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人生的追求離不開自己的欲望;欲望一旦被邪念所支配,便要演繹出罪惡來;人生,則開始拉開悲劇的帷幕……
1991年11月15日冬陽已斜,青山如黛。日光溶溶,微風拂拂,使人感到倦怠。此時,久久站立在福建省漳州市華安縣莽莽蒼蒼牛腳坂下西環道旁的三個年輕農民,卻心情激憤,情緒極好。他們抬眼望著山那邊彎彎小道,似在焦急地等待,似在喜悅地盼望。
年齡稍大的李文喃哺自語:“約定的時間早過了,也該來了。”
年齡小些的李標,搔首撓耳,更是焦躁地等待屬于他的幸福時刻的到來。
而站在一側的李平,像他名字一樣,神色比較平靜。
路旁,停放著一臺手扶拖拉機。機頭和車廂顯然被精心擦洗過,有一種少有的潔凈。
太陽漸漸西墜,蓊郁的群山逐漸暗了下來。
煙,一支又一支地點起……扔掉。
“來了!”突然,李文興奮地尖聲叫起來。李標往前一望,果然看見西環道前方姍姍走來兩男一女。他的心先微微一震,隨之突突地狂跳起來。
雙方會合在一起了。李文認認真真瞄了幾眼那個女人,只見她眼神呆滯,頗有幾分姿色的圓臉,蒙著一層淡淡的哀愁。
李文輕輕嘆一口氣,轉頭對李標說:“長得不錯,只是好像不太愿意。”
李標不以為然地說:“開始都會這樣,問他們要多少錢。”
“什么價?”李文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慢慢跟在后面的那兩個男青年。
“3400元。”叫林福星的青年用手比劃著,“人樣不錯,便宜你們啦!”
“不行!”李文顯然嫌開價太高,斷然拒絕。不過,他很快以商量的口吻補充道:“價錢我們可以商量,但要這個女的愿意嫁過來才付錢。”
李標走到那個女人面前,仔細看她幾眼,對方特有的女性優柔曲線美吸引了他。他不禁春心蕩漾起來,笑瞇瞇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英子。”女人低頭輕聲回答。
“幾歲?”
“22歲。”聲音有些哽咽。
“家住哪里?”
“貴州遵義。”眼眶有點濕潤。
“你愿意嫁到我們漳平縣官田鄉桂東村同我結婚嗎?”李標迫不及待地提出正題。
“我……”英子瞟了林福星和同來的林金星一眼,眼角滾出兩顆晶瑩的淚珠,極不情愿地說,“愿……”
李標雖已感到英子這句話言不由衷,但想到這女子很快就要投進自己的懷抱,心里似有一股沁涼的泉水在流淌,高興地笑了。
他的這種感情流露,立即被林福星捕捉住。林福星狡黠地嚷嚷:“別再問了。幾天后,11月18日我帶她到你家。”
11月18日下午3點多,二林又帶著英子,翻山越嶺來到桂東村李標家,李標興致勃勃地帶著英子到他家四周轉悠,指指點點向她介紹小山村和他家的情況,滿懷希望英子能喜歡他。英子只是木訥地跟著走,臉上毫無表情。
此刻,在李標家,李文受托,正同二林就買賣英子的價格討價還價。林福星顯得不太高興,摸摸兩撇小胡子,聲音既高又激動:“3400元夠便宜了,我們從老遠帶她來也不容易。”
李文搖晃著腦袋,“太貴了!你們要知道,我們這里買的外省女人還沒有出過這么高的價。2800元已不少了。”
林金星見談不攏,插話說:“這樣吧!我們各讓一些。”
李文寸步不讓:“還是我說的這個數,這已經讓你們賺大錢啦!”
林福星無可奈何地手一揮:“算啦,依你出的價。”
屋里,生意即將成交;屋外,一起辦事回來路過該屋的官田鄉一位副鄉長和派出所民警鄒漢東,聽到屋里有人竊竊私語,聲音時高時低,有些懷疑,便貓腰靠近,貼耳竊聽他們的全部對話,心里不免驚愕和氣憤:“又是一宗拐賣婦女案。”
他們互相使個眼色,推門沖入,指著二林厲聲喝道:“原來你們在這里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跟我們到派出所交代問題!”
