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愛豆陸辰退圈聲明砸下，網絡瞬間癱瘓。緊隨其后的，是他與商界女強人蘇曼長達數年的隱秘關系鐵證，照片、錄音，證據鏈條冰冷刺骨，將他昔日陽光努力人設碾得粉碎。我，林夢，十年鐵粉，粉頭站姐，此刻卻像個被抽空靈魂的木偶，親手敲下了“脫粉公告”的每一個字，指尖冰涼，心如死灰。十年青春喂了狗，原來我們追逐的光，不過是資本精心打造的幻影，而那句“永遠愛你們”，竟是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枕邊低語。

01
手機屏幕上，“陸辰工作室”那熟悉的頭像下，是一篇措辭官方卻字字誅心的退圈聲明。緊接著，各大營銷號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鋪天蓋地地甩出所謂的“實錘”。一張張高清私密照，陸辰和一個比他大了近二十歲的女人舉止親昵，地點從私人游艇到海外豪宅，時間線貫穿了他從籍籍無名到紅遍亞洲的整個過程。那個女人，商界翻云覆雨的女強人——蘇曼，一個我只在財經雜志上見過的名字，此刻卻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與我追逐了十年的星光緊緊捆綁。
“不可能……這絕對是P的！是合成的！是有人要黑他！”我喃喃自語，手指瘋狂地刷新著頁面，試圖找到一絲反駁的證據。然而，更多的爆料接踵而至，甚至有幾段模糊的錄音，陸辰的聲音，那曾被我奉為天籟的嗓音，此刻卻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討好那個女人的話。
“小寶貝，這次的代言多虧了你，晚上回去好好‘獎勵’你?！?br/>“蘇總，您就別取笑我了，沒有您，哪有我的今天。”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心上。我感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喉嚨發緊，幾乎要吐出來。
我叫林夢，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但在粉圈，我是“陸辰全球后援會”的元老級粉頭，ID“辰光不負林深處”。從他參加選秀節目初露鋒芒，到如今成為萬眾矚目的頂流，十年，我見證了他所有的榮耀，也陪他度過了每一次低谷。我為他打榜投票，為他控評反黑，為他組織應援，我以為，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我以為，他干凈、努力、純粹，是我們這些追光者最值得的信仰。
可現在，信仰崩塌了。
粉絲群里已經炸開了鍋。哭泣的，咒罵的，不敢置信的，還有一些保持著詭異沉默的。那些曾經和我一起并肩作戰，為陸辰搖旗吶喊的姐妹們，此刻也和我一樣，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擊得潰不成軍。
“夢姐，怎么辦??？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個相熟的小粉絲帶著哭腔私信我。
我能怎么辦？我看著電腦屏幕上，陸辰那張依舊帥氣陽光的宣傳照，只覺得無比諷刺。照片上的他，笑容燦爛，眼神清澈，仿佛還是那個初見時，在舞臺上緊張到搓著衣角的大男孩。
“他怎么可以這樣……他怎么可以騙我們這么久！”另一個粉絲的頭像在群里瘋狂跳動，發泄著她的憤怒和失望。
是啊，他怎么可以？
那句“永遠愛你們”，此刻聽來，像淬了毒的蜜糖，甜到發膩，毒入骨髓。
我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在后援會的官方賬號上，一字一句地敲下了那份早已準備好，卻從未想過會真的發出去的——脫粉公告。
“經后援會管理組商議決定，即日起，陸辰全球后援會正式解散。感謝各位粉絲多年來的支持與陪伴。江湖路遠，各自珍重?！?br/>點擊發送的那一刻，眼淚終于決堤。
十年啊，我用整個青春去追逐的光，原來從一開始，就是被資本精心操控的影子。而我們這些所謂的“鐵粉”，不過是他通往名利場的墊腳石，是他取悅金主的籌碼。

02
手機震動個不停，私信、艾特、未接來電，幾乎要將我的手機卡爆。我知道，那份脫粉公告，在已經混亂不堪的粉圈里，又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作為最大的官方后援會，我們的態度，幾乎代表了大部分核心粉絲的最終抉擇。
“夢姐！你不能這樣！我們不能散！哥哥肯定是被冤枉的！”
“林夢你什么意思？你是收了對家的錢來黑哥哥嗎？！”
“十年感情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對得起哥哥嗎？”
各種各樣的聲音涌來，指責的，挽留的，謾罵的。我木然地看著，心中一片荒蕪。對得起？我只想問問陸辰，他那所謂的“星途璀璨”，對得起我們這些用真金白銀和真心實意堆砌起來的“粉絲帝國”嗎？
