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謝梧眼底洶涌的悔恨蔓延,“不,我只是…”
“你只是為了自己良心好過!”
“王毓靈才沒有那么賤,會因為你這樣在底下心疼你!”
裴河西氣的渾身止不住顫抖。
他和謝梧是世交,對這里頭的事情心知肚明。
當(dāng)初幾近東窗事發(fā)時,他說過,坦誠相告也未必不是解法。
是謝梧一意孤行,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齷齪,惡心!
算來算去,人死了。
“誰有苦衷,但傷害就是傷害,解釋就是給自己脫罪。”
謝梧被這句話砸的如夢初醒。
“我以為我什么都算到了。”
他本就頹然的身子搖搖欲墜。
裴河西: “世事不會盡在你的掌握,世事也不會都那么湊巧。”
是啊,他曾經(jīng)有很多路,不是兩條,而是無數(shù)條。
但他偏偏選了最卑劣的一條。
因為那條路,只需要犧牲王毓靈一個人。
他以為自己絕頂聰明。
實際上蠢笨如豬。
“我后悔了,裴河西,我后悔了,我當(dāng)初應(yīng)該跪在她面前將實情告知,她要殺要剮我都受著,她要謝家滿門贖罪,我也認(rèn)。”
謝梧跪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我錯了,我真的后悔了,老天能不能把靈兒還給我。”
“哪怕是讓她提劍來殺我,也好啊!!”
謝梧從來都是桀驁的性子。
可這樣子的他,裴河西從未見過,頓時啞聲,那些話咽了回去。
“別哭喪了,頭七都過了,墳頭草估計都長起來了,你要是真有心,不如去查查當(dāng)年的事情。”
裴河西和謝梧的腳步同時頓住。
“何意?”
“我懷疑王毓靈與你和離,除卻你的謀算,還有旁人在做局。”
“或許,她的死另有蹊蹺。”
謝梧倏然眼冒狠厲,“什么?”
“我去查過崔長恩。”
此是深宮,謝梧酒吃的太多,腦子明顯是暈的。
裴河西言簡意賅,“于郡崔家是五年前自清河來到于郡,府門常年緊閉,路過的老嫗說,院子里的荒草曾長出門外。”
謝梧沉默良久。
那就是崔家這五年并不在于郡。
可他那日去,崔府分明很整潔,天家甚至在邙山欽賜埋骨之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時,溫綰尋了過來,見到裴河西福身行禮,“夫君,宴會要開了。”
謝梧深吸一口氣。
行至今日,溫綰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也是一枚無法舍掉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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