二林面對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鄉干部和警察,知道大事不好,站起來邊狡辯邊想溜:“我們沒干壞事……別誤會,別誤會。”
“走!”副鄉長惱怒了,眼睛中噴射出兩股烈焰。
咔嚓!咔嚓!鄒漢東麻利地掏出手銬,立即將二林扣上,推搡著走出李家大門。英子也同時被帶到派出所。
官田鄉派出所里,民警親切和靄。英子一見到親人,憋了幾天的感情如沖開閘門的洪水直瀉而出,悲痛地哭訴她的不幸遭遇:“我是被林福星這伙壞蛋拐騙威脅到這里的。他們打我,罵我,強奸我,強迫我答應賣到這里當人家的老婆,不答應就要打死我,挖出我的心肝。嗚嗚嗚……我的表妹梅子還在他們同伙的手中,她也多次被糟蹋,快救救我們,懲辦這伙歹徒吧!”
審訊室里,氣氛凝重而肅穆。二林渾身顫抖,低垂下被貪欲無限膨脹的腦袋,囁囁嚅嚅交代罪行。
藍盾緊急行動!
官田鄉派出所一支精干小分隊會同鄉公安人員火速奔赴華安縣牛腳坂,該縣金山林場派出所民警密切配合,摸黑上山,拘捕了還在睡夢中的同案犯林添星、林火團,把梅子從他們的魔掌中解救出來。
審訊和取證工作告一段落,官田鄉派出所于11月20日,把4名罪犯押送到漳平市公安局,同時也把受害者英子和梅子護送到漳平市。
21日上午9點,漳平市公安局刑警隊給華安縣公安局掛去長途電話:“我們現扣押4名安溪縣人,有在華安縣強奸、拐賣婦女的重要犯罪嫌疑,請受理此案。”
華安縣公安局二話沒說,派出幾名警員,翌日凌晨即將4名姓林的嫌疑犯押回華安縣公安局,并帶回英子和梅子。
華安縣公安局辦案組立即展開偵查工作,審訊被告人,訊問受害人,調查證人。被告人口供與受害人的陳述基本一致。同時,前些時候與林福星同謀強奸、拐賣兩名婦女的罪犯陳明吉、林節約也被揭露出來……
11月24日,辦案組來到華安縣金山橋一帶調查取證,帶著英子和梅子,在附近荒山野嶺中尋找罪犯作案地點,進行現場勘查、拍照,于池塘底公路旁的小山侖上取到8團沾有污物的紅白衛生紙,送漳州市公安局法醫檢驗鑒定,證實系罪犯對英子、梅子施暴時所丟棄的原物。
12月4日,華安縣公安局派出一支追捕隊,星夜奔赴安溪縣長坑鄉追捕漏網的罪犯林友生、陳三元。
陳三元落網了,林友生卻負案潛逃不知去向。
另一路人馬,也悄悄地向陳明吉、林節約撒開法網……
日日夜夜的艱苦鏖戰,公安干警的汗水沒有白流。幾疊厚厚的案卷,呼嘯著他們進擊的陽剛之風,揭示了林福星、林金星這伙罪孽深重歹徒的種種惡行……
茶鄉的煞星福建著名茶鄉安溪,群山環抱,山道彎彎,茶園滿坡。勤勞的茶鄉山民,在改革開放春風吹拂下,揮汗耕山,踏歌采茶,生活充滿了甜美和溫馨。然而,正當年輕力壯的山民林福星、陳明吉,卻厭惡這種勞動致富的生活。幾天來,他倆躲在陰暗角落里,竊竊密議,為了滿足貪婪的欲望,竟然惡向膽邊生,共同醞釀出一個發橫財的陰謀。
1991年6月21日,太陽剛升上東山,山山嶺嶺還籠罩在一片濃重的晨霧中,他們已走出安溪縣長坑鄉云二村,鬼鬼祟祟地向山外竄去。很快,他們從華安縣境內搭上廈門開往江西鷹潭的旅客列車。10幾個小時后,便在鷹潭這個鐵路交通樞紐重鎮轉悠,兩雙陰冷、貪婪的眼睛在鷹潭車站候車廳里搜索年輕的姑娘。
好一會,他們掃興地走進車站旁的一間小旅社。林福星接過服務臺小姐遞給的旅客住宿登記簿,正欲在空白欄填寫登記,眼睛一亮,發現一服務員領著兩個年輕美貌、豆蔻年華的少女拾級而上,走向二樓客房。他心中暗喜,偷偷看了住宿登記表,明白了,這兩位少女叫芳芳和香香,均來自江西省婺源縣。
他招手喚來陳明吉,悄悄議了一陣,然后漫不經心地同旅社里的坐堂老板閑聊起來。
林福星遞給老板一支煙,打哈哈說:“老板,你知道剛上樓的那兩位江西女子到鷹潭干什么嗎?”