記憶像潮水般涌來，將我拉回了十年前的那個夏天。
那年我剛上大學，偶然在電視上看到一檔選秀節目。一群青澀的少年在舞臺上揮灑汗水，追逐夢想。而陸辰，就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他不會說討巧的話，鏡頭也不多，每次都站在最角落的位置，緊張得手心冒汗。但他唱歌很好聽，聲音干凈清澈，像山谷里的清泉。他跳舞雖然不突出，但每一個動作都格外用力，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被他那種笨拙的努力和眼神里的光芒打動了。
從那天起，我開始關注他，為他投票，在論壇上為他蓋樓，安利他的每一個舞臺。那時候的粉圈很簡單，沒有那么多烏煙瘴氣，喜歡就是喜歡，純粹而熱烈。
陸辰最終以中下游的排名勉強出道，成了一個糊到十八線的男子團體的一員。組合沒什么資源，很快就銷聲匿跡了。很多同期出道的選手，要么轉行，要么徹底沉寂。
我以為陸辰也會是其中之一。
但沒想到，幾年后，他憑借一部小成本網劇里的男三號，意外地小火了一把。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至少讓一些人重新記住了他。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正式成為了他的“站姐”，扛著相機，追隨他的每一個行程，為他拍出最好看的照片，記錄下他每一個閃光的瞬間。
那時候的他，真的很苦。沒有助理，沒有保姆車，趕通告經常要自己擠地鐵。住著公司安排的簡陋宿舍，吃著最便宜的盒飯。有一次參加一個地方臺的拼盤商演，因為主辦方失誤，他的節目被臨時取消，他一個人落寞地坐在后臺的角落里，看著其他藝人光鮮亮麗地登臺。
我當時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孤單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澀。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我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到了“蘇曼”這個名字，或者說，是她所代表的“資源”。
那是一次小型的品牌活動，陸辰作為特邀嘉賓出席?；顒咏Y束后，品牌方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慶功宴。因為我是他為數不多的“大粉”，也被邀請參加。宴會上，我看到一個穿著考究、氣場強大的中年女人，被品牌方的高層眾星捧月般簇擁著。她就是蘇曼，那家品牌的幕后大股東之一。
席間，蘇曼似乎對陸辰頗為賞識，主動與他攀談了幾句，還笑著說：“小伙子不錯，很有潛力，以后有機會合作?！?br/>陸辰受寵若驚，連連鞠躬道謝，臉頰都有些泛紅。
當時的我，只覺得陸辰終于遇到了貴人，打心底里為他高興。我天真地以為，這只是前輩對后輩的欣賞和提攜。
現在想來，那或許就是一切罪惡的開端。
蘇曼的“賞識”很快就見了成效。陸辰的資源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他開始接到一些有分量的配角，甚至在一部上星劇里演了男二號。他的曝光率越來越高，粉絲也越來越多。
我依舊盡心盡力地為他做數據，拍照片，組織應援。看著他一步步從無人問津走向星光璀璨，我與有榮焉。
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陸辰的笑容依舊燦爛，但他眼神里的東西，似乎越來越復雜。他開始頻繁地出入一些高檔會所，身邊圍繞的人也越來越“高端”。有幾次，我在一些私密的聚會場合，遠遠地看到他和蘇曼在一起。蘇曼看他的眼神，帶著一種不加掩飾的占有欲，而陸辰在她面前，也總是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討好。
有一次，一個圈內好友半開玩笑地跟我說：“夢姐，你家陸辰，怕不是被蘇總給‘包’了吧？”
我當時勃然大怒，把那個朋友痛罵了一頓，說她思想齷齪，惡意中傷。
“陸辰不是那樣的人！他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信誓旦旦地反駁。
現在回想起來，我才是那個最可笑的傻瓜。我用自己編織的濾鏡，美化了他的一切，卻選擇性地忽略了那些早已存在的蛛絲馬跡。
那種不安的感覺，在一次頒獎典禮的后臺，達到了頂峰。

03
那年，陸辰憑借一部爆款劇，成功躋身一線小生行列，并且入圍了某個頗具分量的電視劇頒獎典禮的最佳新人獎。作為后援會的代表，我幸運地拿到了一張后臺通行證。
在喧鬧的后臺，我看到陸辰正和他的經紀人說話。不遠處，蘇曼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定制禮服，正優雅地端著香檳，與幾位業內大佬談笑風生。她的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向陸辰，帶著一絲審視和掌控。
