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過門的老婆在婚禮上開槍打死了我媽。
原來在我身邊的八年,她都在演戲。
而今天,她終于手刃了她的仇人。
可我怎么都想不通,我媽一個只會種菜,連旗袍都不會穿的農(nóng)村女人。
怎么就會殺人?
還殺的滴水不漏?
婚禮上,她一把撕扯掉身上的婚紗,露出里面筆挺的警服。
"夏敏!你這是在做什么?!你瘋了嗎?!這可是我們的婚禮啊!"我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道,整個人幾乎要崩潰。
面對我近乎絕望的吶喊,她甚至沒有施舍給我一個眼神。
遠處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刺耳地劃破天際。
她冷漠地指揮著一隊人馬將我的父母粗暴地拖拽而去,然后毫不留情地摘下了手指上的婚戒。
那枚象征著我們愛情的戒指被她狠狠地砸在我腳邊,發(fā)出清脆而刺耳的響聲。
"夏敏!"我歇斯底里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她終于回過頭來,但那眼神卻像是在凝視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這場戲我足足陪你演了八年之久,如今總算等到了今天這一刻。你母親當初殘忍地害死阿銘的時候,就應該料到會有這樣的報應。你們這對母子,罪有應得。"
混亂的現(xiàn)場中,母親痛苦地捂著不斷滲血的肩膀,凄厲地慘叫著,整個人癱倒在一片鮮紅的血泊之中。
"媽!"我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膝蓋重重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但夏敏并沒有因為我的徹底崩潰而回頭。
更沒有因為我此刻的狼狽模樣而生出一絲心疼或動搖。
她神色冷峻地指揮著手下控制現(xiàn)場,那些人甚至毫不客氣地將我推開。
"別妨礙我們執(zhí)行公務!"那人語氣冰冷地呵斥道。
我死死拽住了他的手腕,指甲都陷進了肉里。
"告訴我,我母親到底做錯了什么!她是無辜的,她這輩子從未做過任何錯事!"
大量的鮮血正從母親的傷口洶涌而出,她身上的溫度正在急劇下降,整張臉慘白如紙。
我看到她一只手捂著流血的肩膀,另一只手卻死死地抓著胸口的衣服——
我瞬間臉色煞白,這是她心臟病發(fā)作的典型癥狀。
我慌忙用顫抖的雙手在她的口袋里摸索著救心藥,卻怎么也找不到。
明明在婚禮開始前,我特意叮囑過母親要將藥物隨身攜帶。
突然,一股寒意從脊背直沖天靈蓋,我猛然想起,是夏敏親自為母親換上的那件旗袍。
就在這個時候,夏敏走了過來,指揮著幾個人將母親粗暴地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死死抓住她的衣角,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夏敏,求求你送我媽去醫(yī)院,她的心臟病發(fā)作了!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因為疾病離開了人世,是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我拉扯成人。
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這場婚禮更是她全程陪著我一點一滴地籌備的。
這個老實了一輩子的農(nóng)村婦女,第一次穿上兒子為她買的華美旗袍,戴著兒子送給她的珍貴項鏈,滿懷期待又緊張不安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即將迎來人生的幸福時刻。
可是我們母子都萬萬沒有想到,夏敏會在婚禮當天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當夏敏舉起手槍,冰冷的槍口對準我母親的那一瞬間,我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子彈無情地穿透了母親的肩膀,全場響起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時,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痛得渾身痙攣般地顫抖,踉蹌幾步后倒在了觸目驚心的血泊中,眼中滿是惶恐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的手拼命地捂著傷口,卻還在這種時候強忍著劇痛安慰我。
"小哲,媽沒事…別害怕……"她的聲音微弱得像風中的燭火。
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母親就已經(jīng)漸漸失去了氣息,整個人的體溫開始急劇下降。
周圍人竊竊私語的聲音讓我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聽說夏敏是警察,那陸哲他媽會不會真的是殺人犯啊,我們還是離他遠一點..."
"我媽不是殺人犯!"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朝著周圍的人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她是我媽!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的母親一直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對待他人熱心善良,甚至從來不與任何人發(fā)生爭執(zhí)!
"她怎么可能會犯罪..."話到尾聲,我的聲音多了幾分哽咽。
我再次向夏敏發(fā)出絕望的哀求:
"夏敏,我求你了,這一定是天大的誤會...求你救救她...不然她真的會死的..."
我不能失去母親,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親人。
但夏敏只是冷酷地一腳將我踹開,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
這個曾經(jīng)苦苦追求了我八年,用一次又一次的真心打動了我的女孩,此刻竟變得如此陌生可怕。
原來,她的眼睛里從來都沒有愛,也從來沒有我。
我眼睜睜看著夏敏決然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內(nèi)心充滿了無邊的荒謬與悲涼。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從一個滿懷憧憬的新郎,變成了所謂殺人犯的家屬。
賓客早已如鳥獸般四散而逃,偌大的會場一片狼藉,地上的花瓣被無情地踐踏得面目全非。
突然,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飄了過來。
我轉(zhuǎn)過頭,就看見那群手下正在四處潑灑汽油,然后點燃火焰。
最先燃起熊熊火焰的地方就是我精心準備的影像廳,里面記錄了我和夏敏相戀八年的點點滴滴。
她對我的深情表白和執(zhí)著追求,我們互相贈送的珍貴禮物,這八年來的所有美好回憶。
這一切都是我親手用心準備的。
我驚恐地看向這群人,憤怒地質(zhì)問道: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為首的男人冷笑了一聲,并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輕蔑地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火苗猛然躥起,瞬間點燃了整個會場。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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