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包廂外，震耳欲聾的音樂被厚重的門板隔絕出一絲喘息的寂靜。我，陳默，一個剛入職場半年的設計部小透明，此刻卻被部門女主管林嵐堵在了男洗手間門口。她剛從喧鬧的團建酒局中脫身，臉上帶著未消的紅暈，眼神卻異常清明，手里捏著一支猩紅的口紅。空氣中彌漫著酒氣和她身上獨特的香水味，她就那么看著我，似笑非笑，然后，在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用那支口紅，在我雪白的襯衫領口，輕輕劃下了一道刺眼的紅痕。這曖昧的舉動，瞬間讓我血液凝固，大腦一片空白，這究竟是酒后的失態，還是刻意的挑釁？

“林主管，你……這是干什么？”我聲音有些干澀，下意識地想去擦拭領口那抹突兀的紅。

林嵐卻輕笑一聲，伸出纖細的手指，按住了我的手。她的指尖微涼，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力道。 “別動，陳默，”她湊近了些，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廓，帶著淡淡的酒香和她口紅的甜膩氣息，“我覺得，這個顏色，很襯你。”

我僵在原地，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KTV走廊燈光昏暗，光影在她精致的側臉上明明滅滅，那雙平日里總是帶著審視和威嚴的眸子，此刻卻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迷離又危險。我們部門剛結束一場堪稱“慘烈”的團建，從下午的拓展訓練到晚上的酒局，每個人都精疲力盡，也喝了不少。林嵐作為主管，自然是眾人敬酒的焦點，我記得她替我們這些新人擋了不少酒，自己卻也喝得臉頰緋紅。

“林主管，你喝多了。”我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卻還是有些不穩。在這種環境下，孤男寡女，她又是我的頂頭上司，任何一點誤會都可能引發軒然大波。

“喝多了？”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或許吧。但有時候，人只有在喝多了的時候，才敢做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情，說一些平時不敢說的話，不是嗎？”

她這句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搔刮著我的心，讓我有些莫名的躁動。我不敢深想她話里的含義，只能干巴巴地岔開話題：“時間不早了，大家估計都在找你，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林嵐沒有回答，只是依舊定定地看著我，那眼神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進我的靈魂深處。她捏著口紅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發出細微的聲響，在這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晰。我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和溫熱，若有若無地貼近我，一種陌生的、帶著禁忌感的刺激，讓我口干舌燥。

“陳默，”她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你怕我？”

這算什么問題？我當然怕。怕她酒后失態，怕她給我穿小鞋，更怕……怕自己會錯意，陷入某種不可控的境地。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盡量自然：“林主管說笑了，您是我的領導，我尊敬您還來不及，怎么會怕您。”這種官腔，我自己聽著都覺得虛偽。

林嵐似乎對我的回答并不意外，她松開了按著我手腕的手，轉而用那支口紅的底端，輕輕敲擊著我的胸口，不偏不倚，正好是心臟的位置。一下，又一下，帶著某種奇異的節奏。

“是嗎？”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可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很緊張？”

她的指尖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每一次觸碰都像是一道微弱的電流，讓我頭皮發麻。我甚至能清晰地聞到她發間散發出的洗發水清香，混雜著酒氣和她身上獨特的香水味，形成一種令人暈眩的曖昧氣息。

“可能是……喝了點酒，有點上頭。”我強自鎮定，目光卻不敢與她對視，只能飄向她身后那扇緊閉的洗手間門。

“上頭？”林嵐輕笑，那笑聲在空蕩的走廊里回蕩，帶著幾分魅惑，“我看，是某些人，某些事，讓你‘上頭’了吧。”

她意有所指的話語，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我猛地抬頭看她，試圖從她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找到答案。她到底想干什么？難道僅僅是因為喝多了，拿我這個新來的下屬開涮？還是……另有所圖？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林嵐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神變得有些復雜。她微微側過頭，避開了我的目光，幽幽地說道：“陳默，你知道嗎？在這個公司里，想要往上爬，光有能力是不夠的。”

