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7日上午9時,當全國高考語文卷徐徐展開,陳子昂那聲淹沒在盛唐塵煙中的長嘆——“江海聯(lián)翩翼,長鳴誰復聞”,終于穿透千年的岑寂,在無數(shù)學子筆端激蕩起回響。
這道以“雙鶴競詠”為題的閱讀,讓兩首唐詩在光陰的兩岸隔空對話:宋之問筆下的鶴低徊于“猶有君王顧”的恩寵,而陳子昂的鶴卻昂首沖向“孤飛曖似云”的蒼冥。命題者以精微的筆觸勾勒出兩種精神境界的云泥之別——前者困于金籠飲啄,后者志在青霄振羽。這何嘗不是對子昂當年詠嘆壁上畫鶴最深邃的解讀?
那只被丹青定格在古壁的仙禽,羽翼間承載的分明是詩人“自矜彩色重”的孤傲與“寧憶故池群”的決絕。當考場中的少年們辨析著“超邁凡俗”的評語,陳子昂千年前無人傾聽的長嘆,終于在新時代的坐標里獲得了莊嚴的認可。
而此刻在射洪——子昂故里的少年們,讀到此題時,筆尖或許會一頓,嘴角或許揚起會心的弧度,胸襟或許會再次被陳子昂光耀千古的風骨氣節(jié)撞擊。就在兩天前,射洪“四大中學”的孩子們剛在龍泉村的飛花令賽場上才情四溢,抽到“色彩”關(guān)鍵詞的射中學子剛好吟出過“昔人已乘黃鶴去”。這是一種巧合,這也不僅僅是一種巧合,它是唐詩的基因在射洪少年血脈里不斷奔涌的必然勃發(fā)。
若沿著這道題的墨痕溯源北上,將會抵達涪江畔的金華山。我們似乎可以感受到,巍巍陳子昂讀書臺上至今飄逸著那縷未散的文魄,蒼蒼古柏的年輪里仍鐫刻著“后不見來者”的慨嘆。5月份,央視《城市風華錄》欄目剛在讀書臺的明遠亭前進行了拍攝,陳子昂詩社社員與央視主持人在此即興作詩。
而向南不遠,獨座山麓、子昂陵園旁新建的文宗苑,恰似為這場千年對話搭建的時空劇場——當全息光影中重現(xiàn)幽州臺上的孤影,渡江而來研學的孩子們應(yīng)該會體悟到:壁上鶴的“長鳴誰復聞”,原是“獨愴然而涕下”的另一種詩箋。
來者云集,追謁不絕, 子昂有靈,定當欣慰。
而射洪人早已將這份風骨釀進了山水:涪江與梓江交匯處的“兩江畫廊”,六公里煙波鋪成水墨長卷。舟行碧波時,忽見白鶴掠過水面,恍若從唐壁畫中掙脫的精靈,正應(yīng)和著考卷里那句“聯(lián)翩翼”的召喚。而在沱牌舍得生態(tài)釀酒園的老窖池邊,舉杯邀月的醉意里總浮動著詩魂——那些封存在陶壇中的詩行,那些人生總難舍的夢想,在千年時光中流傳承續(xù),終在2025的高考卷上鄭重啟封。
今日射洪以文旅興市筑百強之夢,實則是陳子昂精神的當代顯影。金華山石階上的每一個腳印,都在重走“念天地之悠悠”的沉思之路;文宗苑卡通詩翁塑像俏皮的眉眼,悄然消解著歷史的厚重,卻讓“歲華盡搖落”的悲鳴化作青春可觸的體溫。最妙是“唐詩尋蹤”研學線上,少年們在金華山古木林間投壺的身影,竟與《感遇》中“蘭若生春夏”的幽獨芳草疊印——原來草木榮枯與夢想明滅的亙古命題,仍在年輪里流轉(zhuǎn)。國際詩歌周的海風送來新韻,而《子昂詩苑》的紙頁間,壁上鶴正抖落丹青的塵埃,在新時代的曙光里發(fā)出清唳。
這場高考命題與地域文脈的相逢,從本質(zhì)上說是文化強國夢在中華大地的又一次生動呈現(xiàn)。當教育考試院將“獨立不遷”標舉為民族品格的內(nèi)核之一,當學子們在“自矜彩色重”的注解旁寫下感悟,陳子昂當年畫鶴寄友的深意——以孤高之翼刺破庸常的勇氣,子昂盛唐夢里贈予后人的風骨,終被賦予現(xiàn)代性解讀:所謂“超邁凡俗”,恰是每一個時代破局者必備的羽翮。
“敢想敢為”,是射洪追夢人的精神,更是追逐偉大中國夢所需要的精神。
今天,射洪人以山水為展廳、以詩酒為媒介,正將抽象的文人風骨轉(zhuǎn)化為可登臨的樓臺、可共醉的明月、可揮毫的長卷。
此刻,我們再次聆聽金華山風聲、涪江河濤聲,更覺子昂的“長鳴”從未停歇——它只是化作近百萬射洪人傳唱的歌謠,化作江風中永不封筆的詩行。
登金華而懷子昂,游射洪以續(xù)詩魂。
“詩里酒里,射洪等你”。
來這里,看,每一縷江風都在續(xù)寫著壁上的鶴影;來這里,品,每一滴酒釀都在發(fā)酵著盛唐的清音;來這里,聽,每一顆跳動的心都在追尋著千年復興的強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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