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的白月光超雄發作當街殺害兩人,簡意求我去警局自首。
"我欠他一條命,你替我還他,我發誓這件事過后,我們一家再也不分開了。"
她湊近我耳邊,暗示地摸了摸肚子,
"就一年,我會幫你申請減刑,不會委屈你太久,我和孩子還在家等你出來。"
我咬咬牙答應了,可入獄第一天我卻得知:
說好的一年刑期,變成了十年。
我發瘋般要求重審,卻被獄警說我精神失常強制接受精神病院的治療。
"裴少爺,外面那人說了,讓我們好好關照你。"
血水模糊視線時,電視里正播放著簡氏千金結婚的消息。
簡意挽著謝昭野宣布婚訊,我徹底絕望,昏死過去。
五年后,我因表現良好提前釋放。
帶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回家時才發現,父母早在五年前去世。
我剛想沖出去質問簡意,她的助理突然出現:
"裴先生,簡總讓我接您回家。"
......
一路上,窗外飛速倒退的城市景色令我眼花繚亂,可我卻沒有心思欣賞。
五年時間,這座城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還有誰會記得,五年前的裴家呢?
車子經過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區,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條娛樂新聞:
"簡氏集團千金簡意與謝氏繼承人謝昭野豪擲重金為女兒過五歲生日,一家三口甜蜜亮相。"
我麻木地數著屏幕上滾動的視頻,幸福都快溢出屏幕,與我格格不入。
低頭看著手上簡意五年前送給我的婚戒,五年蹉跎它也早已黯淡無光。
我慢慢褪下,將它從車窗扔了出去。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豪華別墅前。
助理恭敬地遞來手機,簡意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阿宴,公司有點事,你在家等我一會兒。"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明顯頓了一下,似乎不習慣我的冷淡。
五年前每次打電話,我都會纏著她不想掛。
可五年過去,我早已不敢再對她有期待。
掛斷后,我坐在客廳里等待。
身后的保姆和管家竊竊私語:
"簡總怎么帶了個竹竿回來?換新口味了?不會吧。"
"聽說是剛出獄的。"
"天吶,這人做了什么吸引住簡總的。簡總以前帶回來的至少都是有些地位的,這個也太......"
我充耳不聞,在監獄的五年我已經變得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就算有人當著我的面辱罵我,我都能忍氣吞聲。
因為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本不服了。
從白天等到黑夜,距離簡意說的"一會兒"已經過去了八個小時。
從監獄出來到現在,我滴水未進。
別墅里的冷氣開得很足,我又冷又餓,喉嚨干得難受。
在監獄受的傷還沒好全,此刻胃部傳來陣陣絞痛,我努力壓制住自己想嘔吐的欲望。
可無盡的等待讓我無法繼續堅持下去,當我第三次詢問管家是否能幫忙詢問簡意回來的時間時,對方對我徹底沒了耐心。
"簡總正在陪謝先生參加慈善晚宴,沒空見你。"
謝昭野。
這個名字這五年來就像夢魘一般,我躲不開也逃不掉。
五年前,他當街行兇殺害兩人,卻讓我頂罪入獄。
就是因為他,我被簡意送進監獄,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曾經風光無限的裴家大少爺,
如今只是個刑滿釋放的殺人犯。
而他從謝家的私生子,變成了謝氏集團最年輕的繼承人。
被簡意捧成了商界新貴,豪門太子爺,風光無限。
可我現在已經不在乎兩人之間的差別。
我只想知道,為什么我已經答應了簡意的請求,但還是得接受父母慘死,家族企業被吞并,如今一無所有的結局。
我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過成了這樣?
入獄前,簡意承諾我的兩件事,一個都沒做到。
其一是和我結婚生子,其二是替我照顧父母。
可現在,父母慘死,孩子婚姻更是空談。
我死死掐住掌心試圖減輕身體其他處的疼痛,卻也是收效勝微,冷汗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我佝僂著身子走向廚房,想要煮點熱的東西裹腹。
剛想找些吃的,保姆就將我轟了出去。
"別亂碰,你笨手笨腳的到時候砸壞東西怎么辦?一個客人還真不客氣。"
"好好坐那等,不該碰的別碰。"
說完嫌棄地甩了甩手,仿佛碰到什么臟東西。
深夜,12點的鐘聲響起,簡意依然沒回來。
我蜷縮在沙發上,漸漸失去意識。
昏死前,我甚至還希望自己再也別醒過來。
可我還是命硬醒了過來,我躺在客房的床上,手背上扎著點滴。
門沒關緊,簡意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們是死人嗎?客人來家里,連頓飯都不會準備?"
"待會里面醒了,你們一個個給我過去道歉,不然全都給我滾蛋,別想在這個城市再待下去!"
回應她的只有輕輕的啜泣聲。
謝昭野懶洋洋地聲音響起:"意意,別生氣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剛煮了一鍋醒酒湯,我下去盛給你喝。"
他三言兩語就把簡意的怒火平息了。
兩人離開,傭人們面面相覷。
"簡總怎么對這個竹竿這么上心。"
"都怪他!餓了也不說,裝什么可憐!"
"要不是謝先生,我們今天就遭殃了。里面那個真是半點都比不上,簡總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我拔掉針頭,一瘸一拐走出房間。
剛下樓,卻沒想到客廳坐滿了人,全是簡意的朋友。
簡意的閨蜜陸晴第一個看見我,驚訝道:
"意意,這是新來的傭人嗎?怎么從樓上下來?"
簡意笑著抬頭,可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容僵住。
五年過去,她依然光彩照人,甚至更加溫柔美麗。
而我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渾身透著廉價的氣息。
謝昭野截斷我們倆之間的對視,摟著簡意向我走來,一副驚訝的反應替我解釋:
"這是......意意公司資助的貧困生,不是什么傭人。"
我看向簡意,她沉默了。
也是,現在的我怎么配當她的未婚夫,我苦笑一聲。
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眾人的話題很快就從我身上移走,他們聊著股票和投資,我沉默地站在旁邊。
現在,就算他們聊八卦,我也插不進嘴,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突然陸晴的目光又落在我身上,狐疑過后又笑道:
"對了意意,你那個殺人犯前男友是不是還沒出來?"
"你要不干脆使點手段讓他一輩子待在里面算了,可別讓他纏上你,心里變態很可怕的。"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小牛文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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