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羊羊不吃草
引言
“我曾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
當那滄桑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在耳畔響起時,便是曾經那個純粹執拗的自由歌者,重現舞臺。
只是他卻坦言要減少露面,甚至流露出退出樂壇的想法。
那個曾陪伴我們跨越山海的聲音,真的會就此隱匿,不再歸來嗎?
松弛背后的隱憂
2025年度小滿這場喚醒時代記憶的演唱會,匯聚了樸樹、李克勤、鄭鈞三位實力派歌手。
李克勤用醇厚嗓音演繹經典情歌,鄭鈞以搖滾吶喊點燃全場。
樸樹卻以一種近乎“不合時宜”的方式成了全場的焦點。
面對主持人的采訪,他緊張到聲音顫抖,帶著顫音的低語:“好久沒說過話了,半年就說了不到200句?!?/strong>
臺下先是一陣短暫的寂靜,隨即爆發出混雜著驚訝與心疼的嘩然聲浪。
誰能想到,那個用歌聲治愈無數人的音樂人,竟在現實中活成了“失語者”?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直言:不會再頻繁演出,想回到沒有人知道他是誰的時候。
這份坦誠,讓現場氣氛瞬間凝固,也讓無數歌迷紅了眼眶。
演唱《那些花兒》時,樸樹習慣性地閉上眼,整個人沉浸其中。
然而唱到副歌,他突然卡殼。
沒有假唱救場,沒有即興改編。
他像做錯事的孩子般輕輕拍打自己的臉頰,帶著自嘲的笑意重新開口。
在滿是提詞器和修音的時代,這個略顯笨拙卻無比真實的舉動,讓這個未經修飾的失誤,真實而又珍貴。
后來,他更是“童心大發”,在演唱間隙,滿懷期待的向工作人員“求”泡泡。
他說:“把那個泡泡再起一下,我很喜歡?!?/strong>
隨著五彩斑斕的泡泡在舞臺上緩緩升起,現場再度被推向高潮。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嘴角不自覺上揚,跟著泡泡的軌跡輕輕晃動身體。
這個被攝像機記錄的17秒畫面,后來被歌迷剪成短,配文“原來大人的快樂這么簡單”。
不同于李克勤舞臺的流光溢彩,和鄭鈞在舞臺上的熱情奔放。
樸樹的舞臺僅一束暖光、一把吉他。
當《平凡之路》前奏響起,他習慣垂下眼簾,輕撥琴弦,仿佛與外界隔絕。
沒有刻意互動動作,也沒有激昂的話語,只是將每一個音符緩緩吐出。
唱到動情處,他會突然微微仰頭,讓旋律在空氣中流淌,任由現場短暫陷入靜默。
然而,這份看似松弛的背后,是否藏著對音樂事業的倦怠?
長時間的空白期,真的只是他追求自由的選擇?
還是一位純粹音樂人,在商業化浪潮沖擊下的無奈退守?
畢竟歌迷們曾說過這樣調侃的話:
“樸樹出現,定是沒錢生活了?!?/strong>
這句玩笑里,實際藏著歌迷對他的心疼與敬意。
自由靈魂的密碼
樸樹的灑脫與叛逆,深深烙印在他的成長歷程中。
他的出生在高知家庭,父親是北京大地球空間雙星探測計劃發起人之一。
母親,是中國第一代計算機女工程師。
他本該走上一條順風順水的學術道路,然而樸樹卻選擇了一條截然不同的叛逆之路。
學生時代的樸樹,將逃課當作家常便飯。
父母為了他的學業,四處奔波、憂心忡忡。
高三那年,他毅然退學,放棄了旁人眼中的“光明大道”
面對父母的質問他用一句:“我不喜歡?!?/p>
就轉身投入充滿未知的音樂世界。
九十年代末,同期歌手忙著跑商演、接代言,樸樹卻為了打磨《獵戶星座》,整整耗費了十四年。
面對唱片公司的催促,市場的變化,他只專注他自己的熱愛。
某次采訪中,記者追問他為何不迎合市場。
他歪著頭反問:“音樂為什么要迎合?難道不應該是讓聽眾聽見創作者真實的聲音嗎?”
他極少參加商演,只有在經濟陷入困境時,才會短暫地回到舞臺,其余時間都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中,潛心創作。
在一檔音樂類綜藝節目中,樸樹的 “任性” 更是讓觀眾印象深刻。
在一次節目錄制現場,當完成第三首歌錄制時,樸樹突然摘下耳返起身:“到點了,我要回去睡覺了?!?/strong>
當大家都在以為這是他刻意為之的“節目效果”時,他竟真的在錄制現場消失了。
這種真實狀態,在“劇本化”的綜藝標簽下,從沒有藝人敢如此“任性”。
制片人后來無奈笑道:“別人上節目是來表演,樸樹像是來打破所有規則的?!?/p>
但正是這份近乎偏執的真實,讓而觀眾既驚嘆又喜愛。
樸樹 “隨性而為” 的生活態度為當下的焦慮內卷找到了出口。
他鼓勵疲于奔命的年輕人,要去自然中尋找療愈自我的方式。
這份對功名的漠視,對內心自由的執著追求。
讓他在演唱《平凡之路》時,僅憑一把木吉他和略帶沙啞的嗓音,就唱哭了無數在城市中迷茫的年輕人。
樂壇凈土的遺憾
近些年,樸樹似乎漸漸與大眾熟悉的舞臺和聚光燈拉開了距離。
比起在璀璨的舞臺間來回奔波,他更向往山野間的自由與寧靜。
而這種選擇,似乎意味著他將逐漸淡出公眾視野。
而他的“消失”,對于整個華語樂壇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損失。
從1999年,他推出首張個人音樂專輯《我去2000年》,獨特的嗓音和極具個性的創作,讓他瞬間聲名鵲起。
他的身影常常出現在各種大型音樂活動中。
那時候,只要有重要的音樂盛會,似乎都少不了樸樹的身影。
他的每一次亮相,都能引起粉絲的尖叫和媒體的聚焦,是樂壇當之無愧的寵兒。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樸樹卻逐漸放慢了腳步,慢慢淡出公眾視野。
自2017年發行專輯《獵戶星座》后,他明顯減少了公開活動的頻次。
他甚至以“下周我可能生病”為借口,拒絕一切商業演出。
2025年在南京的演出,是他自2024年以來首場公開亮相。
曾經那個在舞臺上頻頻出現的樸樹,已成為很多人記憶中的模樣。
而他現在的每次現身,都顯得格外珍貴 ,讓人愈發懷念他年輕時在舞臺上肆意綻放的歲月。
從《白樺林》中對愛情的純粹,到《生如夏花》中對生命的向往,再到《平凡之路》中對自由的感悟。
樸樹的每一首歌都像是一部濃縮的人生哲學。
而他的逐漸退場,帶走的不僅僅是一種獨特的音樂風格,更是對藝術最純粹的守護。
當這份堅守隱匿,歌迷們的精神世界也將留下難以填補的空缺。
結語
“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地離開”。
這句鐫刻在《平凡之路》里的歌詞,如今或恰似他心境。
有時候,停下腳步、回歸自我,何嘗不是一種勇氣?
當我們被內卷與焦慮裹挾時,不妨想想樸樹的退場——
學會與自己和解,忠于內心的聲音,或許才能在人生的平凡之路上,去感受屬于自己的自由時刻。
部分參考資料:
中國新聞網|樸樹父親談兒子:曾為父母考大學 又因音樂退學
網易新聞|樸樹:在成長的道路上躲避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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