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中國軍事博物館里游人如織,一位老人停留在一個展品前,下意識地想要伸手觸摸。
就在此時,工作人員看見緊急提醒,那是國家文物,不能隨意觸碰。
老人手僵硬地收回,誰知他忽然淚眼婆娑,半哭著表示道,那是他從瑞金一路背到延安的。
這個老人是誰?他是怎么走過長征,背著這臺重達136斤的發電機,一路走到延安的,而他在新中國成立后,又做了一件讓人意外的事,這里面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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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8年深冬,江西于都謝屋村的茅草屋里,接生婆抱著啼哭震天的男嬰嘖嘖稱奇,因為他看起來就很不平凡。
謝寶金因家境貧困,七歲便開始為地主放牛和砍柴,已經能扛起半人高的柴垛,十二歲起便從事農耕,為生計付出勤奮努力。
十八歲在鎢礦做工時,他已長到近一米九高,且力大無窮,能輕松挑起超過百斤的重物。
在這種礦上,通常使用松木作為支撐以防頂板塌陷,但松木非常重,需要工人單手操作,使得支護工作變得困難。
謝寶金憑借天生的強大力氣,在礦上迅速成名,各礦井都爭相邀請他前去工作,而這也驚動了一個人,那又是誰呢?
1932年,這天的鎢礦的礦場里,來來往往的工人一片忙碌,到處是熱火朝天的景象。
謝寶金正弓著身子在礦區勞作,他的身形在人群中格外扎眼,那雙寬厚的手掌長滿老繭,卻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礦場的活兒苦,可他從不抱怨,憑借著一副好身板,愣是讓礦區里的人都記住了他。
就在這時,毛澤民踏入了礦區,他當時是中華鎢礦公司總經理,此時目光在人群中搜尋,像是在找尋著什么寶藏。
當他看到謝寶金時,頓時眼前一亮,快步走過去,還沒等身邊工人開口,謝寶金那洪亮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詢問他是誰找他?
聽到這話一瞬間,毛澤民就知道了,要找的人就是眼前大漢,可為何要找謝寶金呢?
毛澤民這次來,其實是邀請謝寶金加入紅軍,而說明來意后,謝寶金會怎么選擇呢?
礦區里簡單的幾句交談,謝寶金的命運就此改變,他一個普通的礦工,聽聞紅軍是為窮人打天下的隊伍,便決定跟著毛澤民走。
當謝寶金來到紅軍隊伍,指揮官見了謝寶金,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瞧這副身板,再看這股子勁兒,正是紅軍需要的。
因為中央蘇區的電臺急需可靠人手,謝寶金便被分配到情報部,負責操作一臺手搖發電機,那臺機器重達136斤,在當時可是一件稀罕物。
領導拍著他的肩表示道,這臺發電機是紅軍的耳朵和眼睛,沒有它上級命令就無法傳達,因此謝寶金身上的擔子很重。
謝寶金撫摸著這臺德國造手搖發電機冰涼的金屬外殼,從此這個大字不識的礦工成了紅軍的發電機守護者。
謝寶金接過這個任務后,滿心都是自豪,他深知這臺機器的重要性,操作起來格外小心。
136斤的鐵家伙壓得木架吱呀作響,謝寶金總是咧嘴一笑,輕松扛上肩頭,從此這臺機器成了他的命。
行軍時用油布裹三層揣在懷里,敵機轟炸時撲上去當肉盾,深夜宿營時枕在頭下當枕頭。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和這臺發電機也漸生情誼,可誰也沒想到,轉眼間紅軍就面臨著生死存亡的抉擇。
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紅軍開始戰略轉移長征,此去長路漫漫,誰也不知道未來如何。
在出發之前,首長特意調來一支百人的加強連,專門負責保護這臺發電機,而謝寶金背著發電機,跟在隊伍后面,眼神堅定腳步堅定。
長征路何其艱難,起初發電機由八名戰士輪流抬著,可越到戰爭后面,戰士一個個倒下。
謝寶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每次主動把發電機扛在肩上,在漫長的跋涉征途里,那機器重得壓彎了他的腰,可他硬是沒喊過一聲累。
湘江戰役的炮火映紅江面時,謝寶金用魁梧身軀護著發電機前進,子彈擦著頭皮飛過,他感覺背上傳來戰友溫熱的血,卻不敢回頭,因為八人運輸隊僅剩四人存活。
夾金山的雪崩帶走最后兩位戰友,此后謝寶金把麻繩勒進肩胛骨,獨自扛著發電機前進,在齊膝深的積雪中跋涉四晝夜。
他撕碎棉襖裹住機器防潮,自己赤膊在零下十度的寒風中開路,結冰的胡須掛著霜花。
謝寶金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死神拔河,他的腳陷在雪里,又硬生生拔出來,肩上血跡在雪地里染出一片殷紅,可他沒停下,因為他知道這臺機器,關系著紅軍的未來。
饑寒交迫時,他就舔巖壁上的冰凌,聽著懷中油布包裹里發電機齒輪的輕響,仿佛聽見瑞金出發時首長的囑托。
松潘草地的雨季來得猝不及防,謝寶金望著吞噬過無數戰友的沼澤,想著他和發電機重量加起來,足足幾百斤,那要怎么穿過去呢?
