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孫佳珂盛言禮》
孫佳珂確診肺癌晚期的第3天,盛言禮回國了。
聽說他是回來結婚的。
盛家給他安排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女孩,比盛言禮小兩歲,211大學傳媒學畢業,從沒交過男朋友。
和前男友多如牛毛的孫佳珂完全不一樣。
孫佳珂在盛言禮回國一周后,才在仁醫的精神科病房外看到了他。
很久沒見,他沒什么變化,輪廓分明,鼻梁高挺,眉眼冷峭。
像他們第一次接吻時那樣,還是帥得讓人無可挑剔。
她不由地在心里輕聲說:“好久不見,盛言禮。”
似有預感,盛言禮抬眼看來。
四目相對,空氣好像凝固了一秒鐘。
孫佳珂施施然走上前,大聲開口:“好久不見,哥哥。”
▼后續文:青絲悅讀
煙,好像總是和寂寞聯系。
而此刻的盛言禮,和煙相得益彰。
“……好。”
孫佳珂點頭。
她把文件和筆放在茶幾上,顫抖的指尖收攏成拳,也遏制不了那顫動的弧度。
“我先去收拾東西。”
離開這里,孫佳珂打算去娘家住一段時間,思考一下以后的人生路要怎么走,然后重整旗鼓。
“等一下。”
盛言禮叫住了她。
孫佳珂的步伐頓住,有一種莫名的鈍痛在身體里彌漫。
“怎么了?”
她的聲線柔軟低啞。
“我準備回京城,你有沒有話要對安安說,可以寫信,我帶給他。”
孫佳珂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澎湃洶涌的情緒浪潮一樣朝著她席卷而來,這個瞬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鬧離婚的時候,不管那對夫妻在平時多么恩愛,可到了這種時刻,卻還是鬧得不可開交。
甚至連探視孩子都不準。
她沒想到盛言禮竟然還會給她帶信。
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沒那么意外。
畢竟盛言禮對她的付出和犧牲已經太多。
這件事不過是盛言禮對她的另外一個妥協。
孫佳珂激動的眼眶激出了淚花。
“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如果你不需要,也可以不寫。”
盛言禮暗流涌動的眸子盯著她。
“需要,我要寫。”
孫佳珂轉身就去拿紙筆,結果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沙發的扶手,磕的眼淚都涌了出來,她連呼痛的時間都沒有。
捂著膝蓋就沖到了房間里。
里面很快傳來了她慌亂翻找的動靜。
客廳里沉寂得可怕,連孫佳珂在臥室里翻找的那點動靜,都反襯出空氣的窒息。
盛言禮潭底晦暗的可怕,垂放在身側的手指緊緊的攥成了拳頭,眼簾半闔,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底可怖的情緒。
她不要他。
她為了安安激動,卻不肯為他停留半刻。
孫佳珂很快找到了紙筆,到了提筆的時候,莫名的憂傷襲上心頭。
如果說之前讓白雪送信的時候,她心中還有一絲期待的話,那么現在,就是大片的悲傷淹沒了她。
盡管現在能和安安寫信,可是她要說什么呢?
說她準備和爸爸離婚,以后母子可能見一面都困難?
讓他乖乖跟著爸爸生活,聽爸爸的話,好好的學習,爭取以后也和爸爸一樣當個優秀的人?
告訴他媽媽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安安,以后不要牽掛媽媽,忘記她?
孫佳珂顫抖的鼻尖在紙張上懸停,久久都沒辦法下筆。
所有的遺憾,酸楚,委屈,難過,最終都化成了大片空白的嘆息。
她收起了筆,把紙張在手心攥成皺巴巴的一團。
算了。
她還是不寫了。
她是個失敗的媽媽。
孫佳珂黯然的想。
她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盛言禮正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捉著一份離婚協議。
孫佳珂的心仿佛也隨著那份離婚協議被箍緊了一扣。
呼吸凝滯,她從濕潤的睫毛縫隙里小心翼翼的看著這一幕。
她幾乎控制不住睫毛的顫抖,但盡管內心都是難過,卻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
眼簾范圍內,她看到盛言禮的胳膊動了,他撿起了桌子上放著的筆,一筆一畫的將名字簽在了文件的尾頁。
孫佳珂的心在瞬間斷了線。
塵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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