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晨三點的月光再次透過雕花窗欞,我盯著身旁熟睡著的林小柔,喉嚨里泛起鐵銹般的腥甜。她烏黑的長發散落在雪白床單上,像一條盤踞的蛇,而床頭那本翻開的房產證,正安靜地刺著我的眼。此刻距離我們領證不過48小時,我卻感覺已經耗盡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
我叫陳建國,今年69歲。退休前是國營工廠的老職工,靠著早年買斷工齡的補償款和單位分的幾套老房子,加上去年城中村拆遷補償的200多萬,銀行卡里零零散散也攢了一百多萬。兒女們都已成家立業,老伴走得早,這些年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三居室,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直到在短視頻平臺刷到小柔。那時她穿著漢服在古巷里翩翩起舞,眉眼彎彎像月牙,評論區里清一色喊她“小仙女”。鬼使神差地,我開始每天蹲守她的直播間,刷禮物、發彈幕,看著她甜甜地喊我“陳哥”,心里竟泛起久違的悸動。
“陳哥,他們都嫌我是農村來的,只有你懂我。”私信對話框里跳出這句話時,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字,老花鏡后的眼睛漸漸模糊。她約我見面那天,穿著藕荷色連衣裙,抱著一束向日葵,說這是專門為我挑的。“聽說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她把花塞進我懷里,指尖的溫度透過花莖傳來。
兒女們知道后炸開了鍋。兒子拍著桌子說:“爸,你糊涂啊!她比我還小兩歲,能圖你什么?”女兒紅著眼圈求我:“媽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別犯傻啊!”街坊鄰居也指指點點,說我這是“老牛吃嫩草”。可小柔紅著眼眶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別人說閑話。”她的眼淚砸在我手背上,滾燙得讓我失去了理智。
領證那天陽光格外刺眼。我特意穿了新西裝,小柔披著潔白的婚紗,攝影師喊“新郎新娘看鏡頭”時,我恍惚覺得自己真的回到了年輕時候。可當婚禮結束,賓客散去,我才真正嘗到這場婚姻的苦果。
新婚第一夜,小柔就像變了個人。她嬌嗔著說要“彌補這么多年錯過的時光”,從晚上十點到凌晨,一次次索要,我累得癱在床上,她卻依然不依不饒。第二天清晨,我看著鏡子里青灰的臉色和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心里泛起陣陣寒意。更可怕的是,這種折磨竟成了常態,她似乎樂此不疲,每當我提出休息,她就委屈巴巴地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慢慢地,我發現家里的東西開始不對勁。書房抽屜里的房產證不翼而飛,銀行卡密碼被她“不經意”間問走,就連存折也在某天突然消失。我質問她時,她哭得梨花帶雨:“我是怕你被騙子騙了,先幫你保管。”可我分明在她手機里看到和朋友的聊天記錄,那句“等老頭咽氣,這些都是我的”像一把利刃,直直插進我的心臟。
如今我被困在這金絲牢籠里,身體每況愈下,精神也瀕臨崩潰。兒女們早就被我傷透了心,不再接我的電話;朋友們避之不及,生怕被牽連。我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想起結婚前夜,小柔靠在我懷里說的那句:“陳哥,你會永遠對我好的,對吧?”當時我滿心甜蜜地應下,卻不知道,這竟是我噩夢的開始。
這場始于虛榮與貪婪的婚姻,讓我賠上了半生積蓄、健康,還有與兒女的親情。我終于明白,所謂的“真愛”不過是精心設計的陷阱,而我,成了那個心甘情愿跳進去的傻子。現在的我,只能在漫漫長夜里,數著剩下的日子,等待命運的審判。
希望看到這篇文章的人,能以我為戒。愛情從來不是年齡、金錢的交易,任何違背常理的關系背后,都藏著你無法承受的代價。而我,恐怕要用余生為這份愚蠢的沖動買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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