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那扇吱呀響的老門,正悄悄說著農(nóng)村的新變化。張大爺家的紅磚院墻矮,曬著干辣椒。日頭偏西,老鄰居搬竹椅,槐樹下嘮家常。
王嬸挎新摘的豆角,趙叔揣炒好的瓜子。誰家媳婦生娃,哪家小子考職校,都成了談資。竹椅搖到月亮爬樹梢,話頭還沒說盡。
可村東頭王嬸家,三層小樓裝著智能鎖。大理石地面亮得反光,鄰居路過都低頭快走。從前借簸箕的交情,如今隔著門縫生分了。
有回王嬸送槐花饃,李嬸搓著圍裙直往后躲:“可別,你家地板亮得能照人,我泥腳踩臟了咋整?”這話聽著周全,周全得像堵墻。窮人家的門敞著,敞的是幫襯:今天你收麥搭把手,明天我看娃守半宿,缺把蔥吼一嗓子。
富人家的門閉著,閉的是顧慮:怕借錢、怕麻煩,鎖得住隱私,鎖不住心遠。老輩人嘆氣:“日子過好了,人心倒遠了。
”這話扎心,卻是眼下的真事兒。為啥從前“夜不閉戶”,如今大白天也插門?外人多了,小偷混進村,防著點總沒錯。
家電、電動車多了,貴重東西怕丟,門得關(guān)嚴實。村里剩老人婦女娃,關(guān)門圖個安心。
再說現(xiàn)在聊天用微信,視頻能看臉,誰還非得串門?可這門一關(guān),熱乎氣兒也跟著散了。有回李叔想借把鋤頭,站在鐵門前猶豫半天,最后摸出手機發(fā)消息。
從前吼一嗓子的事兒,現(xiàn)在得敲半天鍵盤。
是人情味淡了?
還是日子過精了?有人說,門閉著是怕被麻煩,門敞著是圖個踏實。
可那扇吱呀響的老門里,藏著最珍貴的煙火氣。再氣派的鐵門,鎖得住外人,鎖不住真心。
再敞亮的院子,沒了人聲,也不過是座空殼子。那些沾著泥的交情,你一言我一語的閑扯,才是農(nóng)村的魂兒。往后這門,是接著閉,還是再敞開?
或許得看咱心里,還舍不舍得那股熱乎氣。
關(guān)注我,一起聊聊農(nóng)村那些老理兒新變化。注:文中案例為鄉(xiāng)村常見現(xiàn)象,具體細節(jié)有藝術(shù)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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