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18日下午，趙修義教授《故舊往事 欲說還休：從未名湖到麗娃河》新書分享會在麗娃河畔成功舉辦。本次活動由上海中西哲學與文化比較研究會、上海教育出版社、華東師范大學哲學系、華東師范大學中國現代思想文化研究所、華東師范大學中國智慧研究院、探索與爭鳴雜志社、上海市倫理學會等聯合主辦。來自各行各業的專家學者與師友齊聚一堂，共同追溯華東師大哲學系發展歷史上的點點滴滴，探討哲學在時代中的使命與價值。

本次活動上下兩個半場分別由上海中西哲學與文化比較研究會常務副會長郁振華教授和哲學系系主任朱承教授主持。

何止于米，相期以茶

華東師范大學哲學系主任朱承教授宣讀了北京大學哲學系宗教學系系主任程樂松教授的賀信。程樂松教授寫道，新書展現了新中國成立以來哲學學者的心路歷程，也表現了趙老師作為北大哲學人對于精神家園的守望。

上海教育出版社“上教人文”編輯儲德天介紹了本書編輯出版的過程。她透露，初閱書稿時曾建議趙修義老師將更加吸引人的“從未名湖到麗娃河”作正題，但趙老師堅持保留書名《故舊往事 欲說還休》。在后續深入閱讀之中，她深切感受到趙老師的堅持是有道理的，因為他所談及的內容其實不僅僅是北大和華東師大，更多的還有很多宏大的敘事。

上海世紀出版集團出版業務部副主任衷雅琴分享了參與本書推廣的心得。在她看來，趙老師的書有兩大價值：一是史料價值，書中記錄了老一代文人治學、行事、交往的風骨風范；二是精神價值，書中展現了趙老師本人及華東師大哲學系學人既超越功利又關注現實問題的“純粹理性精神”，值得弘揚推廣。

《探索與爭鳴》主編葉祝弟回憶了編輯部幾代同仁與趙修義教授的交往情況。《探索與爭鳴》的成長正是緣于趙修義教授在內的老一輩學人長期以來的關心和指導。在辦刊的過程中，趙老師常以未名湖畔前輩學者的人生抉擇為引，給予他深刻啟發。在他看來，趙老師書中“從未名湖到麗娃河”的地理變遷，實則是哲學與人生、文學與思想的交融，所有的一切投映于波心并流淌為清冽的文字。正如書名所揭示的，這本隨筆集不僅是一位即將步入米壽之年的哲學學者的回憶錄，更是一代知識分子的心靈史。故舊往事里的學人側影和欲說還休中的別有懷抱，內蘊的恰是一位哲人的一點浩然氣和坦蕩真性情。

華東師范大學哲學系教授、上海市倫理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付長珍代表學會致辭。她回憶了趙修義教授在學會40余年發展中所給予的指導與關懷。趙老師在上海市倫理學會2021 年學術年會上提出“接地氣、重細節、審大勢”。她認為這九個字既是對倫理學研究的指引，也貫穿于趙老師本人的學術與人生。

華東師范大學哲學系黨委書記王柏俊介紹了趙修義教授在建系過程中的貢獻。趙修義教授是華東師大哲學系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他不僅是學科建設的推動者，更是學風建設的堅守者，他的“名師風范”與“名士氣度”影響深遠。他不僅幾十年如一日地堅守在講臺上，更熱情幫助、嚴格培養青年教師，從手把手指導青年教師修改講義，到嚴抓教學質量，為哲學系奠定了堅實的根基。王柏俊表示，如今哲學系正值發展關鍵期，更要傳承趙老師等前輩的精神，推動學科不斷前行。

“趙老師的新書以文學化敘事融合學術思考，既給人以‘感性與理性、文學和哲學相融合’的閱讀體驗，更展現了一代學人的精神風骨，鼓舞著青年文字工作者們筆耕不輟。”文匯講堂負責人李念分享了書中所輯錄的她訪談趙老師一文的背后故事。華東師大出版社《杜威全集》面世后，她有感于趙老師對新中國西方現代哲學研究歷程的深刻了解，主動提議系統記錄那些哲學前輩的故事，最終形成了具有重要史料價值的文本。

嚴管厚愛，真誠擔當

分享會上，趙修義教授回顧了自己少年時期從書籍、電臺演講中與哲學結緣的經歷，以及1955 年入北大哲學系以來的心路歷程。他認為“哲學是什么”的問題隨時代變遷愈發復雜，并重點討論了“可錯論”的實踐意義。面對層出不窮的哲學問題和未來無限的可能性，他強調哲學工作者應當時時思議、處處思辨，并引用毛澤東“善于學習，學會學習”的觀點，認為這是應對復雜世界的關鍵。

上海財經大學原黨委書記馬欽榮教授盛贊本書展示了趙修義教授做學問的勇氣和銳氣，并回顧在留系擔任副系主任期間與趙老師共事教學管理工作的往事，深刻體會到趙老師“嚴管厚愛”的育人理念：既對學生的學術要求十分嚴格，又非常愛護學生的哲學興趣與學術熱情。他認為趙老師的哲學實踐始終貫徹真誠與擔當，其重視實踐導向與細節論證的學術追求值得一代代傳承。

