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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破碎人生》講述了主角,失去了妻子,他“不愛”妻子,可當(dāng)往事一幕幕的回憶起的時候,他才明白他太愛妻子了!
漸漸地,他開始注意到許多曾被徹底忽略的細(xì)節(jié):梳齒間纏繞的幾根不屬于他的長發(fā),帶著熟悉的顏色和卷曲度,像一把細(xì)小的鉤子,猝不及防地鉤開了記憶的閘門。
他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在家里翻箱倒柜。終于,在儲藏室的角落,他找到了那套布滿灰塵的家用修理工具箱。
妻子曾多少次指著廚房那個總是滴滴答答的舊冰箱,半是抱怨半是期待地念叨:“戴維斯,你什么時候能修修它?”今天,他終于動手了。
人們總以為時間是取之不盡的資源,有無數(shù)的“等忙完這段”、“等下次有空”。
卻從未想過,這些微小的聯(lián)結(jié),會在一瞬間被徹底清空,然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冰箱被他拆得七零八落,零件散落一地。
他看著眼前這片狼藉,一種奇異的感覺彌漫開來,仿佛飲下了烈酒,長久以來禁錮著靈魂的某種枷鎖驟然松動,帶來一種近乎眩暈的暢快。
這真切無比的感受讓他上了癮。他開始熱衷于修復(fù)生活中一切“壞掉”的東西:辦公室那臺反應(yīng)遲鈍的電腦,洗手間那扇吱呀作響的門,甚至妻子生前最珍愛的、早已閑置的舊咖啡機。
他會小心翼翼地把拆下的零件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地上,像個藝術(shù)家欣賞自己的杰作般靜靜凝視。然而,這種溫和的“破壞”很快又無法填滿內(nèi)心那個巨大的空洞。
他驅(qū)車來到城市邊緣一處轟鳴的拆遷工地,找到叼著煙卷的工頭,幾乎是低聲下氣地懇求:“讓我干一天,就一天,行嗎?”
對方不耐煩地?fù)]手趕人。戴維斯毫不猶豫地從錢包里掏出一大疊鈔票塞過去:“我給你錢,很多錢!就讓我砸一會兒!”
他近乎諂媚的姿態(tài)終于換來了一把沉重的大錘。當(dāng)錘子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原始沖動噴薄而出!
他不再是為了工作,而是瘋狂地?fù)]舞著鐵錘,砸向冰冷的水泥和扭曲的鋼筋。每一次竭盡全力的撞擊,每一次虎口傳來的劇烈震痛,都讓他無比清晰地確認(rèn)——自己還活著!
但短暫的宣泄過后,是更深、更濃重的迷茫,如同冰冷的海水將他徹底淹沒。
他再次用錢說服了工頭。然而就在這天,沉浸在破壞快感中的他一腳踩上了散落在地的銹蝕鐵釘!
尖銳的劇痛從腳底直沖頭頂,他疼得渾身痙攣,額頭瞬間布滿冷汗,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嘶吼。可奇怪的是,在這撕心裂肺的痛楚中,他竟然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自虐般的“痛快”!
從那以后,戴維斯的身體和精神似乎都出了問題。他時常陷入恍惚,鏡子里會閃過妻子模糊的側(cè)影。
他會不由自主地失神,思緒飄向那片他們初遇的海岸;他總能在嘈雜的人群里,捕捉到一絲與妻子神似的憂郁眼神;還有那些散落在抽屜角落、他從不曾在意過的貝殼——那是妻子生前最愛的收藏。
有些遲到的“對不起”和未曾說出口的“我愛你”,注定永遠(yuǎn)無法傳遞給彼岸的人。一股遲來的、巨大的悲傷毫無預(yù)兆地狠狠擊中了他!
戴維斯的心臟猛地一縮,那些被深埋的記憶碎片開始瘋狂地撞擊著心門。他意識到,如果再不去尋求幫助,自己恐怕很快也會被這無聲的絕望吞噬。
經(jīng)過一系列精密的儀器檢查,醫(yī)生指著屏幕上心臟影像圖一處明顯的異常,語氣嚴(yán)肅:“戴維斯先生,看這里,您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咬’掉了一塊組織。”
戴維斯愕然:“這……這怎么可能?” 醫(yī)生仔細(xì)審視著圖像,斟酌著措辭:“從這種特殊的組織缺損形態(tài)來看醫(yī)生推測是一種毒蟲的咬痕。
請做好心理準(zhǔn)備,您的身心需要長期調(diào)養(yǎng)。” 原來,那些窒息般的痛苦和詭異的幻覺,竟是身體對巨大心靈創(chuàng)傷的悲鳴。
回家的路上,一陣強烈的、充滿原始生命力的搖滾樂聲從隔壁公寓傳來。那充滿力量的鼓點和嘶吼般的旋律,竟像電流一樣穿透了他麻木的軀殼,帶來一絲久違的、戰(zhàn)栗般的生機。
他循著聲音上樓,想問問那是什么歌。敲開門,站在門后的竟是個滿臉桀驁不馴的半大孩子——卡爾。
屋里震耳欲聾的音樂正是從他破舊的音響里傳出,他正旁若無人地瘋狂扭動著身體。戴維斯沒有打擾,只是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他直覺感到,這個暴躁少年的心里,一定也藏著不為人知的沉重故事。
卡爾是個出了名的“問題少年”,因為受不了老師的虛偽,總是口無遮攔地戳穿真相,被學(xué)校勒令停學(xué)。他把各種臟話掛在嘴邊,試圖用這種粗糲的方式武裝自己,證明自己很“強大”。
戴維斯偶然聽到卡爾對著電話咆哮臟話,等他放下電話,戴維斯并沒有像其他大人那樣斥責(zé)
反而平靜地說:“那些詞兒,偶爾用用確實顯得挺厲害。但要是說得太多,就跟不值錢的爛白菜一樣,沒人當(dāng)回事了。”
一個安靜的午后,戴維斯經(jīng)過卡爾家門口,聽到里面?zhèn)鞒龅牟辉偈浅臭[的搖滾樂,而是節(jié)奏精準(zhǔn)、充滿爆發(fā)力的架子鼓聲。
那密集有力的鼓點,像一記記重錘,精準(zhǔn)地敲打在他麻木已久的神經(jīng)末梢上,四肢竟不受控制地跟著那節(jié)奏微微震顫起來。
當(dāng)狂暴的重金屬音樂再次轟鳴,卡爾發(fā)現(xiàn),戴維斯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外,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完全沉醉在那震耳欲聾的聲浪里,身體不自覺地隨著節(jié)奏晃動。
戴維斯似乎找到了新的出口。他不再掩飾自己對強烈刺激的渴求,無論是極致的痛苦,還是這震耳欲聾的快樂。
他瘋了,但也沒瘋,他需要發(fā)泄,又需要安靜!
參考信源:
電影——《破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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