我心中一凜。來了，這才是重點嗎？她是在暗示我什么？職場潛規則？還是想拉攏我進入她的陣營？我們設計部內部競爭激烈，林嵐雖然是主管，但據說上面還有一位副總監一直對她虎視眈眈。

“林主管，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決定裝傻。這種時候，言多必失。

林嵐轉回頭，目光重新落在我臉上，那眼神銳利得仿佛能洞察一切。“不明白？”她冷笑一聲，“我看你心里比誰都明白。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我？”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指的是什么？是我之前為了一個重要項目，越級向總監匯報了方案，結果那個方案被采納，林嵐雖然表面上夸獎了我，但我總覺得她心里有些不悅。還是指……我對她某些不合時宜的關注？

“林主管，如果您是指上次項目方案的事情，我可以解釋……”我急忙開口，試圖澄清。

“解釋？”林嵐打斷我，嘴角噙著一絲冷漠的笑意，“不必了。事情已經過去了，結果也很好，不是嗎？你很有才華，陳默，這一點我從不否認。”她頓了頓，話鋒一轉，“但是，才華并不能成為你恃才傲物的資本，更不能成為你挑戰規則的底氣。”

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我感到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果然，她還是介意那件事。

“我沒有……”我試圖辯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此蒼白無力。在絕對的權力面前，任何解釋都顯得多余。

林嵐向前一步，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她身上的香水味更加濃烈，幾乎要將我吞噬。

“陳默，”她伸出手，這一次，不是按住我的手，也不是敲擊我的胸口，而是用指腹，輕輕擦過我領口那道鮮艷的口紅印。她的動作很輕，很慢，帶著一種近乎挑逗的意味。 “這道印記，喜歡嗎？”

我渾身一僵，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她的手指帶著微涼的觸感，在我頸間的皮膚上游走，激起一陣陣戰栗。這已經超出了正常的上下級交往范疇，充滿了強烈的暗示和危險的誘惑。

“林主管，請您……自重。”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我知道，這句話一旦出口，可能會徹底激怒她，讓我的處境更加艱難。但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能容忍自己被如此戲耍。

林嵐的手指停頓了一下，隨即，她發出了一聲低低的，仿佛嘆息一般的笑聲。“自重？”她抬起眼，眸光流轉，帶著一絲受傷，一絲不甘，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陳默，你告訴我，什么是自重？是在這個冰冷殘酷的職場里，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不露一絲破綻？還是像你一樣，明明心里有火，卻要故作清高？”

她的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入我的心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別過頭，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我怕再看下去，自己那點可憐的定力會徹底崩潰。

“不知道？”林嵐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那你告訴我，三個月前，公司年度酒會，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

我的大腦“轟”的一聲，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炸彈。三個月前，年度酒會……那晚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那些被我刻意壓抑和遺忘的片段，瞬間變得清晰無比。

那晚，我也喝多了。不，應該說是被人灌多了。作為新人，自然少不了被各路領導、前輩“關照”。我依稀記得，自己暈乎乎地被同事架著，說要送我回房間。然后……然后發生了什么？

我努力回憶，額頭上滲出了冷汗。我只記得一片混亂，各種嘈雜的聲音，還有……還有林嵐那張帶著薄怒卻又夾雜著一絲擔憂的臉。

難道……我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看著我煞白的臉色，林嵐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想起來了？”

時間倒回三個月前，那是我入職以來第一次參加公司的年度酒會。對于這種場合，我向來有些抵觸，但作為新人，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酒會設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林嵐作為設計部的中流砥柱，自然是全場的焦點之一。她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晚禮服，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平日里盤起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少了幾分職場的干練，多了幾分成熟女性的嫵媚。

那晚的她，無疑是耀眼的。我承認，有好幾次，我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被她吸引。她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個酒桌之間，與不同的人談笑風生，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自信從容的魅力。那樣的她，與平日里在辦公室那個不茍言笑、雷厲風行的女魔頭判若兩人。

