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在廣州工作的31歲四川小伙喻定科給父親打來電話,他告訴父親,自己在廣州認識了一個洗腳城的女子,兩個人打算到深圳打工。說完這件事后,喻定科便掛斷了電話。誰也沒想到,喻定科這一走便了無音訊。此后,家人四處尋找,如今19年過去了,還是沒能找到喻定科。那么,一個活生生的大小伙子,怎么就會突然失蹤呢?本期最人物紀就帶大家走進喻定科的失蹤謎團。
喻定科
1975年1月,喻定科出生于四川省南充市西充縣西宏橋鄉板橋子村11組,他的父母都是農民,靠種地為生,后來,父親為了養活家人,又學了木工。每當村子里有人蓋房時,父親就能賺些外快。
在喻定科之前,還有一個姐姐,本來喻定科父親喻良路決定只生育這兩個孩子就好了。但之后的一場大火,徹底改變了喻定科的一生以及父親的決定。
喻定科的個人信息
1976年夏天,喻良路那段時間正在外做木工,家里就只有妻子和兩個孩子。那天晚上,妻子和往常一樣,點起了煤油燈照明,畢竟那個年代,村子里還沒能通電,村民們都只能靠煤油燈照明。
當晚,母親點著煤油燈把1歲多的兒子哄睡著了,接著她又帶著3歲的女兒出去串門兒了。其實在農村這很常見,晚上出去串門兒都很正常,甚至于說把孩子放到家里串門也正常。
只不過,母親出門時忘記吹滅煤油燈,這便留下了安全隱患。
喻母出門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她還跟鄰居們聊得熱火朝天,這個時候,外面突然有人喊了起來,說著火了。
大家一下子都跑出門看熱鬧。喻母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家里著火了,她連女兒都不管,就一個人跑回到了家中。
此時家里的房屋已經被大火籠罩,房子隨時可能坍塌。但母性使然,喻母不顧危險沖進了房子,她把兒子從火海中救了出來。可此時,喻定科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燒爛了,他的左臉和左手也都燒的血肉模糊。
喻母當時只顧著抱著孩子哭,她頓時不知所措。好在熱心的村民們趕緊發動拖拉機,將喻母和喻定科送到了縣醫院里。
這個時候,喻良路也收到消息,他也趕到了醫院,當時喻定科的生命危在旦夕,為了消除感染的風險,醫生只能將喻定科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部截肢,如此一來,他的左手就只有半個手掌。而喻定科的左臉雖然保住了,但也和毀容沒區別了。
經歷這件事后,喻母非常自責,她一度精神恍惚,喻良路同樣十分后悔,他們夫妻倆總覺得對不起兒子,如果沒有這次事故,一家人本該過著幸福的日子。
喻定科的母親
不過,大兒子雖然受了傷,但父母對他卻更加寵愛。喻良路也改變了之前的想法,他打算再生幾個孩子,以后這些孩子也能照顧一下大兒子。
此后的幾年,他和老伴兒又生下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一家七口人的生活非常困難,為了多掙些錢,喻良路一年四季都在外忙碌,賺到的錢,也就只夠一家人的吃穿。
喻定科的兩個弟弟
即便家庭貧困,但喻良路每次外出回來,都會給大兒子帶新衣服,給他買好吃的。弟弟妹妹們見到父親這樣做,他們也能理解,所以每次家里有好吃的,他們都盡量讓給哥哥。
喻定科上學后的學習成績還不錯,只不過隨著年齡逐漸增長,他越發地覺得自己和身邊人的不同,當看到其他同學健全的雙手時,他就默默地把左手揣進兜里。為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左臉,喻定科一直留著左側的劉海,希望通過頭發遮住自己的燒傷臉。
喻定科的照片
可即便如此,喻定科從小到大還是遭到了不少嘲諷和謾罵,同學們都不喜歡和他玩,甚至在和同學吵架時,大家都會罵他是丑八怪,罵他沒有左手。正是因為自卑的心理,喻定科進入初中后便不愿意去學校了,他的學習成績也開始下滑,后來也沒能考上高中。
回到家里后,父親喻良路每次外出都帶著大兒子,他給大兒子在工地里找了一份工作,大兒子雖然肢體殘缺,但干活十分賣力,靠著自己的苦力,他也開始賺錢了。每次賺到錢后,他都要帶回家,給父母買新衣服,給弟弟妹妹們買禮物,總之在喻良路眼里,大兒子真是一個孝順懂事的孩子。
喻定科的戶口本
和父親在一起干了幾年活后,喻定科又決定自己出去闖一闖,于是他又去了縣城工作。雖然在外工作多年,但因為都是給別人打工,并且大部分時間,性格軟弱的喻定科都會被工友欺負,也會被老板拖欠工資。長此以往,喻定科也沒攢下多少錢。
