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之后,我估分自己能上清北。
小叔叔給了我99個985高校盲盒,將我關在小黑屋里讓我挑選。
我每選一個,就會有人用銀針將我全身扎個通透。
我跪地求饒,卻沒人放過我。
99根銀針,根根入骨。
小叔叔跟我說:“姜眠,芝芝她不想跟你讀同一所學校,你就委屈一點,重新選個學校。”
我從小黑屋出來之后,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明媚張揚。
我低眉順眼的跟付嘉年說:“付總,我不上清北了,我想上大專。”
“姜眠,你又在鬧什么情緒?”
“我給了那么多學校你選,只是讓你放棄清北而已!”
付嘉年神色冷漠:“芝芝從小到大吃了不少苦,你要理解一下。”
宋芝芝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付嘉年資助了她十幾年之后,將她帶回了家。
我心中苦笑。
我在小黑屋里打開了99個高校盲盒,就有99根銀針扎入我的體內。
即便我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但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憐憫我。
在那三天里,他們讓我吃豬食,喝潲水,如果我有絲毫反抗,他們就會電擊我,并讓我跪在地上懺悔。
“我懺悔比宋芝芝分數考得更高。”
“我懺悔獲得了A市狀元。”
“我懺悔喜歡上我的小叔叔付嘉年……”
我再也不敢了。
付嘉年以為我是賭氣,所以說去上大專。
但是那三天,一群人在小黑屋里拍下了我的裸照。
我當時跪在地上,求他們讓我打個電話。
“姜眠,你以為付嘉年會理你嗎?”
“他現在正在宋芝芝床上呢。”
這群魔鬼看著我的笑容滿是鄙夷。
“我們哥幾個還從來沒有嘗過千金大小姐的滋味兒。”
我不信,我還是撥打了付嘉年的電話。
“姜眠,你考慮清楚了嗎?”付嘉年接電話的聲音粗重,還帶著曖昧的喘息。
“小叔叔,我錯了,求求你來接我回去,我會死的。”我苦苦哀求。
付嘉年聽到我的聲音,似乎有些猶豫。
但很快,我就聽到宋芝芝在話筒里說:“嘉年哥哥,姜眠姐姐如果真的那么想讀清北的話,我就放棄好了。”
“不行!”付嘉年的聲音有些失真,“清北是你努力了多年的夢想,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
“芝芝,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姜眠放棄的。”
電話直接掛斷了。
我被人拖著撕開了衣服,他們淫笑著拍下我的照片。
付嘉年,清北是宋芝芝的夢想,又何嘗不是我曾經的夢想……
我認真地說:“付總,我想讀大專。”
付嘉年想伸手拉我,我的身軀下意識的發抖,直接躲了過去。
這幾天的應激反應,讓我對任何男性的接觸都感到惡心。
“嘉年哥哥,姜眠姐姐是在生氣嗎?”
宋芝芝從付嘉年身后探出頭,雖然語氣柔弱,但那雙眼睛里盛滿了對我的惡意。
宋芝芝是付嘉年資助多年的貧困生。
“姜眠,我看是我平日里對你太好了,你現在連小叔叔都不叫了嗎?”
“性子這么頑劣,連芝芝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既然這么想上大專,那就滾去讀大專吧!”付嘉年看到我躲開他的觸碰,變得格外氣憤。
我被衣服籠蓋著的傷痕隱隱作痛,我低眉道:“謝謝付總。”
他們說,讓我讀大專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
如果我不聽話,他們有的是辦法讓我沒有書讀。
我喜歡讀書,也依靠不了任何人。
我只能感謝付嘉年的恩賜。
我疏離的語氣讓付嘉年眉頭輕皺。
他剛想開口詢問,宋芝芝卻突然捂住肚子:“嘉年哥哥,我的肚子好痛。”
付嘉年神色頓時慌亂起來:“我立馬送你去醫院!”
因為太過緊張,付嘉年一把將我推開,我踉蹌地摔在地上,還扎在血肉里的銀針讓我渾身顫栗,深入靈魂的苦痛讓我差點暈厥。
看到我臉色慘白,發出痛苦的輕吟,付嘉年回頭看了我一眼。
他滿臉失望:“姜眠,我不知道你怎么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
“之前打電話騙我說你快要死了。”
“現在看到芝芝生病,你也要裝病嗎?”
“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以為被傷害多了,心就不會再痛。
但當我看見,我曾經偷偷愛著的小叔叔,懷里抱著另一個女孩,滿臉焦急的時候,心臟仍然開始刺痛。
付嘉年帶著宋芝芝揚長而去。
我的腳邊浸染了一灘血跡。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
“麻煩送我去醫院。”
司機載我走了一程,我準備掃碼付款,卻發現支付失敗。
付嘉年將我所有的卡全部停用了。
“小姑娘,你不會沒錢坐車吧?”
看到后視鏡里司機那雙暗沉沉的邪惡目光,我顫抖著聲音問:“能不能先欠著,我一定會給你錢的!”
聽到我的話,司機立馬將車停在了旁邊荒無人煙的巷子里。
我要用手機報警,他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賤女人,竟然想坐霸王車!”
我因為沒錢交費,司機又是個變態,他死死拽著我的腦袋往墻上砸,血跡染紅了整個墻面。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
他在巷子里把我毒打一頓之后,罵了幾句晦氣之后就離開了。
我哭著給付嘉年打電話:“小叔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不上清北了!”
“能不能來接我……我……”
我還沒說完話,宋芝芝就聲音嬌媚地說:“嘉年哥哥,我手指頭不小心劃破了,好疼。”
付嘉年慌慌張張地跑過去查看她的傷口,安撫宋芝芝的情緒。
“姜眠,我沒時間聽你在這兒裝可憐。”
“從小到大你都被我寵在手心里,芝芝她在孤兒院長大,只有上清北一個愿望而已。”
“你讓讓她怎么了?”
“我已經把你的卡停掉了,希望你這段時間好好反省反省!”付嘉年語氣十分不耐煩。
手機又被掛斷。
我赤著腳,忍著痛苦去了醫院。
可能是付嘉年跟別人打了招呼,我找人借了個遍,只能零星借來幾百塊錢。
“你身上這些針埋得太深了,取針需要打麻藥,要不然會很痛苦。”醫生看起來有些猶豫。
“醫生,不用了,我身上沒錢,直接幫我取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
曾經生日會都要一擲千金,耗費數億的我,如今卻連麻藥都打不起了。
我看著那些銀針一根根從我體內取出。
同銀針一起,連根拔起的,是我那見不得光的歡喜。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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