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重慶碼頭,3個瘦成豆芽菜的孩子,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角。
6歲的小兒子,燒得滿臉通紅,8歲的大女兒,鞋底磨穿了洞,10歲的大兒子,衣服爛了隨風飄著絮。
這是她帶著孩子們,穿越半個中國,躲過17次日軍盤查,才踏上的土地。
當她終于顫抖著,敲開那扇木門時,門縫里卻露出一張慌亂的臉。
那個在信里寫了,上百封情書的丈夫,此刻卻像堵墻似的,死死擋在門口:"你們先去住旅館,家里太亂了,不方便。"
男人的襯衫領口,隱約可見半干的口紅印。
這個被擋在門外的女人,叫胡絜青,屋里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剛寫完《四世同堂》的老舍。
她懷里揣著婆婆,臨終前縫的護shēn符,包里裝著孩子們磨破的布鞋,從北平到重慶走了整整82天。
可丈夫的第 1句話,不是問路上有沒有遇到日本兵,不是看孩子瘦沒瘦,而是像打發陌生人一樣,要他們去住旅館。
但你絕 對想不到,這對夫妻6年前分別時,還是人人羨慕的"民guó模范夫妻"。
時間倒回1930年,北京西單的飯館里,25歲的胡絜青,緊張得手心冒汗。
她本是官家大小姐,卻性子要強,偏要自己闖出一片天,先是考入北京師范大學,后又加入了文學社。
聽說大作家老舍回國了,她受文學社委托,壯著膽子,代表文學社來請老舍講課。
那時的她還不知道,求學是假,相親才是真。
原來當時的胡絜青和老舍,都還單身,雙方家人朋友都有意促成2人,這才有了這場以“求學”為名的相親。
初次見面,胡絜青和老舍,都對彼此印象很好。
老舍直接開門見山:"我這人窮,結婚要吃窩頭的。"
還列出了3條婚約:
"要能吃苦,能吃窩頭;
要學專長;
永 不爭吵。"
那時的老舍31歲,剛從英國回來的窮作家,兜里沒幾個錢,倒是把丑話說在了前頭。
可胡絜青偏偏吃這套,覺得他為人實誠:"愿做你書案前的燈,夜夜添油不倦。"
誰能想到這個木訥的男人,后來會每天雷打不動地給她寫情書?
那些信里的話,燙得人心慌:"我們要做新式夫妻","你教書我寫作","生3個孩子正好"。
1931年,經過1年的戀愛,26歲的胡絜青,嫁給了32歲的老舍。
婚后,老舍是大學老師,胡絜青是中學老師,2人夫唱婦隨,羨煞旁人。
1937年,抗戰爆發,老舍把懷胎8月的妻子留在濟南,自己要去武漢抗 日。
火車站里,胡絜青左手抱著2歲的大女兒,右手牽著4歲的大兒子,肚子里還揣著小兒子。
她沒哭沒鬧,只說:"你放心去,家里有我。"全然不知,這一別就是6年。
北平淪陷后的冬天,配給本上的數字,刺得她眼睛疼:60歲以上老人,和6歲以下孩子,不配給糧食。
胡絜青天不亮就去排"混合面",那東西摻著沙土和霉米,孩子吃了拉肚子,婆婆吃了便秘。
她把自己的口糧省下來,給婆婆和孩子吃,自己半夜餓得啃榆樹皮。
可這些苦,她從來不跟老舍說。
每封回信,都報平安:
"舒乙會背唐詩了"
"家里月季開了"
"娘給你納了新鞋"。
她總想著,丈夫在外頭干的,是救國的大事,自己不能拖后腿。
但老舍在重慶干的"大事",卻讓所有人心涼。
當時,在武漢的文藝圈里,有個穿男 裝、抽香煙的奇女子叫趙清閣。
她15歲逃 婚闖上海,跟魯迅通過信,1個人辦報社,養活了整個編輯部。
老舍頭回見她就驚著了:"現在的小姑娘,都這么厲害?"
