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華盛頓市中心的首都猶太博物館外,兩聲槍響劃破夜空,瞬間將巴以沖突的戰火,“移植”到了美國本土。
一男一女兩名以色列使館工作人員倒在血泊之中,生命戛然而止,而嫌疑人那句“為了加沙”的吶喊,如同投入輿論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層浪,把美國社會隱藏的矛盾與撕裂,暴露得淋漓盡致。
遇害的亞倫?利辛斯基,和莎拉?林恩?米爾格里姆,本是一對令人艷羨的戀人。亞倫滿心歡喜地籌備著下周,回耶路撒冷向莎拉求婚,他們相識于摩洛哥的公益項目,在與不同信仰者交流碰撞中,堅定了猶太人與穆斯林毗鄰而居的信念,價值觀的契合讓二人感情迅速升溫。
事發當晚,他們如往常一樣,積極參與在首都猶太博物館舉辦的“將痛苦轉化為目標”聚會,探討中東人道主義危機,滿心期許用自己的力量搭建和平橋梁,未曾想,迎接他們的卻是致命子彈。
嫌疑人埃利亞斯?羅德里格斯,30歲,來自芝加哥,有著參與政治抗議與社會運動的過往,從反特朗普集會到反對警察暴力示威,他的政治立場在各類活動中逐漸成型。
11歲時,父親被派往伊拉克參戰的經歷,像一顆種子,在他心中種下對戰爭的憎惡,促使他試圖阻止更多悲劇發生。
槍擊案后,一封署名為他的公開信在社交平臺X流傳,信中滿是對以色列加沙軍事行動的怒火,認為非暴力抗議已無力改變現狀,“武裝行動”成了他眼中“唯一理智的回應”。
案發時,他在博物館門口徘徊許久,隨后近距離向包括受害者在內的4人開槍,被捕時還掏出紅色巴勒斯坦方巾,高呼“解放巴勒斯坦”,其行為無疑是極端情緒在現實中的 “暴力投射”。
事件發生后,政界與社交媒體迅速沸騰。以色列駐聯合國大使丹尼?達農、美國駐以色列大使邁克?哈克比等,將其定性為“反猶恐怖主義的變態行徑”“恐怖襲擊”,美國兩黨眾多政客也紛紛附和,英國、法國、德國等國領導人也發聲譴責“反猶主義罪行”。
然而,美國聯邦調查局,尚未對此次襲擊是否構成恐怖主義,或仇恨犯罪作出明確認定。
在社交媒體這片輿論戰場上,網友們各執一詞。有人為自身安全憂心忡忡,感慨距離白宮和國會咫尺之遙的地方都不再安寧;有人將襲擊與“全球化巴勒斯坦大起義”聯系起來,指責抗議者激進語言模糊了抗議與暴力界限;
也有人認為嫌疑人不過是“精神有問題”,質疑其受戰爭輿論激化,主張“中東沖突應留在中東”。
此次悲劇發生,“反猶主義”一詞被反復提及,媒體將其與1973年以色列外交官刺殺事件相提并論,試圖將其納入“反猶暴力框架”。
但現實情況是,以色列政府近期一系列軍事行動,如5月17日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披露以軍殺害至少45名巴勒斯坦兒童,事發前日以軍對和平使團鳴槍示警,事發當日轟炸賈巴利亞難民營內醫院等,暴行不斷。
這也難怪以色列國內,反對派及海外公民,紛紛指責內塔尼亞胡政府,才是反猶主義加劇的罪魁禍首,同時,也有人質疑為何個體襲擊被迅速定性為“恐怖”,而以色列軍事行動即便造成大量平民傷亡,卻鮮少被如此定義。
老川子在巴以沖突與“反猶主義”議題上的表現,更是讓局勢雪上加霜。他的“親以色列”,更多是戰略層面考量,公開發言中多次使用反猶刻板印象言辭,對極右翼反猶言論聽之任之,還將針對以色列的批評,簡單粗暴歸類為 “反猶主義”。
2023年10月巴以沖突升級后,他將親巴抗議者稱為“哈馬斯同情者”,上臺后簽署行政命令,以“打擊反猶主義”之名,行政治清算之實,對高校與移民群體開刀,可民調卻顯示近半數注冊猶太選民認為,此舉反而加劇了反猶氛圍。
圍繞此次悲劇,輿論場一片混亂。有人歡呼,視其為加沙苦難的“報復”,甚至拋出“偽旗行動”陰謀論;也有人保持理性,指出嫌疑人根本無從知曉遇害者政治立場,不過是在仇恨驅使下隨機攻擊,最終無人是贏家,人性徹底 “敗北”。
如今,美國國內極端情緒持續蔓延,從有人自焚抗議,到此次槍擊無辜,仇恨正吞噬著理性。
正如網友擔憂,極端右翼思潮未平,極端左翼形式又在抬頭,政客們雖承諾加強安全部署,但真正缺失的社會信任與理解,卻無人能輕易填補。
這場悲劇的法律結果或許終將到來,可它撕開的社會裂痕、引發的政治動蕩,注定會在美國社會持續發酵,成為難以愈合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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