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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家族辦公室》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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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的一份文件披露，沃爾瑪的重要股東——沃爾頓家族控股信托在三天內出售了超過258萬股股票，套現約2.49億美元。更引人關注的是：在大額減持之外，信托還無償向一位家族成員分配了45,000股。

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減持動作，而是沃爾瑪家族信托運作機制的絲滑表現。今天，我們借助這個真實案例，來一探沃爾瑪背后的財富傳承智慧：沃爾頓家族如何通過信托架構掌控全球最大零售帝國，并為家族企業代際傳承提供可持續的治理樣本？

01

全球最大零售商，背后是一張信托網絡

沃爾瑪的故事始于1962年阿肯色州的本頓維爾小鎮。如今，這家市值超過7,700億美元的零售巨頭仍然牢牢掌握在創始人山姆·沃爾頓的后代手中，并且連續30年分紅，是資本市場“穩定器”的代表。

要理解沃爾頓家族何以在不直接插手日常經營的情況下，仍能穩居公司治理中樞，關鍵在于他們精心設計的信托與公司治理架構。

沃爾瑪的控股家族——沃爾頓家族，通過兩個核心架構牢牢掌握著企業控制權：

Walton Enterprises, LLC（1953年設立）：為家族主要控股平臺

Walton Family Holdings Trust（2015年設立）：家族信托核心載體

沃爾頓家族信托結構圖（簡化版）

• 受托人：多代家族成員+專業人士組成

• 受益人：主要為沃爾頓家族第三代及后代

• 信托目的：長期持有沃爾瑪股份、分紅回饋成員、慈善捐贈、節稅安排

截至目前，沃爾頓家族通過上述結構控制著沃爾瑪超過48%股份。

02

2.49億美元減持和45000股股票轉讓，信托在做什么？

根據5月最新披露的SEC文件：

• 5月21日-23日，沃爾頓家族控股信托累計減持258萬股股票，總計套現約2.489億美元；

• 同時，信托無償向一位受益人轉讓45,000股股票；

• 交易后，家族信托仍持有571,739,478股沃爾瑪股份，控制權并未松動。

從中我們可以清晰看到一個成熟家族信托的三個功能：

1. 動態調整資產配置：根據市場時機套現部分股票；

2. 代際間分配資產：通過無償轉讓完成部分家族成員權益傳承；

3. 保持核心控制權：即使減持，信托持股規模依然穩固。

有人或許會問：既然家族如此看重控制權，為何還要不斷出售股份？

這恰恰是家族企業在上市公司治理中的“平衡術”——通過定期出售部分股份、控制回購節奏，以避免因公司回購導致家族持股比例過高，引發外部投資者對“過度家族化”的擔憂。

同時，這些出售也釋放出部分流動性，用于：

• 補充家族辦公室的運營資金；

• 向慈善信托輸血，履行家族社會責任；

• 支持新一代成員在教育、創業、公益上的獨立探索。

例如，2020年，沃爾頓家族就曾將14%的沃爾瑪股份（約合486億美元）轉入WFHT，以維持治理彈性并資助其家族基金會。

03

權+利的交接：年輕一代如何接棒？

沃爾瑪的治理結構早已不是單純的父傳子、子承父業，而是通過制度化信托平臺實現的“治理接力”。

信托無償向一位受益人轉讓45,000股股票讓我們看到了家族信托如何通過無償轉讓完成部分家族成員權益傳承。

其實，在2024年底，沃爾瑪家族更是對Walton Enterprises架構進行重大重組，宣布將其管理權轉移至四個不可撤銷的信托，由山姆·沃爾頓的后代分任受托人。這一操作，被外界解讀為“正式進入第三代傳承階段”的信號。

目前，WFHT的受托人從最初的三人擴展至十一人，均為山姆·沃爾頓的子女及孫輩。所有人共同行使投票權，重大決策須達成共識，這既避免了家族內部沖突，也在某種程度上鍛煉了年輕一代的治理能力。

相比不少華人家族仍將“傳承”簡單等同于“傳位”，沃爾頓家族的操作邏輯顯得更具現代公司治理意味——用制度保證代際責任的持續，而非依賴個體意志的延續。

在美國家族企業的很多實踐中，家族信托不僅僅是資產傳承工具，更是一種“制度安排”。

04

啟示：華人家族企業需要怎樣的“信托思維”？

沃爾頓家族用七十年的時間告訴世界：一個家族企業能走多遠，不在于股價多高、盈利多強，而在于它有沒有在不動聲色中，完成代際制度的接力。

在中國，有超過5,500萬家民營企業正逐步進入創始人退出期，但鮮有企業完成治理結構與股權結構的同步進化。

沃爾頓家族信托結構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借鑒：

把信托當作制度工具，而非財富保險箱
家族信托的本質，是將“權力、責任、利益”解構并重新安排，避免治理代際失衡。

提前籌劃，不依賴“最后一搏”
沃爾頓家族在創始人晚年即布局了Walton Enterprises；家族第二代則設立信托平臺引導第三代上場。

讓年輕人參與治理，而非等接班
與其讓年輕人“突然接棒”，不如早早讓他們通過信托平臺參與家族治理討論和監督，從“繼承人”轉變為“共同責任人”。

慈善信托是提升聲譽的有效杠桿
WFHT部分收益定向流入慈善基金，沃爾頓家族早已連續多年位居《福布斯》“最慷慨慈善家族”榜單。

而今，華人家族企業將陸續步入“創二代”乃至“創三代”階段，您家族準備好了嗎？

1. 你所在的家族是否存在“股權分散+治理模糊”的問題？

2. 目前的傳承安排是否足夠制度化？

3. 如何設立一個既?？刂朴掷峙涞募易逍磐?？

4. 面對中國的法律制度，境外信托是否是更好的路徑？

歡迎留言互動：你認為家族信托在中國的發展最大障礙是什么？如需家族信托架構設計咨詢，請聯系惠裕小秘書（huiyuxiao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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