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對沖之鳥抗議聲剛落，就遭解放軍艦隊“臉貼臉”回應。在28日的外交部記者會上，一名來自西方的記者提問我發言人毛寧，質問為何解放軍航母編隊距離日本海岸線如此之近，是不是在向日本美國及臺灣地區傳達某些信號？

毛寧沒有直接作答，除了讓該記者就該問題另尋他問之外，毛寧亮明了中方立場，稱解放軍在有關海域展開的活動合法合規。

毛寧的回答，有兩層意思。首先中方的行動無論是在地理上法律上亦或是外交上都足夠理直氣壯，不容置喙。第二層是“你問的問題，本身就說明你及你背后的美西方已經感知到信號了，我這無需再過多解釋”。
誠然，日方確實是感受到了信號，或者說是壓力。據日方官員透露，5月初至今，在臺海東海和南海周邊，中國部署的艦艇編隊規模逐日增大，除了海軍艦隊外，海警船也參與其中。數量上，據日本防衛省統計，本月21日，有60艘艦船在以上海域活動，在27日更甚，數量超過70艘。遼寧艦和山東艦兵分兩路執行任務，山東艦負責南海方向，遼寧艦則出沒于臺灣東南方向。在地理上呈現出一個三明治形態：

三明治形態即北部艦隊牽制日本南部海域如沖繩、宮古水道；中部艦隊鎖定臺島東南，壓迫臺防線；南部艦隊控制南海，反制美菲近期的聯合巡邏行動。

另外還有一件事讓日方頭皮發緊，25日當天，遼寧艦在沖繩外海連續起降了上百次。這說明遼寧艦已具備高密度起降能力，中國不是在秀肌肉，而是在演練實戰了。這難道不是大干一場的架勢嗎?

在我看來，我軍此舉在地緣政治層面，有如下意圖：第一，向日本傳遞，你若繼續在釣魚島、沖之鳥、臺灣問題上挑釁，中國將通過“就近圍堵”讓你自感代價。第二，向臺灣地區示警，讓其清楚，任何“挾洋謀獨”的動作，中國大陸都將通過海空聯動形成實戰包圍。第三，向美國及盟友示意，你們所謂的自由航行與聯合巡邏，中國不是沒看見，中方完全有能力以“實兵對等”“實彈回應”的方式反制。

當然，軍事壓力之外，我軍這也在為外交博弈積蓄籌碼。誰都清楚，在未來臺海、南海甚至東海的任何一場危機中，真正起決定作用的從來不是話語權，而是戰場籌碼。而當前中方就是在用行動積累這種籌碼。

正如軍事學流傳的那句名言所言：如果你必須解釋，那你的威懾力度就不夠。托馬斯·謝林也在其著作《沖突的戰略》中曾說過一句話：威懾的關鍵在于讓對手相信你“真的會做”，而不是“說你會做”。

在當代中美競爭、臺海局勢、中日海上摩擦等情境中，這句話就成了一種高度濃縮的戰略語言：不要看我說了什么，要看我做了什么。

回看文章開頭的那段對答，毛寧的不解釋，正是最強硬的解釋。如今的中方，已經無需借助發言人的嘴去表達強硬。戰艦已經代替語言，航跡就是聲明，起降就是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