謝寶金靈機一動,干脆就地取材,用黃竹扎成竹排,把發電機放在上面咬牙拖著走。
他一步一挪,拖著竹排在草地上前行,那機器在他身后,像是他忠實的伙伴,伴著他走過那段最艱難的歲月。
腐臭的泥漿漫過腰際時,他像纖夫般弓身,拖拽載著發電機的竹筏,螞蟥在潰爛的傷口里鉆營,可依舊組織不了他前進的步伐。
在漫長的長征里,謝寶金一步一個腳印,一路跋山涉水,終于把發電機背到了延安。
那一刻他癱倒在地,肩上的傷痛,腳底的血泡,都在那一刻爆發,而他看到了一個人,大步向他走了過來。
毛主席來到謝金寶面前,握著他結滿血痂的手贊嘆,三萬人里獨他裝備齊全,并親自表演他是長征的模范。
他站在人群中,滿心都是自豪,而在慶功宴上,這個渾身三十處傷疤的漢子卻躲在角落,用桐油細細擦拭發電機每個零件。
正因為這臺機器,在長征中保障了三百多次重要通訊,包括決定命運的遵義會議電報。
此后戰火依舊,謝金寶依舊守護著發電機,為革命期間的通訊作出重要貢獻,直到1949年的北京城紅旗漫卷。
新中國成立后,謝寶金本可以留在北京,享受優渥待遇,但是他卻做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決定,這是為什么呢?
當時組織安排他在總參管理金庫,他連連擺手表示大字不識,別糟蹋了好位置,于是選擇執意回到家鄉,成了供銷社的一名收購員。
他的工作又臟又累,需要把牛皮上的腐肉刮干凈,那時許多年輕人都不愿干,可他卻干得有滋有味。
他的妻子心疼他,常常勸說他別太累,他卻笑著表示,什么活都得有人干,他干則心里踏實。
謝寶金的家庭并不寬裕,他有三個兒子,二兒子參加紅軍后壯烈犧牲,剩下的兩個兒子和老伴,還有五個孫子,十幾口人擠在破舊的房子里,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1965年春節,家里連買菜的錢都沒有,桌上只有一碗霉豆腐,而他的孫子偷偷給來調研的首長寫信求助,謝寶金發現后,氣得把孫子一頓痛罵,讓他把錢退還。
只是出門看到首長的車即將離開,他還是追了上去,懇求首長幫忙,卻是解決村里的照明和生產用電問題。
1976年,謝寶金因肺病嚴重到北京治療,在總參招待所里和老戰友重逢,那些往昔的歲月在談笑間重現。
在看不得閑暇時間,孫子帶他去參觀軍事博物館,而他身形高大卻略顯佝僂,每一步都似踏在歷史的回音里。
他的目光從一件件展品上緩緩掃過,直至定格在毫不起眼的老式手搖發電機前。
那臺機器斑駁的外殼,在滄桑的紋理,帶著歲月沉淀的沉穩,靜靜訴說著往昔。
他隔著玻璃凝視那臺發電機,突然轉頭問孫子,你說當年那些弟兄,能看見現在的電燈電話嗎?
情不自禁下,老人伸出顫抖的手,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那臺機器,卻在即將碰觸的瞬間僵在半空。
這一幕被展廳內的工作人員盡收眼底,于是快步上前阻止,提醒這是國家文物,可不能隨便觸摸的,很容易損壞的。
謝寶金的手僵硬地收回,卻像是被記憶的潮水吞沒,淚水瞬間涌出眼眶,那般無措如同孩子丟了玩具。
展廳內的喧囂在這一刻戛然而止,眾人循著聲音遠遠望去,一時間只聽見老人壓抑的哭聲。
他的哭聲里,有對往昔的懷念,有對戰友的思念,還有對這臺機器深深的眷戀。
直到在場的人知道他的故事,就像那一臺發電機一樣,雖已塵封卻散發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1984年,謝寶金因病去世,享年八十六歲。
謝寶金的一生,就像是那臺發電機默默無聞,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發出了最耀眼的光芒。
它曾在婁山關的夜色中點亮了收報機的綠燈,亦在和平年代照見一個民族最珍貴的品質。
他用生命守護著信仰,用熱血鑄就了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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