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容愣住,心猶如墮入極寒之地。
她的視線再一次看向墨睢寧懷里的女子,頓時一驚。
是她,謝子璇!
墨睢寧以前愛過的女人!
正愣神間,耳邊又響起女子虛弱的聲音。
“寧哥哥,我好痛苦,這血我每隔七日喝一次,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墨睢寧疼惜的親吻著謝子璇的額頭,安撫道:“璇兒,別怕,寧哥哥一定會治好你的。”
蘇月容看著自己的夫君對別的女子柔情蜜意,她的心疼得直滴血。
原來他對自己溫柔的同時,也可以對其他女子關懷備至。
蘇月容神色恍惚,什么時候離開的密室都不知道。
回到清嫵院。
碧玉看著神色很不好的蘇月容,焦急的問:“夫人,您怎么了?臉色如此蒼白?”
蘇月容搖了搖頭:“我有些累,想一個人呆會。”
說著,就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她靠在門板上,低頭看著自己纏上紗布的手腕,心中只覺一陣悲涼。
這一年來,墨睢寧對她的那些好,難道真的都只是為了她的血嗎?沒有一絲真情嗎?
這時,房門被打開。
蘇月容抬眸,呆呆的看著墨睢寧從門外走進來。
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眼前,握住她的手,眉頭一皺道。
“手怎么這般冰?”
說著,還雙手輕輕搓了搓她的手,企圖將熱氣傳給她。
墨睢寧的動作,讓蘇月容眼眶莫名有些發紅。
她張張嘴,試探性的問:“睢寧,今日你沒有回來用晚膳,是有什么事耽誤了嗎?”
墨睢寧神色沒有任何異樣。
他回道:“恩,我和城中的官員議事有些忘記了時間。”
蘇月容心里一沉,他沒有說實話。
她低垂著眼眸,不讓墨睢寧看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失落。
下一瞬,蘇月容就感覺身子被抱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抱著男人的脖頸,輕喚:“睢寧……”
墨睢寧輕聲一笑:“時辰不早了,容妻,我們該就寢了。”
聽懂了他話里的暗示,蘇月容面上露出一抹緋紅。
一夜恩愛。
翌日。
蘇月容睜眼時,旁邊的床褥已涼透。
想到成親以來,墨睢寧早上都很早就去了書房。
以往蘇月容只當是他公務繁忙,如今卻已明白。
他是為了去陪密室里的謝子璇。
蘇月容的心如針扎般密密麻麻的疼,驟然,腦海中浮現一道熟悉的聲音。
師姐,后悔嗎?
久違的聲音,讓蘇月容思緒回籠。
她顫抖著聲音,問:“師妹,是你嗎?”
空中立馬有聲音:是。
蘇月容原本是流音閣最出色的系統,被閣主也是她們的師父寄以厚望。
她和師妹蘇馨也是在完成各種任務時,相互幫助,感情甚篤。
可蘇月容為了墨睢寧拋棄了流音閣,傷了師妹和師父的心。
濃烈的愧疚讓蘇月容眼眶通紅。
“師妹,謝謝你還愿意原諒我,來見我。”
她心里感動翻涌,還想問問師父的近況時,卻被師妹冷冰冰的打斷。
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跟我離開?
這一次。
蘇月容沒有堅定拒絕,她遲疑了。
真的要跟師妹回去嗎?
和墨睢寧成親以來的一幕幕全都浮現在她的腦中。
她放棄了系統的身份,代價是身體無限孱弱。
墨睢寧就找來城中所有的名醫,為她調理身子。
成親后,就算她身子弱到很難孕育子嗣,他只守著她一個人,沒有任何的妾室和通房。
知道她喜歡梅花,他就在府里開辟了一片梅林……
怔怔回憶上頭,一時無法抉擇:“師妹,我不知道,讓我再想想。”
蘇馨的聲音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就沒想過,他對你好是有目的的。
蘇月容知道她說的是,墨睢寧為了她的血。
可她始終不肯相信,他對她一點真心都沒有。
半響,蘇馨又嘆息:你好好想想吧,我等你最后的答案。
說罷,她就下線了。
碧玉端著洗漱盆走進來,恭敬的說道:“夫人,奴婢伺候您洗漱。”
蘇月容看著外面天色還早,便開口:“我想出去走走,去梅林看看。”
碧玉聽后,立馬就又拿出一件白色的兔毛披風,披到她身上。
“夫人身子弱,現在已經進入了初冬季節,不要受涼了才好。”
之后,兩人去了梅林。
梅花還沒完全盛開,她看著有些光禿禿的樹干有些恍惚。
去年梅花盛開時,她和墨睢寧在這里煮茶賞花,他說:“以后每年冬日,我們都來這里賞梅。”
那時的她,相信自己能和墨睢寧白頭到老。
突然,一只大手將她從身后抱住,墨睢寧溫柔的聲音落在她耳畔:“你怎么跑這來了,叫我一頓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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