老板乜斜一眼林陳兩人,噴一口煙道:“向我要事做,你們問這干啥?”
林福星搖搖頭:“隨便問問,打擾了。”
說罷給陳明吉一使眼色,兩人快步上樓去,找到兩位女客的房間,滿臉堆笑地與她們搭訕起來:“小姐妹,我看你們到鷹潭是找事做賺錢的吧?”
單純而天真的芳芳、香香面對突然找她們打話的這兩個陌生男子,先警惕地看看他們未搭理,欲關門走出。陳明吉忙攔住,嘻皮笑臉道:“別怕,我們只有好意。我給你們介紹一份工作怎樣?我們兩人在泉州市辦有服裝廠和鞋廠,今天是出來推銷產品的。”
見芳芳、香香斜著驚奇的眼睛看他,他更來了勁,繼續鼓起三寸不爛之舌:“你們愿意干什么工作都行……”
二少女互相看了一眼,并未回話,又要走。
陳明吉急了,眼珠一轉,大聲說:“福星,你把工作證、身份證拿給她們看看。”
林福星會意一笑,把身份證和一本偽造工作證掏了出來。二少女瞧了瞧,遞還給林福星。林福星已從她們眼神中看到希望,忙問:“相信了吧,要不要?”
芳芳悄聲問:“每月給多少工資?”
陳明吉伸出兩個手指:“工廠管你們吃、住,每月工資200元,不錯吧?”
夜已深了,芳芳和香香還未入睡。顯然,她們相信了林、陳二人的謊言,還在嘰嘰喳喳說話。這兩個涉世未深的少女想到這次遠離家鄉到這里,目的就是要打工賺錢,現在既有人主動幫助介紹工作,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應該去,好賺一筆錢帶回家。
同夜,林福星、陳明吉也在興奮中度過。只是,他們對如何拐騙二少女又作一番精心策劃,執意要緊追不舍,吞食這兩塊到嘴的肥肉。
翌日,林、陳又找上芳芳、香香。這次,二少女終于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復。是夜7時,一起坐上鷹潭開往廈門的旅客列車。林、陳二人帶著她們在永安車站下車,換乘汽車到安溪縣湖頭,徒步來到林福星家里。
又是一個夜晚來臨。夜空,遙遠而深邃;山林小屋,幽暗而靜謐。芳芳和香香對著一盞暗淡的油燈,不僅感到孤獨,更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惴惴不安。她們看了林福星、林金星就坐在旁邊,兩雙深不可測的眼珠子死死盯住她們,不哼也不吭。而陳明吉卻顯得少有的焦躁,不時在小屋里來回踱步。
隨著時間的推移,二少女的不安漸漸轉化成恐懼,似乎預感到將面臨一場人生的災難。
猛然,陳明吉僵直站在屋子中間,兩眼放射出兩股綠光,得意洋洋地瞪著她們:“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是騙你們的,哪有什么工廠和工作做。這樣干全是為了錢,哈哈哈……”
二少女一聽,頓時懵了,很快就哭泣起來。
這一夜,她們被這幾只野獸鎖在小屋里,在極度的不安和痛苦中度過。
天剛放亮,鎖被打開,香香被陳明吉帶走了。芳芳仍被監視在林福星家里。姐妹倆被拆開的當晚,便在孤身無援,抗拒不能的絕望中,分別遭受林福星、陳明吉的粗暴凌辱,失去少女的貞潔。
然而,噩運并沒有結束!