父親對喻定科一直有虧欠,眼看著兒子年齡越來越大,他便提議給兒子在縣城里買一套房子,好讓大兒子有機會成家。事實上,大兒子雖然毀了容,左手有殘缺,但他為人不錯,善良老實,并且人長得也還可以。所以當時甚至還有一個女孩子喜歡喻定科。
可喻定科總是很自卑,覺得配不上對方,便沒有答應對方的追求。
雖然父親主動要給自己買房子,但喻定科卻拒絕了,他覺得房子的事情,自己以后會想辦法的。他還是希望父親能夠把錢留著養老。
而之后沒多久,父親就在工地干活時摔斷了腿,他也不能再從事苦力活了,家里一下子失去了重要的勞動力,平時的生活費也只能靠幾個兒子和女兒接濟。
2001年時,喻定科的小弟在廣州開了一家理發店,理發店的生意非常不錯,所以他便希望大哥能到廣州,和他一起工作。這樣最起碼大哥不會受氣,也能按時拿到工資。就連父母也支持喻定科到廣州工作。
喻定科小弟
2004年夏天,喻定科來到了廣州,弟弟在火車站接到了他。這是29歲的喻定科第一次來到大城市,見識了繁華的大都市后,喻定科來到了弟弟的理發店,開始幫客戶洗頭,幫弟弟做收銀。喻定科和弟弟的關系非常好,在他的幫助下,弟弟的生意越來越好,而弟弟也沒有虧待他,每個月都按時把工資發給他。
喻定科在廣州并不缺錢花,每天下班后,喻定科也會找個地方放松一下。他經常回去一個洗腳城,并且和洗腳城里的洗腳妹成為了朋友。這可能是喻定科在這座城市里的唯一朋友。并且喻定科也經常和弟弟提及這個洗腳妹,弟弟并沒有深究,畢竟哥哥也是成年人,他不好干涉哥哥的隱私。
不過哥哥也強調過,這個洗腳妹就是他的朋友,兩個人并沒有其他關系。
2006年8月10日下午,喻定科和弟弟在店里因為一件瑣事爭執了幾句,當時弟弟并未在意,因為從小到大,他們也因為各種事情爭執,這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次爭執。
當天晚上下班后,喻定科先離開了理發店,從理發店離開的時候,喻定科沒有帶自己的身份證,也沒有帶手機。
當天晚上9點多,喻定科給遠在四川的父親喻良路打了一通電話,在電話里,喻定科對父親說道:“爸爸,我不在弟弟的理發店干了,準備和朋友一起去深圳打拼,你們注意身體,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說完這句話后,喻定科便匆匆掛斷了電話,父親喻良路越想越不對勁,因為平常他和大兒子通電話,每次都要打10來分鐘,這一次,兒子為何如此著急掛了電話,他又為何突然要想著到深圳打工呢?他手部殘疾,去了深圳又能干什么呢?
懷揣著各種疑問,喻良路給小兒子打去了電話,小兒子也說,自己不知道哥哥要去深圳的事情,兩個人下午只是爭執了一下,結果哥哥連身份證和手機都沒拿就離開了店里。
喻定科的身份證
喻良路覺得不太對勁,他便叮囑小兒子出去找一找。第二天,喻良路和老伴兒就連忙坐火車來到了廣州。
到了廣州后,喻良路和小兒子四處打聽,在小兒子理發店附近,喻良路來到了一個便利店,這個便利店的老板告訴喻良路,他說經常看見喻定科和一個洗腳妹在一起,還說讓喻良路去找一下洗腳妹問問。
這個時候,小兒子才想起來,大哥曾多次和自己提及過這個洗腳妹。
就這樣,喻良路來到了廣州的洗腳城,到了這里后,老板和員工們表示的確見過喻定科,也知道喻定科是這里的老顧客。但當問及洗腳妹時,他們只記得洗腳妹的長相,但卻不知道洗腳妹的名字,更沒有洗腳妹的照片。
就這樣,大兒子喻定科和洗腳妹失蹤了,雖然喻良路求助了警察,但當時技術有限,再加上提供的線索實在太少,警察也無能為力。
就這樣,喻良路不得不面對兒子失蹤的消息。為了女尼姑找到兒子,喻良路和老伴兒在廣州待了兩年多,他們每天一起床就出去尋找兒子。他們幾乎問遍了所有四川的工友們,也到廣州的大街小巷去打聽。但始終沒能找到喻定科的任何消息。
后來,喻良路一個人又來到了深圳,他也找了很多次,可深圳實在是太大了,想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喻良路尋子之路太難了,這一找就是19年,可19年過去了,他還沒有兒子的任何消息。
喻定科身高1.75米,左臉因燒傷有大面積傷痕,左手無手指。特征還是很明顯的,如果各位網友真見到過這樣的人,希望能給喻良路提供線索。
我相信,喻定科一定還活著,他可能受了委屈,一直躲著父母和家人。其實喻良路也想過這些,他也覺得大兒子受了太多委屈,正是因為妻子的疏忽,改變了大兒子的一生。他時刻在自責,但現在無盡的悔恨也沒有用。
喻良路只希望大兒子能夠盡早釋懷,早點回家,因為今年喻良路和老伴兒都已經70多歲了,他們也不知道還能等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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