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這次進宮,簡直就是提著腦袋玩兒命——偷皇帝的癸璽?這罪名夠他死八百回了!可這小子腦子轉(zhuǎn)得比陀螺還快,一進含章殿就盯上了幾件木雕,瞬間摸清老爹和皇帝的舊交情,立馬打感情牌,愣是把死局盤活了。
皇帝見藏海認親,倒也沒翻臉,反而跟他掏心掏肺聊起了蒯家滅門的真相。按他的說法,蒯鐸是他過命的兄弟,當年奉密令找癸璽,花了三年時間終于得手,連夜送進宮。立下這么大功,皇帝當然要重賞,可蒯鐸卻突然遞辭呈,說要告老還鄉(xiāng)。皇帝無奈批準,結(jié)果蒯鐸剛回家,當晚就被莊蘆隱帶人圍了,全家慘遭滅門。
聽起來像是個倒霉催的意外?可仔細一琢磨,全是漏洞!
皇帝的笑里藏刀,蒯鐸的絕望退路
蒯鐸交完癸璽,皇帝表面樂開花,轉(zhuǎn)頭卻笑瞇瞇來了句:蒯卿啊,朕的軟肋,你知道的太多了。這話聽著像玩笑,可蒯鐸后背瞬間涼透——皇上這是要他死!
皇帝還假模假式要提拔他進內(nèi)閣,蒯鐸心里門兒清:這是試探!他要是真敢答應(yīng),怕是連家門都走不出去。于是二話不說,直接辭職保命。可皇帝能讓他帶著秘密全身而退?做夢!
蒯鐸前腳剛出宮,后腳莊蘆隱就帶人殺上門,硬生生逼得他自盡,全家老小一個沒留。第二天朝堂上,莊蘆隱臉不紅心不跳,說蒯家是遇匪身亡。更絕的是皇帝的反應(yīng)——老太監(jiān)建議查一查,他眼皮都不抬,冷冷甩出仨字:不必了。
藏海一句話,捅破帝王心術(shù)
藏海早就看透這套把戲了。當初他對莊蘆隱說過一句狠話,現(xiàn)在全應(yīng)驗了——
皇上忌憚你已久,他不會親手殺掉一個門生舊部遍布大雍的武將,但如果此時有一只手,替他殺了你,就算到時朝局動蕩、軍心不穩(wěn),他只需要砍掉這只手就可以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這話簡直是把皇帝的心肝脾肺腎都扒干凈了!蒯鐸怎么死的?就是皇帝借了莊蘆隱這把刀,事成之后再甩鍋,自己還能落個仁君名聲。現(xiàn)在藏海進宮,皇帝對他格外開恩,無非是還想用他找癸璽。等東西到手?呵,蒯家的血還沒干呢,藏海能有好下場?
伴君如伴虎,翻臉比翻書快
皇帝對藏海說的那些舊情,聽著感人,可仔細一想全是算計。他十歲學帝王術(shù),早就沒了真心,蒯鐸知道太多,必須死;莊蘆隱殺人如麻,遲早也得當替死鬼;現(xiàn)在對藏海信任,不過是還有利用價值。
藏海心里明鏡似的——跟皇帝打交道,就像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下一秒就是萬劫不復(fù)。蒯家的血案,莊蘆隱的下場,都是前車之鑒。可藏海不是蒯鐸,他比老爹更狠、更聰明。
在權(quán)力的棋局里,從來沒有永遠的棋子,只有隨時會被棄掉的籌碼,而能看透這盤棋的人,要么趁早抽身,要么就得把自己變成執(zhí)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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