“原來，她也有這樣的一面。”我端著酒杯，在角落里默默地想。

作為新人，我自然成了各個部門“老油條”們灌酒的主要目標。幾輪下來，我已經有些暈頭轉向。銷售部的王經理是個出了名的酒桶，他端著酒杯，笑瞇瞇地朝我走來：“小陳啊，年輕有為，以后前途無量啊！來，王哥敬你一杯，以后多關照我們銷售部啊！”

我哪里敢不喝，只能硬著生生地把一杯高度白酒灌了下去。辛辣的液體劃過喉嚨，像是一團火在胃里燃燒。緊接著，行政部的李姐，技術部的張工……一輪又一輪，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只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迷迷糊糊地轉過頭，看到了林嵐。

“王經理，陳默還是新人，酒量不行，我替他喝這杯吧。”林嵐的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場。

王經理顯然有些意外，但還是笑著打哈哈：“林主管這是愛護下屬啊，行，既然林主管開口了，那我必須給面子。”

林嵐端起我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眉頭都沒皺一下。然后，她又替我擋了好幾輪酒。我看著她白皙的臉頰漸漸染上紅暈，眼神也開始有些迷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是感激，是愧疚，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酒會進行到后半段，我已經徹底斷片了。只依稀記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找水喝，然后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宴會廳，想要找個地方透透氣。

后來的事情，我是第二天從同事口中零零碎碎拼湊出來的。據說，我喝醉之后，在走廊里到處亂撞，嘴里還胡言亂語。有同事想送我回房間，但我死活不肯，非說自己沒醉，還能再喝。

然后，我就“偶遇”了同樣出來透氣的林嵐。

根據目擊者，也就是我們部門的八卦女王小李的描述，當時我看到林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嘴里含糊不清地喊著：“水……我要喝水……”

林嵐當時似乎也喝了不少，但神志還算清醒。她皺著眉頭，想把我推開，但我像牛皮糖一樣粘著她不放。小李說，她當時都驚呆了，沒想到我這個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新人，喝醉了竟然這么“豪放”。

更勁爆的是，小李偷偷告訴我，我當時不僅抓著林嵐的胳膊，還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嘴里嘟囔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林嵐的臉色鐵青，但不知道為什么，卻沒有立刻發作，只是費力地想把我從她身上扒拉下來。

“然后呢？”我緊張地追問。

“然后，”小李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林主管就把你……扶進了她的房間！”

“什么？！”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這怎么可能！

“千真萬確！”小李信誓旦旦地說，“我親眼看到的！不過你放心，林主管很快就出來了，然后叫了酒店服務員，把你送回了你自己的房間。估計是怕你吐她房間里吧。”

雖然小李最后那句話帶著調侃的意味，但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我竟然……在醉酒后，對林嵐做出了那樣失禮的舉動，甚至還被她扶進了房間！難怪從那以后，我總覺得林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帶著一種審視和……探究？

我一直以為，那件事只是一個小插曲，林嵐可能早就忘了，或者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酒后失態的人那么多，我這點“事跡”也算不上什么。

但現在，從她口中再次聽到這件事，我才意識到，她不僅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

“我……我那天喝多了，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我艱難地解釋道，聲音里充滿了懊悔和不安，“如果我做了什么冒犯您的事情，我向您道歉，林主管，對不起。”

林嵐靜靜地看著我，眼神復雜。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一句喝多了，一句對不起，就想把一切都抹掉嗎？陳默，你覺得，可能嗎？”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那次酒會之后，我和林嵐之間的關系變得有些微妙。她沒有再提那晚的事情，工作上對我也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態度，甚至比以前更加嚴厲。但我總能感覺到，她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不再是單純的上下級，而是夾雜著某種探究，某種審視，甚至……一絲若有若無的玩味。