6月25日,陳明吉把香香賣到安溪縣湖頭鎮某家,得到贓款2700元;
7月7日,林福星把芳芳賣給漳平縣官田鄉某家,得贓款2200元。
7月22日,林福星又重演故伎,與林金星用同樣手段,從江西鷹潭市將外出打工的四川西陽縣的田大漢和他的兩個外甥女芝蘭、菊蘭拐騙到家鄉安溪縣長坑鄉云二村,囚禁在自己家里。當他們四處尋找買主時,田大漢于26日逃出向長坑鄉派出所報案。
田大漢一跑,二林自知難逃國法懲罰,立即雙雙倉皇潛逃。芝蘭、菊蘭才得以逃離魔窟。
僥幸漏網的林福星、林金星毫無悔改之意,他們如驚弓之鳥,東躲西藏了一段,又糾集同村的林添星、林火團、林友生和云集村的陳三元,進行一次更猖狂的犯罪活動,在罪惡的深淵越陷越深。
1991年11月8日,林福星、林金星幽靈般又竄到江西鷹潭,一下火車就不時在火車站、旅社到處溜蕩,物色獵物。三天過去了,毫無收獲,正在煩躁之際,碰上了從貴州省遵義市長途跋涉到鷹潭轉車,前往泉州找親友幫忙找工作的三女一男,立即趨上去套近乎。一番精心編造的招工謊言,攪得力偉、荷香和他們的兩個堂妹(英子和梅子)心旌激蕩。
傍晚上火車前,二林密議了如何趕走力偉和荷香,把英子和梅子先控制在自己手中發泄的辦法。
火車上,林金星顯得十分熱情,買來啤酒和鹵味、雞爪請他們吃。
12日凌晨帶他們在華安縣溪南坂車站下車后,買了中巴客車票,把他們帶往金山橋旁的一間飲食店吃中飯。就在二林炒上幾盤菜,煮了幾碗面與這兄妹4人同桌共餐時,店里大大咧咧進來3個20來歲滑頭滑腦的年輕山民。他們就是二林的同伙林添星、林火團和林友生,是按事先的策劃,來這里會合的。他們佯裝不認識,坐另一張桌子。一番狂飲暴食后,又呼呼喊喊走了。
下午5時許,林金星托辭離開些時,只身到朋友福方家里,把等候在這里多時的林添星、林火團、林友生叫走,與林福星會合在一起,5個姓林的兇徒便帶著這一男三女從金山林場舊場站沿著山間小路登上龍頭山。
對跟他們爬山爬得氣喘吁吁、如花似玉的英子和梅子,這伙兇徒早已垂涎三尺。在荒山野嶺漫無目標地轉了幾個鐘頭,天色漸暗,他們開始行動。林福星指指梅子,慷慨地對林添星、林火團說:“這個小點的你們帶去當老婆吧!”
林添星神秘地對林火團眨眨眼,兩人像貓見到魚腥,渾身發酥,貪婪地逼著梅子走向不遠處的池塘底一片草叢,讓她坐下。林火團捷足先登,像餓狼一樣朝睜著一雙恐懼大眼睛的梅子撲過去,可憐這個年剛17歲、不失少女天真爛漫的梅子,就這樣被強行糟塌了。林添星接著又壓上去。她呼天號地,拚命掙扎,可一切都無濟于事,頓時感到天旋地轉……
那邊,力偉、荷香和英子也被其他3個姓林的挾持到另一個山侖上。路上,林友生兇殘地多次毆打力偉,打夠了,強迫力偉和荷香拿出身上的錢,把他倆轟下山去。英子見此情景,害怕極了,瑟縮著身子不敢喘大氣。正當她悲痛地看著堂姐夫、堂姐慘遭不幸時,她也被林福星從背后一把扼著脖子拖著走。
在山上走了一段時間后,英子抗拒不走了,林福星就狠狠地扇她兩記耳光,又在她背上重重地捶了幾拳,兇神惡煞地說:“你膽敢不服從,就打死你,把心肝挖出來掛在樹上!”
