擊館又是格斗場,他早該想到秦時月去了哪!
沒有絲毫猶豫,在當(dāng)天夜晚便一腳油門朝著恒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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