而我，也因為那晚的“失態”，對她多了一份愧疚和小心翼翼。我開始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用業績來彌補自己的過失，也希望能改變她在心中的印象。

那段時間，我幾乎成了辦公室里最勤奮的人。加班加點成了家常便飯，周末也經常主動來公司研究方案。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很快，我就憑借一個出色的創意，拿下了公司一個重要的項目。

在項目慶功會上，林嵐當著全部門同事的面，點名表揚了我。她說我年輕有為，有想法，有干勁，是部門未來的希望。那一刻，我看著她臉上真誠的笑容，心中百感交集。我以為，那晚的陰影，終于可以徹底消散了。

然而，事情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

就在項目慶功會結束后的第二天，林嵐突然把我叫進了她的辦公室。她遞給我一份文件，說是一個新的競標項目，難度很大，但如果能拿下，對部門和我個人的發展都至關重要。她問我，有沒有信心。

我當時毫不猶豫地回答：“有！”

為了那個項目，我幾乎是拼盡了全力。連續半個月，我每天都工作到深夜，查閱資料，分析數據，修改方案。林嵐也經常陪我一起加班，她會給我提出很多寶貴的建議，也會在我遇到瓶頸的時候，給予我鼓勵和支持。

那段時間，是我們之間關系最融洽的時候。我們不再僅僅是上下級，更像是并肩作戰的戰友。我發現，拋開主管的身份，林嵐其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她博學，睿智，有遠見，而且，在某些不經意的瞬間，我甚至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絲難得的溫柔。

我開始有些分不清，自己對她的感情，究竟是下屬對上司的敬畏，還是……夾雜了其他更復雜的東西。

直到那次，我為了一個方案細節，和她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我堅持自己的觀點，她也寸步不讓。最后，我有些上頭，語氣也重了一些。辦公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知道，我搞砸了。

那之后，她對我明顯冷淡了許多。雖然工作上依舊會交流，但那種默契和親近感，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再后來，就是這次部門團建。我本以為，這會是一個緩和我們關系的機會。卻沒想到，會在KTV的洗手間，上演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她用口紅在我領口劃下的那道紅痕，像是一個烙印，也像是一個警告。

思緒回到KTV那昏暗曖昧的洗手間走廊。林嵐那句“想起來了？”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我記憶的閘門，也撕裂了我所有的偽裝。

我苦笑一聲，聲音沙啞：“林主管，那晚……我確實喝多了，行為失當，給您造成了困擾，我再次向您道歉。如果您因此對我有什么看法，或者想給我什么處分，我都接受。”

事到如今，再多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我只能選擇坦然面對。

林嵐看著我，眼神里的嘲諷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她沉默了片刻，突然伸出手，用指尖輕輕抹去了我領口的那道口紅印。

她的動作很輕柔，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陳默，”她緩緩開口，聲音恢復了平日里的清冷，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我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就這么輕易地放過我了？

“那……這口紅……”我指了指自己的領口，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口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嵐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口紅，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可能，是我喝多了吧。”

她將口紅收進包里，理了理微亂的頭發，恢復了平日里那個干練果決的女主管形象。“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明天還有很多工作。”

說完，她轉身，頭也不回地朝著包廂的方向走去。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漸行漸遠。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今晚的舉動，究竟是什么意思？是酒后的真情流露？是對我那晚失態的報復？還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試探？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口，那里雖然已經沒有了口紅的痕跡，但那種被她指尖觸碰過的微涼感，卻依舊清晰。

或許，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會糾纏不清。

這KTV迷離的燈光，曖昧的酒氣，還有她那抹猩紅的唇印，究竟是她不小心畫下的一個句號，還是一個飽含深意的省略號？

如果說，職場如戰場，那她今晚這番操作，究竟是想告訴我“小子你還嫩點”，還是在暗示“有些規則，你懂的”？這紅唇背后，藏著的到底是上司對下屬的敲打，還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原始也最復雜的試探？這道題，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