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娛樂的會議室里,LED屏上的股價曲線如斷崖般垂直墜落,紅色的“-40%”刺得顧北辰眼眶發(fā)疼。
董事會成員們在竊竊私語,顧北辰死死攥著會議桌邊緣,指節(jié)泛白,耳邊響起秘書剛才的匯報(bào):
“顧總,中小股東聯(lián)名信已經(jīng)超過持股比例的35%,要求您......”
“夠了!”顧北辰猛地起身,西裝椅在大理石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
投影儀上突然跳出姜以寧粉絲制作的“時間線錘墻”――左側(cè)是陳司嶼抑郁癥確診日期,右側(cè)是狗仔首次拍到她與顧北辰出入酒店的時間,精確到分鐘的重疊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平板電腦砸在墻上的瞬間,玻璃碎片飛濺到他腳邊。
顧北辰盯著碎屏中自己扭曲的倒影,想起今早打開微博時鋪天蓋地的#顧北辰殺人兇手#詞條。
那些被頂?shù)绞醉摰姆治鎏铮劢z用陳司嶼手機(jī)里的短信時間線、姜以寧的行程單,甚至顧北辰直播間的背景時鐘,拼湊出他蓄意精神虐待的證據(jù)鏈。
“顧總,姜小姐在公司門口。”秘書的聲音帶著顫音。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
姜以寧渾身濕透被帶進(jìn)會議室,懷里緊抱著一個雕花檀木盒――是陳司嶼生前燒掉的那枚鎏金云紋玉佩。
“時間線錘墻里漏掉了一條。”姜以寧的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陳司嶼第一次割腕的那天,我在你的別墅里。
他給我發(fā)了十條消息,問我什么時候回家,而我......”她喉嚨動了動,“在床上陪你。”
顧北辰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幾分癲狂:“所以呢?你以為擺出這副圣母模樣,就能洗清自己?你明明知道我在故意刺激他,卻還是一次次爬上我的床――你享受這種被兩個男人爭奪的感覺,不是嗎?”
啪!
耳光聲在空曠的會議室里回蕩。
姜以寧的手掌通紅,眼中卻沒有半分懼意:“我確實(shí)臟。”她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摔在桌上,“但你更臟。這是我昨天去醫(yī)院做的流產(chǎn)手術(shù)單,你的孩子,我不會留。”
“還有這個。”姜以寧又拿出一個U盤,“里面是你讓我陪投資人睡覺的錄音,是你偽造合同吞并旗下藝人工作室的證據(jù)。”
她盯著顧北辰瞬間慘白的臉,“陳司嶼用死讓我明白,有些錯永遠(yuǎn)無法彌補(bǔ)。但至少,我可以親手送你下地獄。”
窗外驚雷炸響。
手機(jī)在此時震動,是董事會秘書發(fā)來的消息:“顧總,警方剛剛抵達(dá)公司......”
姜以寧站在電梯里,看著鏡面中自己狼狽的模樣,忽然笑了。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閃光燈如利刃般劈面而來,無數(shù)話筒遞到她面前:
“姜小姐,網(wǎng)傳您掌握顧北辰的犯罪證據(jù),是否屬實(shí)?”
“對于陳司嶼先生的死,您有什么想對公眾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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