2個人一起寫抗戰劇本,老舍負責寫臺詞,趙清閣負責改稿子。
寒冬臘月里,趙清閣的手,生滿凍瘡還要趕稿,老舍看著心疼,偷偷往她屋里送炭盆。
有次空襲的警報,響徹重慶,老舍抓著趙清閣的手,往防空洞跑,這一抓就再沒松開。
胡絜青在北平,啃樹皮的時候,老舍正和趙清閣合寫《桃李春風》。
報紙上天天登他倆的名字,圈里人都說他們是"文壇俠侶"。
這些話傳到北平時,胡絜青捏著老舍剛寄來的信,上面還寫著:"等打完仗,咱們回濟南看趵突泉。"
而此時的南京路咖啡館,老舍正往趙清閣的咖啡里,加第3塊方糖。
老舍看著趙清閣,一臉溫柔:"女作家費腦子,該多吃點甜的。"
胡絜青不愿相信,丈夫背叛了她,她不愿這樣不明不白地活著,她要求一個答案。
1943年秋天的重逢,像一出荒誕劇。
那個早晨,當胡絜青帶著3個孩子,出現在丈夫家門口時,老舍的衣領上,還沾著口紅印。
3個孩子抱著他的腿喊爸爸,他卻像見了鬼似的,死死堵在門口,往外推人:"先去旅館住幾天,我這兒…不方便…"
胡絜青看著丈夫衣領上的口紅印,那一刻她心如刀割,一路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原來,他早就變心了!”
胡絜青到底沒住旅館。
她在嘉陵江邊,租了間漏雨的屋子,白天去中學教國文,晚上給人縫衣服。
有學生家長認出,她是大作家老舍的太太,她只笑笑說:"靠自己吃飯,不丟人。"
她突然想起離家前夜,婆婆拉著她的手說:"咱家的媳婦,得能忍。"
可沒人告訴她,這個"忍"字,要嚼碎了和著血往肚里咽。
而老舍到死都在,2個女人之間拉扯。
他給趙清閣寫信,說"想一起寫劇本",轉頭又跟老婆胡絜青保證說,"再也不見她"。
好一個端水大 師,傷透了2個女人的心。
蕞讓人唏噓的是趙清閣。
這個寧死不嫁人的硬氣姑娘,在上海搬了7次家,就為了躲老舍。
最后留下一封絕交信,"今生無緣,各據一城,永 不相見",和老舍老死不相往來。
1966年,秋天的太平湖邊,68歲的老舍,攥著趙清閣的絕交信,站了整夜,最后投湖自盡。
胡絜青整理遺物時,從箱底抖出件月白色旗袍。
布料已經脆得不敢碰,領口繡著朵將謝未謝的玉蘭,正是當年她帶著3個孩子千里尋夫,被老舍擋在門后的趙清閣的衣裳。
她摸著老舍手寫的"清閣藏書"印 章,突然笑出聲:"當年你要早說屋里藏了人,我省得帶孩子跑這一趟。"
3個孩子誰都沒敢告訴母親,那年父親堵在門口時,趙清閣的旗袍,就掛在門后的衣架上。
就像他們永遠不會知道,母親臨終前攥著的那張全家福背面,用褪色的鋼筆水寫著:"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說到底,這就是2個才女,和1個男人的半生糾纏。
胡絜青,守著名分,吃盡苦頭;
趙清閣,守著驕傲,孤獨終老;
老舍,守著"齊人之福",直到投湖那刻。
3個人的電影,誰都沒拿到想要的人生劇本。
寫到這里,突然想起,菜市場大媽常念叨的話:"甘蔗沒有2頭甜"。
老舍想要紅袖添香的趙清閣,又舍不得賢惠持家的胡絜青,最后活活把3顆心,都磨成了渣。
這世上蕞毒的情話,不是"我愛你",而是"我都想要"。
姐妹們,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歷史上,無數個“胡絜青”教會咱們:別信什么"我養你"的鬼話,當年說"要能吃苦"的男人,轉頭就讓別人吃糖。
無數個“趙清閣”提醒咱們:再上頭的感情,也得留條退路,你看那"各據一城"的決絕,不正是80年前的"及時止損"?
下次再遇到催婚催生,就把這故事甩給他們看。
民guó才女,尚且有這么多不得已,咱們新時代女性更得牢記:
嫁人從來不是必選項,把自己活成靠山,才是正經事。
(現在打開手機備忘錄,把"先脫貧再脫單"6個字設為屏保,比等男人說"我愛你"靠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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