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爸爸車禍了,你不去看看他嗎?”女兒林思語在電話里急切地問道。“我明天就出發去云南旅游。”方雅琴的聲音出奇平靜。“什么?媽,你瘋了嗎?”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似荒唐的決定,背后藏著一個二十年的秘密......
01
深秋的黃昏,方雅琴坐在餐桌前,面前攤開著一本厚厚的賬本。
“雅琴,這個月的水電費二百八十塊,你該出一百四。”林浩文推了推眼鏡,神情嚴肅得像在開董事會。
方雅琴繼續在賬本上記錄:大米三十五塊,她出十七塊五;洗衣粉十二塊,她出六塊;女兒的參考書八十塊,她出四十。
這本賬本從2003年開始記錄,見證了一個家庭二十年的點點滴滴。
記得二十年前,新婚不久的他們因為買菜發生爭吵。方雅琴多買了一條魚,林浩文質問她為什么不事先商量。
“婚姻也要明算賬,這樣才公平。”林浩文表情認真地說,“感情歸感情,錢歸錢,誰也不會吃虧。”
從那天起,所有開銷都要記錄在案,按比例分攤。雖然方雅琴的工資只有林浩文的三分之二,他依然堅持:“各人花各人的錢,誰也別占便宜。”
二十年過去了,從房租水電到房貸車貸,從孩子的奶粉尿布到學費補習費,甚至連買洗發水都要按人頭分攤。
林思語從小就習慣了父母這種“商業合作”式的婚姻。每月月底,父母會坐在餐桌前對賬,像兩個合伙人一樣嚴謹認真。
“思語,你長大了要記住,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林浩文總是這樣教育女兒,“你媽媽就是太感性,什么都不計較,這樣要吃虧的。”
方雅琴聽到這些話,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她想反駁,想說夫妻之間哪有那么多賬要算,可是看著林浩文理所當然的表情,話都咽了回去。
二十年來,她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妥協,也學會了在別人面前維護家庭的體面。
鄰居們都說林浩文有現代觀念,夫妻經濟獨立。只有方雅琴知道,這種“獨立”是什么滋味。她想給父母買營養品,要先申請;想給自己買件稍微貴的衣服,要承受質疑眼光。
就在方雅琴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一個意外的發現,徹底改變了她對這個家庭的認知......
02
2023年11月15日,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林浩文說要加班,可能很晚回來。
八點半,方雅琴接到醫院電話:“您是林浩文的家屬嗎?他在車禍中受傷,現在在市人民醫院急救。”
方雅琴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趕到醫院時,林浩文剛做完手術。主治醫生走出來:“手術成功,右腿骨折嚴重,需要臥床休養至少一個月。后續治療費用大概十萬左右。”
方雅琴點點頭:“醫生,錢的事您放心。”
林浩文被推出手術室時還在昏睡,偶爾嘟囔幾句:“雅琴...錢...AA...”
連在這種時候,他想到的還是錢要AA制。
第二天上午,林浩文完全清醒了。他虛弱地說:“治療費十萬塊,咱們按老規矩,我出六萬,你出四萬。”
方雅琴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沒有妻子應有的心疼和擔憂,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感。
“我知道了,會安排的。”她平靜地說。
林思語從學校趕回來,看到母親異常的冷靜,心中涌起不安的預感。
這種冷靜讓林思語感到害怕。她不知道,母親心中的平靜,來自于三個月前的一個偶然發現......
03
林浩文住院第三天,方雅琴做了個讓所有人震驚的決定——去云南旅游,為期十天。
“媽,爸爸現在這樣,你怎么能...”林思語不敢置信地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母親。
“我已經請了護工,費用我出。你爸爸有醫保,治療費夠了。”方雅琴動作很平靜。
“可是別人會怎么說你?”
“我管別人怎么說。”方雅琴頭也不抬,“我這輩子活得夠憋屈了。”
消息傳開后,親戚朋友紛紛指責方雅琴冷血無情。林浩文的母親氣得要登門理論,被林思語攔住了。
林浩文在病床上得知消息后,氣得血壓飆升:“這個女人,翅膀硬了!等我好了,一定要和她算賬!”
只有林思語隱隱覺得,母親這次反常,背后一定有更深的原因。
第二天,方雅琴拖著行李箱出了門。鄰居們在窗后偷偷觀望,議論紛紛。
“方雅琴這人平時看著挺好的,沒想到這么絕情。”
“丈夫出車禍,當妻子的不照顧就算了,還要去旅游,這是人干的事嗎?”
方雅琴聽著這些議論,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她已經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
云南的天空湛藍如洗,方雅琴坐在大理古城的咖啡館里,靜靜看著窗外風景。
這是她二十年來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
三個月前的那個夜晚改變了一切。林浩文說要加班,方雅琴在整理他衣服時,從口袋里掉出一張餐廳收據。那是家高檔西餐廳,消費六百八十塊。
六百八十塊,相當于她半個月的零花錢。按林浩文的標準,這么貴的餐廳是絕對不會去的。
那天晚上方雅琴失眠了。第二天,她做了個大膽的決定——雇傭私家偵探調查林浩文。
一個月后,調查結果讓她整個世界坍塌。林浩文在外面有人,那女人叫小美,31歲。林浩文給她買了套公寓,每月給五千塊生活費。除此之外,林浩文還有三套房產,每月租金收入兩萬多,還有個投資賬戶,存款超過兩百萬。
二十年來,她省吃儉用,連件像樣衣服都舍不得買,而林浩文卻在外面花天酒地。
在大理,她聽著街頭歌手演唱,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在麗江,她買了條從未敢買的銀手鐲。在香格里拉,她站在草原上大聲呼喊,釋放壓抑了二十年的情感。
每天晚上,她給林思語發微信報平安,但從不問林浩文的情況。
方雅琴在日記中寫道:“四十六歲了,我才第一次為自己活。”
04
就在方雅琴旅游第七天,林思語在父親書房整理文件時,意外發現了一個藏在抽屜深處的文件夾。
文件夾里裝著銀行對賬單和房產證復印件。林思語仔細查看后,整個人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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