過了一會兒，蘇曼朝陸辰招了招手。陸辰立刻停止了和經紀人的交談，快步走了過去。
我下意識地躲在了一個布景板后面，偷偷觀察著他們。
“今晚表現不錯，”蘇曼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獎杯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待會兒上臺，獲獎感言記得提一下我們公司投資的那部新電影?！?br/>陸辰微微躬著身子，臉上帶著謙恭的笑容：“知道了，蘇總，您放心?！?br/>蘇曼滿意地點點頭，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陸辰的臉頰，動作帶著一絲不容錯辨的親昵和曖昧：“乖?！?br/>她的指尖劃過他的下頜，陸辰的身體似乎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甚至還配合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像一只討好主人的小狗。
那一幕，像一根針，狠狠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陸辰如愿以償地拿到了最佳新人獎。他在臺上感謝了導演，感謝了劇組，感謝了粉絲，也“不經意”地提到了蘇曼公司投資的那部新電影。他的笑容依舊完美無缺，獲獎感言也說得滴水不漏。
臺下掌聲雷動，粉絲們為他尖叫歡呼。
只有我知道，那座金光閃閃的獎杯背后，藏著怎樣骯臟的交易。
從那以后，我對陸辰的感情變得復雜起來。我依舊為他做數據，組織應援，但心里卻多了一根拔不掉的刺。我開始刻意回避那些他與蘇曼可能同時出現的場合。我害怕再次看到那種讓我心驚肉跳的畫面。
我安慰自己，娛樂圈本就是個名利場，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陸辰或許也有他的苦衷和無奈。只要他還能帶給我們好的作品，只要他還能在舞臺上閃閃發光，那些背后的事情，我可以假裝不知道。
我甚至開始有些病態地關注蘇曼的動向。她的每一次投資，每一次公開露面，我都會仔細分析，試圖從中找到她與陸辰關系的蛛絲馬跡。我像一個偵探，在黑暗中摸索著那個我不敢觸碰的真相。
我發現，蘇曼的商業版圖，幾乎覆蓋了陸辰所有的重要資源。他主演的電視劇，大多有蘇曼公司的投資；他拿下的高端代言，很多都與蘇曼的商業伙伴有關；甚至他上的那些熱門綜藝，背后也或多或少有蘇曼的影子。
他就像一只被精心豢養的金絲雀，飛不出蘇曼為他打造的華麗牢籠。
而我們這些粉絲，就是為這座牢籠添磚加瓦的工蟻，用我們的熱愛和金錢，鞏固著他的“星途”，也鞏固著蘇曼對他的掌控。
這個認知，讓我感到不寒而栗。
我開始減少去現場的次數，漸漸淡出了粉頭的核心管理層。我告訴自己，我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但其實，我是害怕，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揭開那個潘多拉魔盒。
直到今天，這個盒子，被別人以最慘烈的方式，當眾打開了。

所有的遮羞布都被扯下，露出了底下爬滿虱子的、骯臟不堪的真相。

04
退圈聲明和金主內幕像兩顆原子彈，在娛樂圈和粉圈同時引爆。陸辰的名字，在熱搜上掛了整整三天，后面跟著各種各樣觸目驚心的詞條：#陸辰 金主蘇曼#、#陸辰 資源咖#、#陸辰 人設崩塌#、#陸辰十年騙局#。
曾經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狼狽。
各大品牌方紛紛宣布與陸辰解約，他參演的待播劇和電影也前途未卜。墻倒眾人推，各種真真假假的黑料層出不窮，將他徹底釘在了恥辱柱上。
而蘇曼，從始至終沒有公開發表任何言論。她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商界女強人，仿佛陸辰的這點風波，于她而言，不過是丟掉了一個不聽話的玩物，僅此而已。
這才是最讓人心寒的。
在這場資本的游戲里，陸辰或許也曾有過掙扎和不甘，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淪。而我們這些粉絲，從頭到尾，都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工作室的電話被打爆，私信箱里塞滿了各種各樣的質問和謾罵。有一些極端的粉絲，甚至找到了我的住址和工作單位，進行騷擾和威脅。
“林夢你這個叛徒！你毀了哥哥！”
“你等著，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我默默地拉黑了那些賬號，換了手機號碼，請了幾天假，把自己關在家里，試圖消化這一切。
我一遍遍地看著那些曾經為陸辰拍攝的照片，那些他笑容燦爛的瞬間，那些他在舞臺上揮灑汗水的模樣。我試圖從那些影像中，找到一絲他曾經真誠過的證據。
可是，越看，心越冷。
