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在湖南永州道縣“玉蟾巖遺址”,中美聯合考古隊發現了五枚炭化的人工栽培稻谷,檢測年代確認為距今約1.4萬年~1.8萬年。因此,世界最早的人工栽培農業,毋庸置疑的出現在中國。
與一般行業不同,農業屬于綜合性產業,它的發展會催生很多“副業”。比如,中國四季分明,想要發展農業,就要搞清楚“農時”,于是催生出天文學;還有,農業生產需要相應農具,而農具又與制造業相關,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催生制造業的發展等。
但鮮為人知的是,中國農業不僅在古代貢獻巨大,比如因為農業發達而能生產更多糧食,于是中國古代人口一直世界第一,而且還在一定程度上催生出了近代英國工業革命。對此,西方學者一語道破,接下來就談一談這個話題。
關于中國農業對工業革命的貢獻,英國謝菲爾德大學教授約翰·霍布森一語道破:“若沒有中國農業技術的輸入,英國工業化進程將嚴重受阻。”
華覺明與馮立昇主編的《中國三十大發明》中引用了西方學者觀點:“一般認為歐洲農業革命導致了工業革命,而且導致西方國家成為世界強國。然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一切的基礎卻都來自中國,而絕非歐洲本身所固有的。”
問題在于:中國農業對歐洲的貢獻是否如此巨大,又如何“催生”出歐洲工業革命?
工業革命爆發的因素很多,其中有一個基礎,就是人口與糧食!因為,工業革命需要大量人力,所以必須要提升農業生產能力,一方面是糧食增多、人口增多,一方面是用更少的人口生產更多的糧食,以滿足工業社會的需求。
然而,歐洲農具一直落后,與中國犁根本不能相比。
中世紀前,歐洲使用的是“羅馬輕犁”,只能淺耕,糧食收成極為有限。筆者吐槽一句,這種落后的農具,根本支撐不了輝煌的蘇美爾、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糧食是社會的基礎,沒有糧食基礎,就沒有大量人力,何談輝煌文明?
中世紀后,歐洲引進能深耕的“重犁”,源頭不知,反正不是原創,但“重犁”需要多人操作,兼之設計不合理,每過幾分鐘就要清理雜草與泥土,整體效率不高。因此,這一時期歐洲人口迅速增長,但總體還是不多,比如1300年時巴黎大約15萬人,威尼斯大約10萬人,倫敦大約5萬多人。
缺乏充足的糧食與人口,基本不可能會誕生工業革命。社會發展不是寫小說,每一步都有相應的社會基礎,且環環相扣。但在晚明時期,歐洲從中國引進很多農業技術,比如戰國時期出現的分行栽培法,同時還有一些先進農具。
17世紀,西方來華人士將中國犁帶回歐洲,因其適配低地農業,迅速在荷蘭、英國推廣。令人遺憾的是,后來英國工程師對中國犁進行局部改良,以“羅瑟勒姆犁”之名申請專利,這就抹去了源于中國的事實,以至于如今不僅西方普遍不知道中國貢獻,連多數中國人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還有始于漢代的耬車,其實就是漢代的播種機,引入歐洲之后,被18世紀歐洲人包裝成“杰特羅·圖爾條播機”,當然也被歐洲人申請了專利和抹去了中國源頭。
英國著名技術史專家白馥蘭指出:“18世紀歐洲農業技術改革的關鍵因素是引進或發展了曲面鐵犁壁的犁、種子條播機和中耕機。”
總之,歐洲引入中國農技與農具后,農業生產大突破,其中英國農田單位產量暴漲300%,于是中國農業先進技術直接引發了歐洲“農業革命”。因為農業革命,讓糧食與人口增多,于是才奠定了英國工業革命的社會基礎。
最后,關于本文話題,還有兩點思考:
首先,在西方敘事中,除了四大發明,中國貢獻幾乎等于零,但僅以農業來看,中國古代對世界的貢獻就極其巨大,一定程度上催生出了工業革命。但令人遺憾的是,西方敘事抹殺中國農業貢獻就罷了,偏偏一批國人也相信西方敘事。
其次,與中國往往如實記載相比,歐洲卻通過“專利”等手段隱瞞技術源頭,上文談到的中國犁和耬車就是如此。因此,美國學者坦普爾說:“長期以來,這些和許多其他的中國的原創成果,一直都被遺忘,或是蒙在鼓里。那些奠基現代世界的發明與發現,可能有一半以上均來自古代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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