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曼妮,今年32歲,在城西商業街開著一家叫"浮生記"的奶茶店。這年頭實體店難做,隔壁鋪子三個月換了四家租戶,我的店卻靠著抖音探店推廣意外爆紅——網紅們都說老板娘像周迅,這比喻讓我在鏡頭前笑得差點嗆到珍珠奶茶。
2025年的夏天格外燥熱,蟬鳴聲混著外賣小哥的電動車喇叭穿透玻璃門。就是在這樣的下午,穿著中學校服的小杰第一次推門進來,汗濕的劉海貼著額頭,白凈的臉上還帶著籃球場曬出的紅暈。他點單時手指在價目表上游移的樣子,讓我想起老家糧倉里探頭探腦的倉鼠。
"阿姨,波霸奶茶半糖去冰。"當他終于開口,我差點把掃碼槍摔在地上。后來這小子摸著后腦勺解釋:"我們班都管漂亮姐姐叫阿姨,顯親切。"我看著他校服胸前的四中標志,突然意識到這個叫我阿姨的男孩,比我小了整整十六輪生肖。
那天玻璃柜臺倒映著兩張面孔,我涂著新買的YSL口紅,他的嘴角還沾著沒剃干凈的絨毛。就像《洛麗塔》里說的,"人性中道德感是義務,而我們則必須賦予靈魂以美感",可誰能料到這段禁忌關系會帶來血色結局?
"姐姐,你奶茶里是不是摻了迷魂藥?"小杰第三次來買奶茶時,胳膊肘撐在柜臺像只大型犬。我擦著咖啡機的手一抖,不銹鋼表面映出他亮晶晶的眼睛:"我昨天夢見你了,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調奶茶配方。"
我故意把收銀小票拍在他手背上:"同學,撩阿姨犯法的知道嗎?"他捂著發紅的手背笑得狡黠,突然壓低聲音:"昨天是你生日吧?監控里看到你偷吃蛋糕了。"我這才想起他爸是這條街的物業經理。
那個飄著槐花香的傍晚,我鬼使神差收留了被反鎖在物業辦公室的小杰。他蜷縮在奶茶店沙發里寫作業的樣子,像極了當年被父母丟在便利店等我下班的小妹。當他的圓珠筆滾到操作臺下面,我們同時彎腰去撿——他的嘴唇蹭過我耳垂時,冰柜突然發出嗡嗡的啟動聲。
"姐姐身上有焦糖的味道。"他說話時喉結上下滾動,手指勾住我圍裙帶子。我該推開他的,可落地窗外暴雨傾盆,雨幕把世界隔絕成密閉的罐頭。他校服第二顆紐扣硌在我鎖骨上時,我在想下周該找什么理由去藥店。
三個月后驗孕棒出現兩道杠那天,小杰正在備戰月考。我把B超單拍在奶茶杯上推過去,他咬著吸管冷笑:"32歲的老女人也會玩仙人跳?"玻璃門上的風鈴叮當作響,外賣訂單打印機突然瘋狂吐單。
"你知道我手機定位被爸媽監控嗎?知道他們準備送我出國嗎?"他撕碎檢查單摔在我臉上,"上周你說肚子疼,其實是去婦產科吧?真該讓我爸查查監控。"我這才驚覺,那個暴雨夜蜷縮在沙發里的少年,早已悄悄調換了獵人與獵物的位置。
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倉庫昏暗的燈光里。他扯著打包杯的麻繩勒住我脖子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依然漂亮得讓人心顫。"別怕,很快就好了。"他在我耳邊呢喃,像第一次說情話那般溫柔。貨架上的奶茶粉撲簌簌往下掉,在地上鋪成蒼白的雪。
結尾升華(329字)
這段扭曲的關系就像變質的三分糖奶茶,看似甜蜜卻暗藏致命菌群。我們都在扮演對方需要的角色——他渴求成熟女性填補母愛空缺,我貪戀鮮活血肉證明自己未老。當荷爾蒙濾鏡破碎時,16歲少年遠比32歲女人更清醒殘忍。
如今隔著鐵窗看新聞,滿屏都是"未成年犯罪保護法修訂議案"的討論。那些痛罵男孩冷血的網友不知道,他曾把攢了三個月的零花錢換成金項鏈,在情人節藏在奶茶杯底送我;那些同情我被殺的看客也不清楚,我手機里存著他穿校服領獎的視頻,備注名是"未來孩子他爸"。
這出荒唐劇里沒有贏家,只有兩個空洞的靈魂在互相啃噬。就像《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寫的,"原來人對他者的痛苦是毫無想象力的"。當我們譴責其中一方時,是否也該審視那些滋生罪惡的陰濕角落?畸形關系從來不是憑空生長,它吸食著社會的偏見、家庭的冷漠、時代的焦慮,最終結出帶血的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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