作為 1983 年入學的政教系哲學專業學生，上海市教育系統關工委駐會副主任金勤明見證了哲學系從籌備到 1986年正式建系的歷程。哲學系初創期頗為艱辛，他曾隨趙修義等老師帶學生赴山東調研，暴雨中擠硬座，甚至需持站票出行，這段經歷讓他看到趙老師對學生的細致照料，更讓他明白哲學系的精神不僅在于追求學術卓越，更在于勇于擔當育人責任。

上海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原社長朱文秋說，從哲學系畢業后雖未從事哲學專業工作，但趙老師“看到問題就應承擔責任”的教誨她始終銘記于心。

“趙老師在書中展現了一代學人在時代局限中的突破，這種歷史的溫情與敬意，正是哲學傳承的生命力所在。”申萬宏源證券公司黨委辦公室任重道表示，自己感受更多的是趙老師的教育智慧，從不板著臉孔說教，注重在日常細節中引導思辨。

麗娃哲學的辨識度

本書策劃編輯、上海教育出版社原副社長劉芳分享了她學生時代的趣聞與感悟。她笑稱自己所在班級“很另類”，全班無一人從事哲學專業，但都在各自從事的行業有所建樹。她說道，“哲學系的人自帶辨識度”，而這種辨識度源于對真理的敬畏、對原則的堅守，以及趙老師等師長言傳身教的“真善美”。她認為，趙老師這本新書之所以動人，正是因為它記錄了這種跨越時代的精神傳承。

上海焦點品牌咨詢有限公司徐麗分享了哲學對其職業與人生的深層影響。她指出，哲學系的訓練讓她在面對商業咨詢時總能先構建認知體系、把握問題本質，這種能力成為了她職業的核心競爭力。徐麗認為，趙老師的新書是其內心世界的真實投射：15 萬字的篇幅雖未直言哲學理論，卻通過“欲說還休”的敘事，濃縮了一代學人對時代的關切與思考邊界的智慧，體現了一位哲人在時代浪潮中堅守思考的純粹。

上海焦點品牌咨詢有限公司焦兵回顧了自己學生時代的懵懂與熱血，笑稱當年給老師添了不少麻煩，而直至讀趙老師這本新書才深刻理解背后師長的擔當與庇護。焦兵特別提及哲學系的“可錯論”傳統，即允許青春期的熱血沸騰，教會學生在試錯中成長為有常識、有平常心的人。他認為，這種包容與引導，正是哲學系給予學子最珍貴的禮物。如今身處 AI 時代，他愈發感受到哲學訓練所帶來的“提出問題的能力”，它能夠讓哲學系學子在高密度工作中保持思考深度。

上海市衛生健康委（上海市醫務工會）池朝霞回憶了自己的畢業論文寫作過程。她清晰地記得，當年帶著寫作困惑前往趙老師家中，趙老師雖然疲憊卻耐心指導的場景。她感慨哲學系的課堂不僅傳授知識，更塑造了包容開放、自由民主的思維底色，這正是哲學系給予學子最珍貴的精神饋贈。

冰川思想庫聯合創始人任大剛分享了收到趙老師新書的喜悅與感悟。本書不僅讓他認識了比學生時代印象中更加有血有肉的趙老師，更了解到哲學系創系的艱辛與趙老師在學術事業發展中傾注大量心血。他認為自己目前能夠在碎片化時間中保持對宏大議題的敏銳洞察，正是哲學系賦予的珍貴能力，而這樣發現問題、提出問題的能力是未來之必需——哲學的時代正在到來。

《三聯生活周刊》資深主筆、“貝書單”主理人貝小戎回顧了學習與工作經歷，深切認同華東師大的“世界哲學”理念與實踐：堅守麗娃河畔的學術根基，同時以開放姿態推動中國的哲學走向世界。

徐匯區文化和旅游局黨組副書記、副局長金建紅說道，畢業后二十余年，她始終以“心向往之”的姿態維系與哲學系的精神聯結。她分享了書中“做給后人看”一語給她帶來的觸動。

上海師范大學哲學系副教授蔡志棟分享了閱讀新書的三點感悟：言傳身教，勝于百萬著述；守先待后，認清自身使命，推動年輕學者發展；甘作一個哲學工作者，而不是一心做哲學家。他深情地說道，“讀了一半趙老師的這本書，又能充滿信心和力量地趕路了”。

上海紐約大學校長、華東師范大學哲學系教授、上海中西哲學與文化比較研究會會長童世駿作總結發言。他感言自己深深受益于趙修義老師的“有言之教”和“不言之教”，并分享了閱讀本書的感悟：“正如作者在書中所說，每代人都各有其經歷、使命和局限；從趙修義老師首次講授‘現代西方哲學’時擔任該課程的課代表算起，我在過去45年中有幸以各種形式見證，這位總在反省和學習的老師，是如何在克服自身局限方面實施不言之教的。”

來源：白豐寧、蘇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