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14年非升即走在國內高校推行以來,這種競爭性制度一方面推動了學術活力的提升,但也讓無數青年教師(簡稱“青椒”)陷入生存困境。據教育部 2025 年的統計數據顯示,過去五年,全國高校非升即走的淘汰率平均達到 60%,有些重點院校甚至達 90%以上。非升即走之下,那些走的人,后來怎么樣了?
一部分人創業或企業轉型(約15%)。趙博轉型生物醫藥創業,將科研成果直接產業化。脫離了論文KPI束縛,市場化導向帶來更強成就感;在人工智能、生物醫藥等熱門領域更易成功。挑戰是需具備技術轉化能力、商業思維及資源整合能力。部分學校設立行政或后勤崗位(較普遍)。李博轉行政崗,雖收入降低但壓力減小。但是高學歷人才從事非科研工作引發"人才浪費"爭議,但為部分教師提供"軟著陸"機會。還有一部分徹底轉行(約10%)。不再從事科研,而是投身教育、出版、自媒體等領域。王博轉行教育培訓,利用專業知識服務社會。逃離高校"內耗",追求工作生活平衡或更高經濟回報。當然,也存在隱性出路。部分教師從重點高校流向考核壓力較小的普通院校;極少數通過海外博士后等途徑延續學術生涯。
非升即走的制度,導致教師們為了滿足考核,傾向"短平快"研究,忽視重大原創性課題;論文GDP主義,導致學術灌水與造假風險上升。同時,有的重點院校淘汰率 90% 以上,大量受過頂尖科研訓練的博士被迫離開學術領域。
目前,青年項目25%資助率仍低于申請量的增幅。雖然有非升即轉的分流機制,但是非升即轉的實際轉化率不足20%,多數教師仍被動離職。而且教學崗普遍存在晉升的天花板,薪資待遇低于科研崗。破"五唯"的背景下,多數高校仍依賴論文數作為管理工具。
非升即走制度本質上反映了我們國家高等教育從規模擴張向質量提升轉型中的陣痛。未來改革需超越"淘汰率"之爭,構建更具彈性的學術職業發展生態系統,避免將本應培育創新人才的大學異化為"學術流水線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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