旋即,推揉著她:“走,跟我到那邊樹林里睡覺!”
身處絕境,四處無援的英子,聽兇徒這么一說,為了維護女性的人格尊嚴,反倒堅強起來,頂一句:“我不走!”
林福星惱羞成怒,呵斥著把英子死勁地往山坡上拖。可憐嬌小孱弱的英子,先后被這3個姓林的兇徒摧殘得癱在地上。
隔天上午,英子又在另一個山侖,遭到林金星的凌辱。
自11月11日從鷹潭火車站誘騙、挾持英子、梅子到華安縣后,這5個姓林的歹徒,害怕罪行暴露,幾天來帶著這兩個少婦、少女在荒山野嶺上亂轉,餐風宿露,日行夜宿。14日10時,才把二女挾持到番西倒茶場,禁閉在一間小屋子里,留人輪流看守。
失去人身自由、飽受蹂躪的二女時時在心中盼望法律的解救,無時無刻不想伺機逃出魔掌。她們幾次趁看守的人不備,逃跑,有兩次跟著茶場的幾個采茶女往茶山上逃跑,每次都被這伙歹徒發現,抓回。有的采茶女雖然同情她們,但畏懼這些歹徒的兇殘,不敢幫助她們,也不敢向公安機關報案。
有個在番西倒茶園勞動的外村幫工陳三元還加入這5個姓林的團伙,幫他們抓回這兩個弱女子,也分一杯糞,輪流向她們施暴。
英子和梅子被這伙禽獸挾持上山7個晝夜,不斷地遭到毆打和凌辱。
7天,僅僅7天,她們已被折磨得憔悴不堪,不成人樣!
茫茫群山,凄凄荒草,你可要作證!
自從江西鷹潭拐騙、挾持英子、梅子上山后,這伙惡徒既肆意對她們施暴,又加快拐賣她們的行動計劃。
11月15日,通過狗友林某牽線,找到漳平縣官田鄉桂東村李標這個買主,約好在牛腳坂公路邊“相親”。去前,林福星、林金星兇相畢露地脅迫英子不許向對方說個不字,要口口聲聲說“愿意”。
“相親”結束后,他們又把英子挾持到大山中,在最后交人取錢的幾天里,又對這兩個弱女進行瘋狂的摧殘。
17日下午4時,林金星還要凌辱英子。
英子悲憤地說:“你們要賣掉我們了,還要這樣侮辱我們,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林金星搖頭晃腦洋洋得意地說:“玩也要玩,賣也要賣,你敢怎樣!”
蒼茫、空曠的荒山里,不時傳出英子哀哀的哭聲……
約定交人取錢的日期到了。
這天,林福星、林金星讓林火團把梅子看管在山上;他們樂滋滋地把英子帶走,恐嚇她:“如果你想活,等會買你的人問你愿不愿嫁,你要回答愿意,知道嗎?”
英子不答話,林福星揮舞拳頭,氣勢洶洶嚷嚷:“啞巴啦?你敢抗拒!”
英子畏縮地含淚輕輕點點頭。
至此,大家可以感知本文開頭寫到的那場特殊交易中,英子言不由衷地回答李標的“愿意”兩字里,包含著她和梅子多大的痛苦,流淌著她們多少的血淚啊!
固然,兩位純樸年輕的女性,在民警的解救下,已從惡夢中走出,帶著對陽光和大地的深深眷戀之情,由民警幫助盤纏,登上列車返回故里,重新生活在親人溫暖的懷抱里;那幾個罪惡昭彰的邪惡靈魂,終于惶悚地帶著腳鐐手銬在寒森森的鐵窗里懺悔自己的罪行。
漳州市人民檢察院對這一強奸、拐賣人口團伙依法提起公訴,中級人民法院隨即開庭審理,判處林福星、林金星死刑,林添星、林火團無期徒刑,陳三元10年有期徒刑,陳明吉6年有期徒刑。
經報福建省高級人民法院核準,1993年4月10日,林福星、林金星這兩名惡貫滿盈的主犯,被綁赴刑場,隨著兩聲正義的槍響,頓時魂飛荒野。林添星等4名罪犯,也將終身或長期過著囚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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