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給深情將軍后,我的世子前夫失憶了。
他忘記我們已經(jīng)和離五年,記憶停留在了他為肩挑兩房娶寡嫂與我起爭執(zhí)時。
因為沒在府里,他便將我當(dāng)街擄回了侯府:“我不過是想替兄長照顧遺孀,你何至于鬧到離家出走?”
“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一定會娶阿妍姐為平妻。”
“你若再鬧,我就休了你!”
如五年前那般,他拿出我最怕的話來威脅,想要我妥協(xié)。
可我早就不怕了。
而且:“我們早就和離了。”
“如今我已二嫁,有了新的夫君和兒女。”
“我們,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
“所以你不需要再脅迫我什么。”
“你段丞安想娶誰便娶誰,我不在乎,更不會阻攔。”
如今我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不想與他們再有什么關(guān)系。
于是,我落下話便轉(zhuǎn)身要離開。
可聽到我的話,男人卻冷冷嗤笑:“你欲擒故縱的本事是越發(fā)厲害了。”
“只是江竹卿,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信你的話吧?”
“你口口聲聲說不阻攔,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在昨日給阿妍姐送紅花湯害死她的孩子?”
“而且,你還讓人把阿妍姐關(guān)在柴房。”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她怕是早就大出血……”
“你這樣,讓我如何對得起大哥的托付?”
他開口質(zhì)問,手更是死死捏著我的手腕不肯松開。
吃痛間聽到這話,我不由一愣。
這時,我才注意到,段丞安不對勁。
想到前幾日聽說他從馬上墜落昏迷失憶的傳言。
我明白,他怕是忘記,我們已經(jīng)和離。
他如今的記憶,停留在了五年前他為肩挑兩房娶自己的寡掃余妍而和我爭執(zhí)時。
而他把我擄回來,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而眼前余妍熟悉的可憐姿態(tài)和男人咄咄逼人的話讓我沉默,更是覺得荒謬。
“他失憶了,余妍你也失憶了嗎?”
“你應(yīng)該很清楚,五年前我和段丞安和離后你根本就沒懷孕的事已經(jīng)被揭穿。”
“如今,你是想再上演一次栽贓陷害嗎?”
我問,余妍與我對視,淚卻撲簌簌落下:“弟妹你這是在說什么?”
“你不接受我,害死我的孩子離家出走便罷,如今連這樣的謊話都編出來了。”
“什么和離什么陷害,我與你無冤無仇,怎么會拿孩子去賭?”
“你若是不想讓丞安給我庇護(hù),我大可以離你們遠(yuǎn)遠(yuǎn)的,可我要的,只是一個道歉……”
她開口,臉色慘白一片,就好像,我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
可看著她眼底的惡意與不甘,我明白,這些年她因為從前做的事過的并不好。
如今,她是想借著段丞安失憶想把那些陷害再次重演。
只是:“同樣的招數(shù)用兩次,你不覺得膩嗎?”
“還有你段丞安,有病失憶就去治,不然就去問問你那些好友,如今到底是何光景。”
我冷笑開口,可段丞安人失憶了,腦子好像也壞了,還覺得我是在鬧。
“今天不管你怎么胡說八道,這個歉,你必須得道!”
說著,他掐緊我的脖頸把我壓在余妍眼前狠狠摁了下去。
不過片刻,我便被逼迫磕了十個頭。
額頭痛意傳來時,余妍連忙喊停上前扶我,可在湊近時,她卻輕笑:“招數(shù)老不老不重要,有用就好,不是嗎?”
她開口嘲諷,又在把我扶起后即可向后倒去。
段丞安則是在余妍哭哭啼啼的問我為什么要推她時果斷狠狠將我撞開,連忙將人抱進(jìn)了懷中。
因為眩暈,我根本就站不穩(wěn),而男人這一推,更是讓我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手心重重擦傷時,段丞安滿眼冰冷:“來人,將夫人關(guān)去柴房好好反省反省。”
“順帶,讓人去準(zhǔn)備婚禮要用的東西,三日后,我必要娶阿妍姐為平妻。”
熟悉的話落下,我忍不住皺眉,心里莫名泛起了苦澀。
原本,我以為五年已經(jīng)足夠讓我走出來,可如今我發(fā)現(xiàn),再次被傷害,心還是會痛。
而渾渾噩噩間,我想起了從前。
……
原本,我和余妍都是小河村的孩子。
因為命格好,我們都在十三歲那年被侯夫人帶走成了童養(yǎng)媳。
我被許給定為世子的二少爺段丞安,余妍則被許給病殃殃的大少爺。
她不甘命運如此,拼命獲取段丞安的好感,想做世子夫人。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努力注定白費。
及笄后,我們還是成了原先定下的婚事。
而婚后三年,段丞安從不納妾,對我百般呵護(hù)。
溫柔中,我漸漸淪陷。
可在大少爺因病去世余妍成了寡婦后,我才知道,段丞安所喜歡的,一直都是余妍。
他娶我,是完成父母之命。
每十五之后的日子,他都在對著書房里余妍的畫像釋放熱情。
而在候夫人死后,他更是蠢蠢欲動,借著肩挑兩房照顧寡掃之名要我同意他娶余妍為平妻。
那時,我不甘心這一切,憤力阻攔。
可我玩不過余妍。
而在她的一次次陷害中,我被傷的體無完膚,心也涼的徹底。
在我期待了三年的孩子被害死后,我拿出曾經(jīng)救候夫人一命時要的保障和段丞安和離。
離開后,我為了避開他的糾纏答應(yīng)二嫁已經(jīng)成為了將軍的竹馬顧盛年。
五年過去,我們夫妻恩愛,還有了一對兒女。
我想,我已經(jīng)和過去劃清了界限。
可我萬萬沒想到,段丞安會失憶將我擄回來。
想到五年前被黑暗籠罩的日子,我在下人要把我?guī)ゲ穹壳皬氐妆l(fā)。
“你沒有資格關(guān)我,我早就不是你的夫人了。”
我冷冷看著周圍的下人,不相信他們不知道真相,可他們卻沒有一個開口的。
而余妍挑釁的眼讓我忍不住自嘲,五年過去,我差點忘了,余妍最擅長的,就是玩弄人心。
因著段丞安如今的態(tài)度,他們不會揭穿這一切。
畢竟,后宅爭斗,誰被主人在意,誰說的話就是圣旨。
而因為我的話,段丞安也沉了臉,果斷讓人把我關(guān)起來。
“原本,我還想讓人給你額頭上點藥,如今看來,你從不知悔改。”
“既然如此,那你就疼著吧!”
他冷冷看我,將懷中的藥狠狠砸在了地上。
碎片炸開時,我手臂被鋒利劃過。
我抬手,在看到自己已經(jīng)愈合五年的幾條疤痕出再次冒出鮮血時忍不住嗤笑。
“段丞安,你果然還是那樣眼盲心瞎。”
不過沒關(guān)系,我早就不愛他了。
他偏心誰,愛護(hù)誰,我也早就不在意了。
“我不會去柴房,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們早就和離五年了。”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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