原來，所有的深情款款，所有的努力人設，都不過是精心編排的表演。他是一個優秀的演員，不僅在戲里，也在戲外。他成功地騙過了我們所有人，長達十年之久。
我想起有一次，陸辰因為連續高強度的工作病倒了。我們這些粉絲心疼得不得了，自發組織去醫院探望。當時蘇曼也在，她以“公司高層”的身份出現，對我們這些粉絲的到來表示“感謝”，并且“體貼”地讓我們不要打擾陸辰休息太久。
現在想來，那副“正宮”姿態，簡直是赤裸裸的炫耀和警告。
還有一次，陸辰在演唱會上，眼含熱淚地對我們說：“謝謝你們，我的星光們。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陸辰。我會永遠愛你們，永遠為你們歌唱。”
當時，臺下哭成一片。我也在其中，感動得無以復加。
現在，那句話卻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臉上。
“永遠愛你們”？他所謂的“愛”，就是把我們當成他取悅金主的工具，當成他換取資源的籌碼嗎？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05
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我終于有勇氣打開那些曾經視若珍寶的文件夾。里面是我十年來為陸辰拍攝的所有照片，剪輯的所有視頻，寫的所有的應援文案。
一張張翻看過去，回憶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閃現。
第一次扛著沉重的單反，在機場苦等數小時，只為拍到他出閘的幾秒鐘。
第一次熬夜為他剪輯生日視頻，每一個畫面，每一段配樂，都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
第一次在簽售會上，他笑著對我說“謝謝你，辛苦了”，那溫柔的眼神，曾讓我開心了好幾天。
那些曾經讓我感到無比幸福和滿足的瞬間，此刻卻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將我的心割得鮮血淋漓。
我曾經以為，我追逐的是夢想，是光芒，是舞臺上那個閃閃發光的少年。
卻沒想到，我追逐的，只是一個被資本精心包裝的商品，一個被欲望腐蝕的靈魂。
我刪除了電腦里所有關于陸辰的文件夾，清空了社交平臺上所有與他相關的內容。那些曾經被我置頂的微博，那些被我設為特別關注的賬號，那些我每天都要簽到的超話……在這一刻，都化為烏有。
做完這一切，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癱倒在椅子上。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大塊。
十年啊，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獻給了這個虛假的幻影。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是林夢嗎？”電話那頭，是一個略顯沙啞的女聲。
“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陸辰的經紀人，張姐?！?br/>我愣住了。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她找我做什么？
“林夢，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恨陸辰，也很失望?！睆埥愕恼Z氣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但是，有些事情，我想你或許應該知道?！?br/>我的心猛地一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說什么？”
“陸辰他……其實早就想退圈了。這次的事情，雖然是被爆出來的，但也算是……推了他一把?！?br/>“什么意思？”我不解。
“他跟蘇曼的關系，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至少，不完全是。”張姐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當年陸辰剛出道，沒什么背景，蘇曼確實幫了他很多。但是，那些幫助，都是有代價的。陸辰他……他一直活得很壓抑，很痛苦?！?br/>“他曾經多次想跟蘇曼攤牌，想擺脫她的控制，但蘇曼的勢力太大了，他根本無力反抗。他甚至……甚至想過用自毀的方式來解脫。”
張姐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這次退圈，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雖然名聲掃地，但至少，他自由了?！?br/>我握著手機，久久沒有說話。
自由？用身敗名裂換來的自由，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

