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藏海傳》中,人人斗地主、個個老狐貍。
平津侯心狠手辣、心機似海;曹公公只手遮天、城府極深;香暗荼滿腹心計、裝傻賣萌;藏海少年老成、步步為營;莊之行善于偽裝、大智若愚。
在所有人之中,蔣襄與莊之甫這對母子,簡直是少有的清流。別人都在明處佛系、在暗處角力,時時刻刻忙算計、一門心思往上爬;只有這對母子,眼界之狹、格局之小,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別人都在政斗,只有母子全程專注于宅斗。蔣襄與莊之甫,自始至終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侯府的一畝三分地中。娘倆的眼中,只有莊之行這一個敵人。即使在山雨欲來、危機四伏之時,蔣襄仍是在給自己人捅刀、挖莊家的墻角。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原以為蔣襄母子不過是別人的墊腳石,誰料,莊夫人在小小的花園里面挖呀挖呀挖,終于把偌大的侯府給挖倒了。
在莊之行高中武狀元之后,蔣襄的心態徹底崩了。她辛辛苦苦培養了兒子數十年,最終卻被一個庶子彎道超車。隨著平津侯親口確立了莊之行嫡出世子的身份,蔣襄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這樣不知不覺間付之東流。
本著得不到就毀滅的態度,蔣襄開始了她一系列眼花繚亂的騷操作——她先是在侯府夜宴中將沈宛的牌位當眾扔到了地上;接著又敲響登聞鼓、直接告御狀,把科場舞弊的真相公之于眾。
蔣襄這一鬧,約等于掀了桌子;皇上龍顏大怒,平津侯就此下獄。
從表面上看,平津侯被抓入獄,蔣襄才是出力最大的那個人。
藏海足智多謀、曹公公機關算盡,但到頭來都不能傷及平津侯的皮毛。蔣襄一出手,輕易就KO了老公。果然,從古到今,反腐還是要靠原配。
只是,如果站在事后諸葛亮的角度去復盤事件的來龍去脈,我們才會發現,在扳倒平津侯的過程中,蔣襄只是棋子,而藏海才是真正的執棋之人。
從扶植莊之行上位開始,藏海就已經把蔣襄視為棋盤上的棋子。藏海十分清楚,在侯府繼承人的爭奪中,沒有溫情脈脈、只有你死我活。
在莊之行混吃等死、躺平擺爛的日子里,蔣襄尚且對他反復挖坑、千防萬防,一旦莊之行脫胎換骨、改頭換面,她必然會對其不斷打擊、瘋狂報復。
乍一看,蔣襄與藏海之間,注定不會是彼此合作的伙伴。畢竟,雙方之間的目標不相同、利益不一致。正如劇中所演繹的那樣,在莊之行上位的過程中,最大的阻力就是蔣襄。
但是,藏海是個段位極高的棋手,他有全局意識和長線思維。在藏海看來,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善于抓住時機、推波助瀾,就能夠讓蔣襄成為任憑驅使的棋子。
對于藏海而言,莊之行的上位就是絕佳的時機。
在莊之行確立侯府繼承人身份之前,蔣襄頭號的敵人必然是莊之行,她對這個庶出的兒子天生不待見、處處下絆子。但是,在莊之行高中狀元、確定世子之后,蔣襄最恨的人變成了莊蘆隱。
畢竟,莊之行成為世子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而做出決定的人卻是莊蘆隱。
于是,蔣襄就這樣成了藏海手中的刀。但是,此時的蔣襄,對平津侯雖然腹有怨氣、心存不滿,但兩人畢竟是夫妻、彼此有感情,想讓她背刺莊蘆隱,還需要外界的推力。
所以,在皇帝欽點莊之行為武狀元之前,藏海對平津侯說了這樣一段話,“二公子如今武科奪魁定會入朝為官,而這官場之中最看重的便是出身名分了。二公子畢竟是庶出,這往后升遷或是婚配,不免低人一等啊。”
藏海的這段話,讓平津侯下定了決心,給予莊之行嫡出的身份。這也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蔣襄眼看著沈氏的牌位進行了宗祠,心中壓抑的怒火終于爆燃。
對于平津侯而言,他與蔣襄之間不過是政治聯姻的利益捆綁。
如今,蔣襄的娘家已經失勢,心狠手辣的平津侯趕盡殺絕,決定把蔣襄母子一同趕回永州老家。
以利相交,利盡則散。莊蘆隱的虛偽和涼薄,讓蔣襄母子徹底死心。不甘心認輸的蔣襄決定魚死網破、反戈一擊。于是,她敲響了登聞鼓,為平津侯的覆滅按下了加速鍵。
藏海與蔣襄,彼此之間本是相看兩相厭的仇人。只是,藏海抓住了時機,在暗中拱火帶節奏、火上又澆油,隔空將蔣襄納入了棋局之中,將平津侯徹底錘死、就地埋葬。
藏海與蔣襄,山外有山、樓外有樓,復仇之外、還有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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