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人老了,要學會自私點,先為自己考慮,要不然你的辛苦卑微,不一定能換來孩子和身邊人的尊重和理解”56歲張林霞阿姨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56歲張林霞阿姨
我叫張林霞,今年56歲,退休金1900元,在這個物價飛漲的年代,連吃藥看病都不夠。為了幫兒子還房貸,我在"老味道"餐館后廚找了份工作,每月4000元,幾乎全數給了兒子。
凌晨四點,鬧鐘準時響起。我揉了揉酸痛的腰,慢慢從床上爬起來。關節炎和腰肌勞損,是三十多年工廠生涯留給我的"禮物",現在又在油煙彌漫的廚房里每天站十個小時,這些老毛病越發嚴重了。
"大姐,快點!早市的菜都到了,趕緊擇菜!"廚師長的大嗓門從樓下傳來。
我匆匆抹了把臉,套上那件沾滿油漬的工作服下樓。餐館后廚悶熱潮濕,夏天像蒸籠,冬天又陰冷刺骨。我的工作是擇菜、洗碗、打掃衛生,偶爾幫忙切配菜。
手指被冷水泡得發白起皺,腰疼得直不起來時,我就想想兒子——他在省城買了房,每月房貸五千多,兒媳剛生了孩子沒工作,我的4000塊錢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
"媽,這個月房貸又漲了,銀行說利率調整..."上周兒子在電話里支支吾吾。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于是把原本留作藥費的500塊也轉了過去。
今天下班時,我收到兒子發來的微信:"媽,明天是岳母生日,在'金鼎軒'擺了兩桌,您一定要來啊。"
我盯著手機屏幕,手指因為長時間浸泡在冷水中而微微發抖。金鼎軒是縣城最高檔的酒樓,一桌起碼上千。我看了看錢包里僅剩的400塊錢,嘆了口氣。親家母過生日,我這個做親家的總不能空手去吧?
第二天中午,我特意請了半天假,換上一套我認為還像樣的裙子,現在已經有些不合身了。我花150塊錢買了個果籃,心疼得直哆嗦,這相當于我在后廚站兩天的工錢。
金鼎軒的包間金碧輝煌,親家公周志強和親家母李淑芬早已坐在主位。我兒子周明和兒媳周婷,還有他們的女兒周萌萌也在。令我意外的是,李淑芬那邊的親戚坐滿了一桌,個個衣著光鮮,而我這邊...只有我一個人。
"親家母來了啊,快坐快坐。"親家公周志強招呼我,語氣里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客套。他是縣里退休的科級干部,退休金是我的三倍多。
我訕笑著坐下,把果籃遞給李淑芬:"親家母,生日快樂。"
李淑芬接過果籃,嘴角微微上揚:"哎呀,親家母太客氣了。"她隨手把果籃放在一旁堆積如山的禮品中間——那里有名牌包包、高級保健品,還有幾個精致的首飾盒。
"媽,您試試這個手鐲合不合適。"周婷拿出一個紅絲絨盒子,里面是一只金光閃閃的手鐲。
李淑芬眼睛一亮,立刻戴在手腕上:"真漂亮!這得多少錢啊?"
"不貴,才兩萬出頭。"周婷笑著說,"周明特意挑的,他說媽您辛苦一輩子,該享受享受了。"
我手里的筷子差點掉在地上。兩萬?那相當于我在后廚干五個月不吃不喝的全部收入!
"親家母,你在那個餐館干得怎么樣?"周志強突然問我。
"還行,就是有點累。"我如實回答。
李淑芬一邊欣賞著手鐲一邊說:"要我說啊,老張你也該享享清福了。像我們家老周,退休后我們報了老年大學,去年還去了趟歐洲,那風景啊..."
兒子周明插話,"您看岳父岳母多會生活,您也該對自己好點。"
我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喉嚨發緊。對他們來說,歐洲旅游是稀松平常的事,而對我來說,去趟省城都是奢侈。
"親家母,你們廠里退休金是不是特別低啊?"李淑芬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優越感。
"嗯,1900。"我小聲回答。
餐桌上突然安靜了一瞬,然后我聽到幾聲輕微的嘆息和竊竊私語。我的臉燒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1900確實不夠花,太低了"周志強打著圓場,"不過親家母現在不是在餐館工作嘛,加起來也有小六千了。"
"那也不夠啊,"李淑芬搖頭,"現在物價這么高,六千塊能干什么?連個好點的養老院都住不起。"
兒媳周婷突然說:"媽,我有個朋友開家政公司的,正缺保姆。要不您別干后廚了,去當保姆吧,工資能高些。"
我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那么多人的面,讓我去干保姆。"婷婷!"兒子周明喝止了她,但為時已晚。
親家母卻接茬道:"這主意不錯啊,你做事細心,當保姆正合適。現在保姆可吃香了,照顧那些獨居老頭..."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手指緊緊攥住桌布。在他們眼里,我就只配做這些嗎?我辛苦一輩子,把兒子拉扯大,現在老了,不但得不到尊重,還要被安排去當保姆?
我看著他們,勉強應付一下,只想快點結束這場噩夢般的聚餐。
回家的路上,我拒絕了兒子送我回家的提議,一個人慢慢走。深秋的風吹在臉上,涼颼颼的,卻吹不散我心中的郁結。
路過"老味道"餐館時,我看到廚師長正對著一個新來的幫工大吼大叫,就像平時對我那樣。那個年輕人低著頭,唯唯諾諾的樣子,像極了我。
我突然意識到,在所有人眼里——包括我兒子和兒媳眼里,是個需要靠做最低賤工作來補貼家用的累贅。
回到家,我癱在舊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墻上掛著兒子結婚時的全家福。
我拿出計算器,算了一筆賬:退休金1900,后廚工資4000,給兒子3500,自己留800做生活費,剩下的買藥。沒有娛樂,沒有社交,沒有尊嚴...這就是我的余生嗎?
手機響了,是兒子發來的微信:"媽,婷婷說話直,您別往心里去。不過保姆的工作確實比后廚輕松,您考慮下?"
我沒有回復,而是撥通了廚師長的電話:"老板,我明天不來了...對,辭職。"
掛掉電話,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快六十的人了,我為什么還要為別人的眼光活著?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那么辛苦,去滿足無止境的索取?
兒媳婦知道我辭職后,直接找上門來:"媽,您怎么能辭職呢?周明的房貸怎么辦?萌萌的奶粉錢怎么辦?"
我坐在搖椅上,平靜地看著她:"婷婷,我快六十歲了,干不動了。"
"可您才干了不到一年!"她聲音尖利,"我爸媽六十多歲還到處旅游呢,您怎么就干不動了?"
"那是你爸媽,"我慢慢地說,"他們有高退休金,有積蓄,我沒有。"
"那您更應該工作啊!"周婷不依不饒,"我給您找的保姆工作月薪5000呢!"
我搖搖頭:"不去了。我的退休金夠我一個人花了。"
"您怎么能這么自私?"周婷氣得臉都紅了,"周明可是您親兒子!"
"正因為他是我親兒子,"我站起身,聲音出奇地冷靜,"我才更應該教會他自立。我養他到大學畢業,幫他娶妻生子,已經盡到責任了。剩下的路,該他自己走了。"周婷摔門而去。
我知道她會去找兒子告狀,也知道兒子很快就會打電話來。但這一次,我決定堅持自己的選擇,我想明白了,是時候為自己活一次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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