06
掛了張姐的電話，我的心情更加復雜。
如果張姐說的是真的，那么陸辰在這段關系中，也并非完全的主動和享受，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和痛苦掙扎。
可是，這就能成為他欺騙粉絲的理由嗎？
這就能抹去他對我們造成的傷害嗎？
我想起多年前，陸辰還是個小透明的時候，有一次參加一個公益活動，去山區看望留守兒童?；顒咏Y束后，他默默地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現金都捐了出去，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了一個衣著單薄的小女孩。
那時候的他，眼神清澈，笑容溫暖，充滿了少年感。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干凈純粹的少年，變成了現在這個被欲望和名利裹挾的“頂流”呢？
是蘇曼的出現？是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的侵蝕？還是他自己內心的選擇？
我不知道。
或許，真相遠比我們看到的更加復雜。
這幾天，除了謾罵和指責，我也收到了一些曾經一起追星的姐妹發來的私信。
“夢姐，我好難過。我追了他八年，他是我整個青春。現在感覺天都塌了?！?br/>“夢姐，你說，我們以后還能相信什么呢？”
“夢姐，謝謝你，及時解散了后援會。至少，我們走得還有點體面?！?br/>看著這些文字，我的眼眶又濕了。
是啊，我們這些曾經用盡全力去愛他的人，此刻都成了這場鬧劇中最無辜的受害者。我們的真心被踐踏，我們的青春被辜負。
可是，除了脫粉，除了憤怒，除了失望，我們還能做什么呢？
生活還要繼續。
太陽照常升起。
我刪掉了手機里所有關于粉圈的APP，退出了所有的粉絲群。我把那些曾經為陸辰購買的專輯、海報、周邊，都打包收好，放進了儲藏室最深的角落。
就當是，為我這十年的青春，舉辦一場無聲的葬禮吧。
我開始嘗試著把時間和精力，重新投入到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中。
去健身，去學習新的技能，去和朋友聚會，去看那些以前因為追星而錯過的電影和展覽。
起初很難。
總會在不經意間，聽到他的歌，看到他的廣告，然后心里猛地一痛。
但時間，真的是一劑良藥。
雖然傷口依舊存在，但至少，不再那么鮮血淋漓了。
07
幾個月后，我在一家咖啡館，偶然看到了最新一期的財經雜志。封面人物，依舊是蘇曼。她妝容精致，眼神銳利，笑容自信，仿佛之前那場席卷整個娛樂圈的風波，對她而言，不過是拂去了衣角的一粒微塵。
雜志的內頁，有一篇對她的專訪。記者問她，如何看待當下年輕人對“偶像”的追逐。
蘇曼優雅地端起咖啡，淡淡一笑：“偶像，不過是資本市場精心打造的消費品。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滿足大眾的情感需求，并從中獲利。至于真實與否，重要嗎？”
重要嗎？
我合上雜志，心中五味雜陳。
是啊，對于資本而言，或許真的不重要。他們只需要流量，只需要利益。偶像的人設，粉絲的情感，不過是他們手中的工具和籌碼。
可是，對于我們這些曾經真情實感付出過的人而言，真實，太重要了。
我們追逐的，不僅僅是一個光鮮亮麗的皮囊，更是一種精神寄托，一種情感慰藉。我們希望看到的，是一個真實、努力、值得我們去愛的人。
當這份信任被無情地打破，當所有的美好都被撕碎，那種失望和幻滅，是刻骨銘心的。
陸辰后來怎么樣了，我沒有再刻意關注。聽說他徹底離開了娛樂圈，出國定居了。偶爾會有一些路透照片流出，照片上的他，卸下了明星的光環，看起來像個普通的鄰家男孩，眉宇間似乎多了一絲平和與釋然。
也許，對他而言，這真的是最好的結局。
只是，我們這些曾經的“十年鐵粉”，又該如何安放這份被辜負的真心呢？
我們用青春和熱血去供養一個“神”，最后卻發現，那不過是資本和欲望共同塑造的“提線木偶”。這到底是粉絲的悲哀，還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難道我們投入真情實感去追逐一個公眾人物，就活該被當成韭菜一樣收割，連一句真誠的道歉都得不到嗎？當“人設”成為流水線上的產品，當“真誠”成為最稀缺的奢侈品，我們這些普通的追光者，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一敗涂地？
或許，對于那些高高在上的“操盤手”而言，粉絲的眼淚和心碎，根本不值一提，畢竟，舊的偶像倒下了，新的偶像很快就會被制造出來，永遠不缺前赴后繼的“追光者”，不是嗎？
這個問題，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
也許，下一次，我會更清醒，更理智。
也許，我再也不會那樣奮不顧身地，去愛一個遙不可及的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